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好好待著吧。”
突然隊友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你也別期望能聯係別人,你房間裏的座機早就被人拿走了。”
“並且開了信號屏蔽器,手機也打不出去。”
“就別白費功夫了。”
聽到他們的聲音,齊俞猛地站起身,從未有過的憤怒席卷了他。讓他不禁嘶吼著質問,“我對你們不薄,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外麵有片刻的寂靜,隨即突擊手的聲音先響起,“隊長,別怪我,林神答應了我,等轉會期一到,他會介紹我去北美的animal戰隊,我這也是沒辦法,人往高出走嘛。”
狙擊手也道,“隻要把你擠出戰隊,林神會讓我做戰隊隊長,你不走,我永遠隻是老二。”
“額,他們都針對你,我…我不能不合群。”是輔助的聲音。
聽到每個人背叛自己的理由,齊俞有很久沒說話,隨後發出了一聲嗤笑,繼而笑聲越來越大。
他沒再理會門外的眾人,而是慢慢走進臥室,打開了行李箱。
裏麵靜靜躺著他準備賽後送給隊友的禮物。
如果突擊手在,就會看到那是一份戰隊邀請函,而那個戰隊的整體實力比陸林舟要介紹他去的animal高不止一個檔次。
狙擊手也會看到齊俞親手寫下的,推薦他擔任L.Z戰隊隊長一職的舉薦信。
輔助也會看到他一直想要卻始終得不到的某巨星簽名耳機。
現下,齊俞把這些東西都拿出來,然後麵無表情地一點一點撕碎砸爛,丟進了一個廢棄紙箱裏。
而後齊俞坐在地上,望著遠處,再也沒有動過。
在這一刻,他眼底仿佛岩漿冷卻之後的荒原,隻剩無盡的沉黑晦暗。
比賽場館內,一股沒來由的慌亂突然籠罩住了沈竹心。
她不由按了按胸口,心悸的感覺卻絲毫沒有緩解,反而愈演愈烈。
總覺得在某個瞬間,她永遠失去了什麼。
這種強烈的直覺讓沈竹心坐立難安,但比賽已經開始,她無法離開。
肯定是因為比賽讓她太焦慮了。
沈竹心安慰著自己,卻還是打發了特助,“回酒店看看齊俞,他要聽話就放出來,不聽話,就讓他繼續待著。”
但在沈竹心特助趕往酒店的路上,戰隊經理先一步匆匆打開了房門,“俞神!”
“我剛剛才知道他們把你鎖了起來,他們太過分了!”
他拉起齊俞,“比賽剛剛開始,你要現在趕過去,可以趕上第二局。”
齊俞卻搖搖頭,嗓音幹澀的像被鐵絲網濾過,“不用了。”
之前齊俞隻想到戰隊狀態和技術都不錯,但他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一個致命錯誤。
他沒有考慮到人心。
心懷鬼胎的隊伍是贏不了比賽的。
他去也沒有意義。
經理微怔,隨即重重歎了口氣,“那你有什麼打算?”
齊俞抿唇看向窗外,陽光映在他瞳孔的深處,卻吹不散他眸底的陰霾。
“我剛買了回國的機票,現在就走。”
他把紙箱交給經理,“麻煩你把這個帶給我的隊友,就說是我送給他們的告別禮物。”
隨後齊俞毫無留戀地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