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嶽氣的鳴槍三聲:“給我查,到底是誰,敢在林城帶走我的人。”
“是。”
不多時,張副官來報:“少帥,查到了,夫人是被陸之澗帶走了,他們現在就在西子酒店,是二少爺幫忙安排的房間。”
“顧巒?”顧嶽有些疑惑,他這個弟弟向來低調,怎麼會結識這樣的人:“走,去西子酒店。”
西子酒店的老板得知顧嶽要來,站在門口迎接,顧嶽下車氣勢洶洶,直接問:“夫人在哪兒?”
酒店老板也不敢怠慢,一路領著顧嶽到了許瑾藝房門口。
顧嶽吩咐道:“開門!”
門打開,陸之澗端著槍對準門口:“誰?”
顧嶽一個跳躍,上去踢掉了陸之澗的槍,後麵的人上前按住他。
陸之澗畢竟隻是警衛局的人,跟顧嶽這個身經百戰的主兒比,還是差太遠。
顧嶽走到床前,指著陸之澗問:“你跟這個男人什麼關係?”
“朋友。”許瑾藝淡淡回答,她這無所謂的態度徹底將顧嶽的火激起。
顧嶽抓著許瑾藝的領子,把她拽下床,這才發現她的旗袍下被纏的一縷一縷的,他剛才力氣太大,旗袍上浮現出一條一條的血跡。
陸之澗怒罵道:“顧嶽你真是畜牲,你夫人被人鞭打,槍抵在頭上,差點就死了,你還這麼欺辱她。”
張副官給了陸之澗一拳,他疼得說不出話。
顧嶽伸著手,不敢觸碰許瑾藝,生怕碰到她的鞭痕,弄疼她。
許瑾藝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自嘲的笑了。
之前因為算賬太久,許瑾藝手腕紅腫,疼痛不已,顧嶽也是這個心疼的要死的表情,顫抖著手輕輕的揉著她的手腕,生怕她疼。
可現在呢?這心疼的樣子也隻有一瞬,他說:“就算如此,你也不該斷了鹿鹿的手啊,她一個小姑娘,手要是落下殘疾,以後讓她怎麼辦?”
許瑾藝揚起臉,心痛到全身發抖,問他:“顧嶽,我何嘗不是二十出頭的女子,葉鹿鹿鞭打我留下這全身傷疤,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辦!”
顧嶽蹲下身,把許瑾藝抱回到床上,他愧疚的說:“對不起,我不會嫌棄你的。”
許瑾藝一把推開他,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哭著大喊:“對不起有什麼用,茉莉被她殺了你知不知道,她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爸爸媽媽被鬼子殺了,是她護送我跑出來的,這些年她陪著我吃盡了苦頭,對不起能讓她活過來嗎?能嗎?顧嶽,我恨你。”
“可是,她不過是個下人,你也斷了鹿鹿的手啊,就當扯平了。”顧嶽緊緊的抱著許瑾藝,他不知道許瑾藝受了這麼多委屈,愧疚不已。
“你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