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黎江,傾聽著妹妹的訴說,他說她祈福,卻給不了她任何的回應。
黎漾苦澀一笑,用手指戳了戳墓碑上哥哥的照片:“哼,就知道你們兩個是穿一條褲子的。我可是你妹妹啊,你也是沒良心,你都不向著我,就知道替他說話,我不理你了,心情不好,我去找朋友玩兒了,你自己好好噠,吃飽穿暖,別像他一樣啊,見到小姑娘就走不動路。”
傍晚,忙了一天的靳宴禮看了看手表問:“她回來了沒有?”
李逸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回是回來了,但是她沒有回大宅,她和整理花園的楊叔說去找朋友,讓他不用整理了,就放他回家了。”
靳宴禮輕聲冷笑:“很好,這是準備夜不歸宿了,你先下班吧,下午我不在公司了。”
“嗯,好。”李逸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關上辦公室的門,李逸站在門口無奈的搖頭,真不知道先生和黎小姐什麼時候能不再這麼折騰了,連他這個旁觀者都要看不下去了,太磨人。
而坐在裏麵的靳宴禮也沒舒服到哪兒去,這個丫頭小真是讓他操碎的心,姑娘大了打不得,可現在這副伶牙俐齒的樣子就連罵也罵不得了,他得想個好對策才行,要不然可就真讓她騎在自己脖子上橫行霸道了。
被這丫頭惹得心煩的靳宴禮也無心工作,拎起椅背上的西裝就走出了辦公室,開著車一路飆回了家。
夜色漸濃,湛藍的天空已染上了一抹漆黑,記憶之中有她在的地方都是聒噪的,可現在卻寂靜無比。
靳宴禮並沒有開燈,倚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假寐,等了快一個小時,外麵的大門才被暴力的開啟,嚇得他差點從沙發上跌下去,但是他隨即便恢複了鎮定。
黎漾似乎是很狼狽,進門就踢掉了腳上的鞋子,臉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她絲毫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房子裏多了一個人的存在。
“你去哪兒了?”靳宴禮睜開眼,換了一個姿勢,從沙發上坐起身來,不慍不火的聲音突然響起,雖然聲音沒有什麼波瀾,卻足以讓黎漾嚇破了膽。
黎漾瞬間大腦一片空白,結結巴巴的回答:“你管我......去......哪兒。”
“過來。”不怒自威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飄蕩著。
黎漾硬著頭皮走過去,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站在靳宴禮麵前,可是她剛才在外麵喝了酒有些站不穩。
靳宴禮歎了口氣,拿了遙控器將燈打開,見她白皙的臉上染上了絲絲紅暈,他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再看看外麵漆黑的天色,他又被激起了幾分怒氣,一想到她一個小姑娘出入那種地方,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原本交疊的雙腿緩緩的放下來,他不知幾時從沙發上站起身,轉眼已站在黎漾眼前,她一抬頭便對上了他那又漆黑如墨的眸子,她很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美色當前,她卻不敢欣賞。
靳宴禮但手抓住了她的小辮子,用力的向後扯了一下,咬著牙說:“我管不著,那你告訴我誰能管你。”
黎漾鼓起勇氣嗆回去:“我已經成年了,不需要監護人了,再能管我的人便是我的丈夫了,你沒這個權利,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靳宴禮唇角輕啟笑了笑,那笑容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他鬆開了手:“好啊,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就給你找個丈夫,讓他好好管管你。”
啥?給她找丈夫,不喜歡她就算了,還要親手新她賣了,這個慘無人道的畜生,黎漾也不知從哪兒借的膽子,走近他,捧著他的臉再次吻上次,印象中她每一次好像都是在用強的,沒辦法誰讓他不愛她呢?
黎漾喝了點酒,身上散發著一抹清甜又有些酒精的芳香,一時間令靳宴禮意亂神迷,他的手緩緩的抬起來,扶住了她的腰。
得到了他的回應,黎漾更加的投入,靳宴禮他猛然驚醒,一把推開了黎漾。
他撫著額轉過身對她說:“以後別這樣了,我們不能有結果的。”
黎漾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抬起腿的踩了他一腳就跑回了樓上,祝他從今以後見到女的就害怕,嗯不錯,對於他這樣的男人來說,也許這是最好的祝福了。
靳宴禮抖了抖發痛的腳,沒想到這傻麅子發起火來力氣還挺大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隻要他一瞪眼睛就嚇得發抖的小姑娘似乎已經消失了,現在的她就像一隻汽油桶,點火就著。
也就幾十秒的時間,靳宴禮便聽到了從樓上飄下來的巨響,這是要把家都砸掉的節奏啊,他還沒發火的,她先發起瘋來了,真當他拿她沒轍了嗎?
靳宴禮從冰箱裏拿出了回來時從路邊甜點店買來的各式甜點,再來一杯甜甜的西瓜汁,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優雅的走上了樓,他沒有敲門真接推門走了進去,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將手中的食物放到了她的麵前。
黎漾楞了一下抬起頭,看到他來哄自己,心中的火氣瞬間就滅了,他還真是有本事啊,從小到大,他把這一招練的爐火純青,無論她因為什麼心情不好,隻要一塊小蛋糕就能讓她安靜下來,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黎漾拿起糕點,吃得狼吞虎咽,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一行行熱淚從眼中流下來,邊哭著,邊極力的克製著自己。
靳宴禮很快收拾好了房間,又從外麵拿來了一杯紅酒,優雅的坐在一旁看著她,等著她再次開口。
將一大盤的甜點都吃下去,黎漾將手在衣服上隨意的抹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說:“你到底回來幹嘛,阿姨不在,正好餓死我啊,那你不就省心了,你明知道我對你不懷好意,又幹嘛回來給我機會呢?”
“你沒這個機會了,我說過了,我會給你找個好丈夫,你們好好過日子,你應該沒有那個心思再來對我心懷不軌了。”靳宴禮端著酒杯,笑得肆意,他知道她不會忤逆他的決定,她還沒有那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