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辭推開咖啡館的門,風鈴清脆地響了一聲。
他的目光掃過店內,很快鎖定了一個坐在角落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妝容精致,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盛宴辭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我叫霍尋洲,是江晚歌的未婚夫。” 霍尋洲開門見山,語氣裏帶著一絲挑釁。
盛宴辭沒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他,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霍尋洲顯然沒料到他是這種反應,皺了皺眉,“你是晚歌的男朋友,她突然冒出來個未婚夫,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盛宴辭扯了扯唇角,心裏一片冷寂。
問?他還能問什麼呢?自從那天在會所聽到那些話,他就已經對江晚歌徹底死心了。
她做出什麼事,他都不會再感到意外。
霍尋洲見他不說話,臉色沉了下來。
他自報身份,本來是想看盛宴辭歇斯底裏、撕心裂肺的樣子,可眼前這個男孩卻像一塊冰,冷得讓他無處下手。
他咬了咬牙,語氣變得尖銳,“江家和霍家不日就將聯姻,晚歌也答應了。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她都會馬上跟你分手,所以我勸你還是主動點離開,我還能給你一些錢,否則隻是自找難堪。”
盛宴辭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你們聯姻的消息什麼時候公布?”
霍尋洲愣了一下,隨即得意地笑了笑,“下個月初,具體日期還沒定,但不會太久。”
下個月初,正好是他生日之後。
看來,江晚歌早就計劃好了,生日當天放出視頻甩了他,然後和霍家聯姻。
江晚歌啊江晚歌,你當真是沒有心。
盛宴辭的聲音淡淡的,“你去調查過我嗎?但凡調查一下,就知道我並不缺錢。如果你今天找我來是想羞辱我,那你打錯算盤了。”
霍尋洲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盛宴辭看了他一眼,又補充道:“而且,我提醒你一句,江晚歌沒有心,她誰都不愛,隻愛自己。聯姻各取所需可以,動心就死定了。”
說完,他站起身,準備離開,霍尋洲卻猛地站起來,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聲音尖銳:“你憑什麼這麼說她?!”
盛宴辭還沒來得及反應,霍尋洲已經抓起桌上的咖啡,猛地潑向他。
熾熱的液體順著他的頭發和臉頰流下來,染臟了他的衣服。
霍尋洲卻還不解氣,用力將盛宴辭推倒在地。
他的後背重重撞在桌角,整個人摔倒在地,頭磕在地上,一陣劇痛傳來,眼前一片模糊,他伸手摸了摸額頭,指尖沾滿了血。
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門被猛地推開。
“霍尋洲,你在幹什麼!”
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壓抑的怒意。
盛宴辭抬起頭,隻見看到江晚歌大步走過來,身後跟著幾個姐妹,她一襲黑色風衣,愈發襯得她臉色陰沉得嚇人。
她一把推開霍尋洲,抓起桌上的另一杯咖啡,毫不猶豫地潑向他。
而後脫下外套裹住盛宴辭,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宴辭,你有沒有事?”
霍尋洲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晚歌,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竟然為了他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