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親失敗後,陸念澤主動入贅林家,到死都沒有離開村子。
隻因林如月是世上唯一愛他的人。
他守著破舊的院子,日複一日的等著愛人回家。
可林如月再也沒有回來過。
死前,留給他一封遺囑:
“是我偷換了你和景辰的親子鑒定,要怪就怪我,別記恨景辰。”
他瞬間崩潰。
林如月騙了所有人,讓陸景辰頂替他成了富豪之子。
頂替他調回城裏,出國留學,功成名就。
甚至連陸景辰的兒子,也是跟林如月偷偷生的。
他竟戴了一輩子綠帽子!
陸念澤悲憤欲絕,吐血而死。
再次睜眼,回到了認親前兩天。
彼時,他的親生父母正在趕來村子的路上。
……
陸念澤收到遺囑時,才知道妻子林如月去世了。
遺囑上隻有短短幾句話:
“是我偷換了你和景辰的親子鑒定,要怪就怪我,別記恨景辰。”
他腦子裏嗡的一聲,頓時渾身血液逆流。
當年,江家夫妻來村子認親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江家遺失在外的兒子。
誰知鑒定結果出來,卻是弟弟陸景辰。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拿出鑒定的是林如月啊。
陸家對他苛刻,他打小吃不飽穿不暖,是林如月常常接濟他。
陸父想把他丟在山裏扔掉,也是林如月帶著人來山裏救他。
他懷疑誰也不會懷疑林如月!
如今看著遺囑,陸念澤心頭無比複雜。
“她現在在哪兒,我先去辦理後事。”
不論怎樣,她還是他名義上的妻,總要接回來落葉歸根。
送信的人是陸景辰的兒子,捂著鼻子打量著周圍:
“不用了,我媽的事兒我跟爸爸會處理。”
陸念澤怔住,一時反應不過來:
“誰是你媽媽?”
那人嗤笑一聲:
“大伯,你真夠蠢的,伯母就是我的親生母親啊!”
“大伯,我真希望死的人是你,這樣我們一家三口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都怪你!媽媽到死都沒能跟爸爸結婚!”
他的話像霹靂一樣,狠狠劈向陸念澤的心頭。高大清瘦的男人渾身戰栗,幾乎要站不住。
難怪她總是出差,長則一年短則數月。
難怪她不喜歡和自己親熱,每次都要弄在外麵。
難怪她那麼疼這個侄子,虧他以為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
陸念澤死死盯住麵前的人,透過相似的眉眼,似乎看到了那個冷漠漂亮的女人。
喉間一抹腥甜。
多年艱苦,他早就得了肺癌,一直拖著口氣隻是想再見林如月一麵。
“好啊,你們騙的我好慘!”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嘴裏吐出大口的鮮血,他無比悔恨地想,如果人有來世就好了。
他絕不會入贅林家!
......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
眼皮似有千斤重,他好不容易才睜開,入眼便是林如月幫陸景辰喂藥的場景。
一時怒從心頭起,猛地咳嗽起來。
有人咂嘴:“念澤年紀輕輕的,怎麼還中暑了。”
他盯著林如月年輕的麵容,突然反應過來,現在是980年!
還有兩天,江家才來認親!
上天竟真的給了他重來的機會。
林如月忽然走了過來:
“景辰的鞋子濕了,把你的鞋換給他。”
“他生病了,不能再穿濕的鞋。”
陸念澤激動地抬頭,正好對上陸景辰得意的眼神。
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卻天天護著別人。不僅親子鑒定要換,連一雙鞋也要換!
“不給,我的東西憑什麼給外人!”
“他哪裏病了?我看他精神好的很!”
“中暑暈倒的人明明是我,你怎麼不給我喂藥!”
林如月有些意外,以前不論自己提什麼要求,他都沒有拒絕過。
“你不過中暑而已,能有什麼事!”
“景辰身體不舒服,我是大夫,給他喂個藥怎麼了!”
“你好歹做大哥的,就不能讓讓他?”
陸念澤實在沒心思掰扯這些歪理,重生一次,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起身要走時,手腕卻被一把拽住。
“有一批藥沒有了,你一會去取一下。”
林如月是駐村大夫,每月都要去鎮子領藥,一百多裏的路至少要走兩天。
從前舍不得她辛苦,都是陸念澤走去領的,可如今......
“不去!”
“陸景辰吃了你那麼多藥,他怎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