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雪山之巔,我本可以自己站上去。
是秦昭寒毀了這一切,又反過來施舍我本該得到的東西。
就差一點兒,我就被迷惑住了。
正當我以為自己演不下去了的時候,
秦昭寒被婚慶公司的電話叫走了,說明天的婚禮還有點小問題。
他說把我送回房間再去,卻在離開前又轉了個彎。
目送他離開之後,我又去了趟禮物間。
那個粉紅色的小禮盒果然不見了,秦昭寒拿走了它。
就算是去策劃我們婚禮的婚慶公司也要帶著它。
我自嘲的笑笑,說服自己不要再把情緒浪費在這裏。
時間距離婚禮越近,我就越緊張。
精神緊繃的在庭院裏推著輪椅轉圈,卻聽到一陣歡笑。
宋梔柔明媚的大笑著,“好狗!去把珠子撿回來!”
原來是秦昭寒怕宋梔柔孕期無聊,給她買了小狗解悶。
可我是最怕狗的。
當年秦昭寒把我接回家後,送走了他養了十年的狗。
我渾身僵硬,控製輪椅的手已經完全沒了知覺。
宋梔柔發現了我,懶洋洋的晃了晃手裏被拆散的白色手串,
“顧小姐要不要一起玩?這串珠可是阿寒為了哄我特意做的。”
“用的是當年我撞斷的那雙腿骨,他收藏了很久,我說想要就給我了,顧小姐認出來了嗎?”
我腦袋裏轟地一聲,好似被雷劈成了焦炭。
腦海裏不斷冒出那天秦昭寒在工作間銼珠子的專注模樣。
原來是在拿我的腿骨給宋梔柔做禮物,討她歡心。
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絕望到連歇斯底裏都做不到了。
心如死灰,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我想,我等不到婚禮了。
我現在就要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離開令人作嘔的秦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