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比賽時,很多豪門戰隊都有自己的替補人員,L.Z也有,但齊俞沒有。
因為沈竹心曾說,“沒有人可以取代齊俞,如果齊俞不能上賽場,那就直接認輸回家。”
曾經的話言猶在耳,眼前人卻已經變得麵目全非。
齊俞壓抑著心頭的悶痛,“所以,你還是想讓他在世界賽上取代我?”
沈竹心擰眉,對於齊俞的過度激動不能理解。
“沒有這回事,把林舟加進來隻是以防萬一。”
“小亦,”陸林舟也有些委屈地出聲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好像總是對我有意見,但你放心,我就是跟著你們去長長見識。”
他苦澀笑笑,“你粉絲網暴的威力我已經見識過了,我怎麼敢搶你的位置?”
想起上回的事,沈竹心臉色沉了沉,不願意再搭理齊俞,率先帶著一行人上了車。
齊俞落在後麵,不期然對上陸林舟笑盈盈的目光,總覺的這趟世界賽之行不會太順利。
壓下心頭的不安,他抿唇也跟著上了車。
到達M國,沈竹心安排眾人用一天來調整時差。
第二天齊俞帶領隊友進入了賽前的突擊訓練。
今年他們戰隊的整體狀態和技術都很在線,齊俞很有信心拿個冠軍回去。
賽前最後一天,隊伍不再訓練,每個人放鬆下來,為即將到來的比賽養精蓄銳。
“隊長,我們要不去轉轉?提前熟悉一下比賽場館?”狙擊手提議。
齊俞拒絕,他對這些沒興趣,打算留在酒店再好好研究一下戰術。
然而下午,沈竹心一通電話把齊俞喊去了醫院,而後不由分說再次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看看你幹的好事!”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陸林舟臉色慘白的坐在醫生辦公室裏,袖子上都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齊俞瞳孔微微縮緊,“發生什麼事了?”
“隊長!你為什麼要找人廢了林神的手?!他都已經說過不會上場,你為什麼還不放過他?!”
齊俞張口,“......我沒有。”
“我們本來在外麵轉,卻突然有一夥人莫名其妙衝過來打林神,”輔助小聲道,“要不是我們人多,林神現在恐怕是躺著進醫院了。”
突擊手也目光銳利的盯著齊俞,“我們跟林神在一起,那夥人卻不對我們動手,直接衝林神而來,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針對他?”
齊俞深吸了口氣,這幾日他時刻防著陸林舟作妖,但千防萬防,沒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招。
麵對沆瀣一氣的隊友,他知道自己根本爭辯不過什麼,隻抬手摸向自己火辣辣的側臉,目光死死盯住了沈竹心,“所以,你也認為是我做的,是嗎?”
見沈竹心寒著臉不說話,齊俞的話音裏忍不住多了幾分嘶啞的控訴。
“沈竹心,你以前明明了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能讓你不辨是非地深信別人!”
沈竹心心頭微震,看著齊俞通紅的眼眶,她眸底的冰寒有稍許的鬆動。
陸林舟卻出聲道,“小亦,場館的安保人員已經抓住了那夥人。”
他滿是疲憊地歎了口氣,“那夥人都是你的粉絲,最少的一個也在你的超話打卡超過了九百天,他們都已經承認,是你教唆他們對我行凶。”
想起這些,沈竹心麵容重新變得冷硬,看著齊俞的眼中也滿是失望。
“證據確鑿,你要我怎麼信你?”
“齊俞,”沈竹心眸色轉厲,“你善妒心胸狹小我就不說什麼了,平日裏我也對你一再容忍,但這次你太過分了!”
“你明知道手對一個電競選手的重要程度,卻還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來!”
恰時給陸林舟的治療醫生開口,“給你打了封閉止痛針,不會影響參加比賽,不過你的手本來就勞損嚴重,經過這次,世界賽之後怕是你要永遠告別賽場了。”
一滴清淚從陸林舟眼眶滑落。
沈竹心瞬間轉頭瞪向齊俞,目光銳利的仿佛一把把刀子。
齊俞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沈竹心沉默片刻道,“這次世界賽,你別上了,讓林舟參加。”
齊俞驟然攥緊拳頭,隻覺得整個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