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去世後,我作為她的替身嫁給了姐夫。
五年裏,我照顧她的遺腹子,做一個乖巧聽話的全職太太。
直到給八歲的沈琛參加家長會時,
他將我重重推下樓梯,對我破口大罵:“你這個狐狸精!!我媽沒死的時候,你就勾引我爸爸!”
“現在我媽媽死了,你就在這裏假惺惺裝好人,薑悅,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讓爸爸娶你進門!你趁早滾出我家吧!”
圍觀的人指著我竊竊私語,
我越過無數雙鄙夷、幸災樂禍的眼,和沈琛對視。
他穿著我精心準備的衣服,高傲地像個小王子,
這個被我一手養大的孩子,看我的眼中卻隻有不屑和恨意。
我靜靜地看著他,平靜地開口:“如你所願。”
......
我的肋骨痛得厲害,
渾身上下都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青紫。
“痛嗎?”沈琛站在我麵前,才八歲的他看起來活潑可愛,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
他用手指狠狠碾過我身上的淤青。
聽我倒吸一口冷氣,才露出滿意的神色:“是你勾引了我爸爸,害死了我媽媽。薑悅,這是你該受的!”
孩子的話直白又惡毒。
像尖刀,將我刺得血肉淋漓。
我目光複雜地看著他:“沈琛,你明知事情不是這樣的。”
他臉色的血色褪去,卻梗著脖子狠狠瞪了我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
等我一瘸一拐的回到家裏,天早就黑了。
餐桌上放著剩菜殘羹。
見我回來,沈從謙放下手中的文件:“你去給小琛開家長會了?”
我沉默了一秒,沒有說是之前沈琛撒嬌求我去的,隻點頭:“是。”
沈從謙的目光帶著一絲警告:“薑悅,不要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他話鋒一轉:“今天沈琛的玩笑確實開的有些過分,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在他看來,沈琛那幾乎算得上是謀殺的惡作劇,以及那些傷人的惡語,不過是小孩子的玩笑罷了。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無比疲憊。
見我沉默不語,沈從謙主動上前,他仔細盯著我的臉,下意識說:“真像。”
是的,我和他曾經的妻子有八分像,這也是我留在沈家的原因。
我是他逝去愛人的替身,五年前,這個男人還是我的姐夫。
可姐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生下沈琛後,就病逝了。
她死後的第三年,剛剛大學畢業的我被送到了沈從謙床上。
爸媽說:“養了你這麼多年,你也該為薑家做些事了!”
“你的小侄兒還那麼小,你忍心讓他被繼母蹉跎嗎!當年你是怎麼答應你姐姐的!”
一點助興藥,黑暗中渾身無力的我被沈從謙壓在床上,
我想要掙紮,開口卻是黏膩的聲音,沈從謙的動作粗魯,毫無憐惜。
那夜我昏昏沉沉地被迫承受著,直到第二天早上。
我狼狽地坐在沾有血跡的床上,他將一紙合同丟在我麵前。
“簽吧。簽完合同,這五年裏,你就是我的妻子,是沈琛的媽媽。”
沈琛自小沒有母親,沈從謙公司又忙,看著那個瘦瘦小小,縮在門後的孩子,我心軟了。
可惜我永遠也不會真正被沈琛接納。
下巴上的刺痛感,讓我從回憶中脫離。
我抬頭對上沈從謙不悅的眼神:“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