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答應,賀承澤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轉身去洗漱,我則起身去換衣服。
但一進衣帽間,我就愣住了。
“慕臨?你怎麼在這?”看著熟悉的身影從窗戶跳進來,我一臉驚訝。
慕臨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公狐狸,自從我嫁給賀承澤,我們兩個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麵了。
但這隻是我以為的,事實卻是:“表姐擔心你的安危,讓我在暗中保護你,這幾年我一直都在。”
我立馬感動的紅了眼眶。
“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聽表姐的話。慕臨,我想家了......”
“想家了就回來,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見小時候天天跟我吵架的慕臨竟然也會安慰人了,我正要調侃他,門猛地被推開。
“玲瓏,你在跟誰說話?”
賀承澤臉色陰沉的打量著衣帽間。
但慕臨已經在他出現的瞬間,從窗戶離開了,所以,他自然是什麼也看不見的。
“這衣帽間裏隻有我,哪來的人?是我在糾結穿哪條裙子,自言自語呢。”
我一臉鎮定的從櫃子裏拿出兩條裙子,“承澤,你覺得我穿哪件更好看?”
愛你的人,你穿什麼,他都覺得好看。
而不愛你的人,你穿什麼,他都沒有興趣。
就好像此時的賀承澤。
“隨便穿一條就得了,你是去醫院,又不是去選美!別磨蹭了,我去樓下等你。”
說完,他就毫無耐心的轉身走了。
下一秒,慕臨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窗口,一臉心疼地看著我。
但我此時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平靜的放下裙子道:“再給我幾天的時間,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跟你回去。”
慕臨頓了下,點頭,隨即閃身離開。
我換好衣服後,也下了樓。
到達醫院後,賀承澤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檢查結果自然也一切正常。
走出醫院,賀承澤對我說:“司機會送你回去,我先去公司了。”
看著他迫不及待的轉身上了車,但車子離開的方向,卻不是去公司的方向後,我也彎腰上了車。
對司機說:“跟上去。”
司機的眉頭剛皺起來,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紅光。
表情瞬間麻木。
“是。”
賀承澤是去接蘇蔓一起參加大學同學聚會的。
他如今事業有成,身家十位數,是所有同學巴結的對象。
所以,二人一到,包廂的氣氛瞬間到達了高潮。
“哎呦,這不是我們的蘇大美女嗎?你和賀總一起出現這是幾個意思啊?莫不是舊情複燃了?”
“這還用問嗎?要我說,賀總和我們的蘇大美女早就應該在一起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們倆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可羨慕死我們了!”
“就是,這叫什麼啊?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話的幾人,明明三年前都來參加過我和賀承澤的婚禮,可此時,他們卻好像忘了這件事一樣。
一心巴結賀承澤,專挑他想聽的說。
隻有一個女生,小聲的替我打抱不平。
“隻聽說蘇蔓離婚了,沒聽說賀承澤也離婚了啊,他們兩就這麼公然的出雙入對,也太過分了吧?”
坐在她身邊的男友,一臉無所謂的笑。
“有錢人有幾個幹淨的?習慣就好。”
在眾人的恭維聲中,蘇蔓終於開口:“哎呀,你們別胡說了,我和承澤現在隻是好朋友而已,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嘴上說這不是,但她卻故意一臉深情的看向賀承澤。
眾人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立即有人揶揄的笑道:“是是是,現在隻是好朋友,但以後是什麼就不一定了,是吧?”
人群瞬間爆發出一陣意味深長的笑聲。
“好了,別鬧了,蔓蔓臉皮薄,你們別逗她了。”
一直沒說話的賀承澤終於開了口,雖然阻止了眾人的打趣,但卻沒否認那同學的話。
蘇蔓意識到這一點,頓時眼前一亮。
看著二人旁若無人的樣子,我隻覺得心口疼的都已經麻木了。
擦掉眼角的淚,轉身正準備離開,包廂內卻突然傳來一道尖叫聲:“蔓蔓,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腳步聲匆匆響起。
我剛要回頭,賀承澤已經抱著突然暈倒的蘇蔓衝出包廂。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站在包廂外的我,馬不停蹄的朝著門口衝去,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重重的將我撞到了牆上,可他卻頭也沒回。
我的額頭撞到了牆上。
疼痛讓我眼前一黑。
可頭再疼,也不敵我心疼的萬分之一。
抬頭望向門口的方向,恰好注意到蘇蔓挑釁的眼神。
見她並沒有暈。
而是裝的。
我決定跟上去,看看她究竟想耍什麼花樣。
醫院裏。
醫生扶了下眼睛,一臉難色的對賀承澤說:“蘇小姐最近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她怕你擔心,一直不讓我告訴你,其實她的病已經撐不到賀太太正常分娩......”
“何醫生,住嘴!”
蘇蔓一臉慘白的走出病房,“承澤,你別聽何醫生瞎說,我沒事的。”
“你還要瞞我多久?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身體的真實情況?你知不知道,今天看到你暈倒,我有多擔心?”
賀承澤的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心疼和緊張。
“我知道隱瞞你是我的不對,可我真的不想你為了我殺害一條無辜的生命。”蘇蔓一臉痛苦的捂住臉,眼淚從指縫流出來,“那畢竟是你的孩子,而且她也陪了你四年,你對她肯定是有感情的,我怕你會後悔......”
“我的確後悔了。”
賀承澤的話成功的讓蘇蔓身體一僵,不敢置信的放下手。
“我後悔當年沒有再堅持一下,後悔兩個月前沒有早一點遇到你,後悔沒有對你再關心一點,這樣,就不會讓你受那麼多的苦了,對不起!”
賀承澤深情的將蘇蔓摟進了懷裏。
看向何醫生的眼神卻無比冷漠。
“我不想再看到蔓蔓承受一分一毫的痛苦,明天就手術!”
“如果孩子的不行,就用她的。隻要能治好蔓蔓的病,隨便你用什麼方法,我隻要蔓蔓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