商務晚宴上,丈夫沈逸風的合作夥伴用德語問他:
“你養在外的情人懷孕兩個月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沈逸風嘴角輕勾,細心地為我倒酒夾菜。
接著用德語答道:
“悠悠不喜歡孩子,我會讓陳雨萱把孩子生下來,帶出國撫養,算留個後吧。”
我抿著紅酒,淚水卻悄然滑過臉頰。
沈逸風有些慌張:“悠悠,你怎麼哭了?”
我擠出一抹笑容,解釋道:“這紅酒後勁有點大,熏得我眼睛難受。”
可這紅酒口感柔和,度數不高,眼淚隻是因為我聽得懂德語。
......
沈逸風或許忘了,我曾是德語專業的高材生。
而他也是為了方便追我,才學的德語。
思緒回籠時,正撞見沈逸風修長的手指搭在椅背上朝我傾身。
他襯衫領口鬆開兩粒紐扣,手指上還沾著方才濺到的紅酒漬。
“想什麼呢?“他含笑盯著我泛紅的耳尖,袖扣折射的陽光掠過我眼睫。
我下意識要端起酒杯,手腕卻被他扣住。
滾燙的掌心貼著脈搏跳動,絲質袖口裹著雪鬆氣息。
“這種事讓我來做就好。“
沈逸風忽然含住我遞去的酒杯邊緣,喉結滾動時帶起薄荷涼意——那是他晨間調的接吻酒,此刻卻像某種隱秘的試探。
斜對麵的陸明軒捏碎海鹽杏仁,碎屑落進米其林擺盤。
他推了推金絲眼鏡:“我說你們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跟熱戀期似的...“
沈逸風突然將我抵在雕花木椅背,檀香與雪鬆氣息籠罩下來。
他指尖撫過我下頜,婚戒硌得皮膚發燙:
“我妻管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羨慕了?憋著!。“
尾音消散在掠過耳垂的吻裏,克製得優雅,卻藏著試探的侵略性。
我偏頭避開他唇瓣,耳垂蹭過男人涼薄的嘴唇:
“是啊,我想確認這麼愛我的沈先生...“
我故意拖長姓氏尾音,餘光掃過他驟然繃緊的下頜。
“背地裏究竟有沒有別的小姑娘。“
沈逸風瞳孔微縮,喉間溢出低啞喘息。
這個慣於藏匿失控的男人,連指節都泛起青白。
他忽然將我攔腰抱起轉圈,西裝褲腳掃過柚木地板細碎的光斑。
“我這輩子隻會有你一個小姑娘。“
他在耳畔低語,呼吸灼熱地拂過我的頸側:
“我隻屬於你。“
我輕抿唇角,緩緩推開他抱著我的身體。
原來,真的有人能麵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當年,他和我求婚時,我隻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專一。
我曾經很認真地告訴他:
“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感情,那我一定會離開,絕對不會再回頭。”
那時的沈逸風目光裏滿是愛意,在我說完這話後,趕忙將我的手貼在他臉龐保證:
“悠悠,你是我花了兩年時光才走進心的人,我肯定不會做出負你的事!我要是膽敢辜負,就讓我一生愛而不得!”
的確,因為我的才情,身旁向來不乏傾慕者。
沈逸風自遇見我第一眼起,就下定決心要贏得我的心。
我曾在過無的感情裏受盡傷害,所以對愛情始終心懷畏懼。
可最終還是被沈逸風的執著打動,給了這份感情一個開始。
可五個月之前,我卻偶然發現他在外麵養了別的女人。
讓我篤定世間有純粹愛情的想法瞬間破碎。
我本以為自己會跟他歇斯底裏地大鬧一場,可我卻意外地冷靜。
冷靜地留在他身旁,冷靜地忍受著心痛的折磨。
冷靜地籌備自己未來的人生計劃。
終於,還有十天時間,我的簽證就能下來了。
我就能離開沈逸風,開啟屬於自己的全新旅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