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
他的目的是為了找我給她情人鮮血。
不知為何,我的死亡被證實。
他的心,萬箭穿心般的痛。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精神已經瀕臨崩潰。
媽媽飄到陸紹輝麵前,冷笑:
“陸紹輝,你現在裝什麼深情?”
“我女兒活著的時候,你怎麼對她的?為了那小賤人,逼她捐骨髓,抽她的血!”
“她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你在哪?”
“她在ICU裏搶救的時候,你又在哪?”
“現在人沒了,你來這裏演戲給誰看?”
陸紹輝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張了張嘴,過往的畫麵,在他腦海中翻滾。
我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苦苦哀求他。
他呢?卻冷漠轉身離開。
我被推進ICU,生死一線,隻求他陪我一會。
他卻在林婉柔的病床前,噓寒問暖,柔情似水。
我曾經滿心歡喜地期待著他的生日。
精心準備了禮物,卻隻換來他一句冰冷的“滾”。
而林婉柔生日那天,他卻大費周章,包下整個遊樂園,隻為博她一笑。
他給林婉柔的,是無盡的寵溺和溫柔。
給我的,卻是數不盡的冷漠和傷害。
如今,他終於意識到我的存在,我的好。
似乎已經太遲了。
他捂住胸口,呼吸急促,心裏萬般劇痛。
窒息感,幾乎讓他昏厥過去。
“鈴鈴鈴......”
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墓地的寂靜。
是林婉柔的電話。
陸紹輝顫抖著手,接通電話。
“紹輝…我好難受…”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林婉柔虛弱的聲音,帶著哭腔。
陸紹輝瞬間清醒,滿眼心疼。
剛才的震驚,悔恨,統統被拋到腦後。
“婉柔,別怕,我馬上回來!”
他柔聲安慰。
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我一定會救你,你等著我!”
他保證著。
對他的白月光,言聽計從。
戀愛腦,晚期!
陸紹輝站起身,理了理西裝,又恢複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態。
“走。”
他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帶著一群保鏢,頭也不回地離開。
狼藉的墳地,被他拋在身後。
我飄在空中,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心如刀鋸。
爸爸媽媽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要從虛空中衝出來。
“這個挨千刀的畜生!”
“他和林婉柔那個賤人,一定會有報應的!”
“老天爺不會放過他們的!”
小雅跪在地上,顫抖著撿起那張被撕碎的死亡證明。
她死死地盯著上麵的字跡,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嵐嵐…我的嵐嵐…”
她哭得撕心裂肺,無形中,她似乎也見到了我媽媽。
我媽媽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無聲地安慰著。
我看著這一切,怒火湧上心頭。
曾經的最愛,眼中隻有我的陸紹輝,為何會變成這樣?
那年冬天,下了一場大雪。
我穿著單薄的校服在路上小跑,他從背後追上來,披了件厚實的外套在我肩頭。
“穿這麼少,不冷嗎?”
那是陸紹輝第一次對我說話。
第二天,他又出現在我麵前:“昨天的外套還沒還我。”
從此,他開始闖入我的生活。
陪我看電影,陪我自習,陪我走過春夏秋冬。
曾有一次,我發高燒到四十度,他背著我跑了整整三條街去醫院。
那天下著雨,他的白襯衫全濕透了,卻隻擔心我會不會被淋到。
我們的第一個吻是在大學畢業那天。
夕陽下,他輕輕捧起我的臉,說了句“我愛你”。
4
那時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
他會永遠這樣愛我,而我也會永遠愛他。
多麼天真啊。
我怎能想到,命運會開這樣大的玩笑。
林婉柔出現在他生命中的那一刻,一切就變了。
開始隻是加班,很快變成徹夜不歸。
我發現他手機裏存的照片,全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
問他,他說是同事。
我選擇相信他,直到那次公司年會。
我提前到場,親眼看見他在角落裏與林婉柔擁吻。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
回家對質,他承認了一切。
“她需要我,我離不開她。”
多麼可笑。
我以為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原來在他心裏,隻要他一個人說了算。
婚後,他對我越來越冷漠。
我卑微地乞求著一點關注,他給我的,卻隻有冷眼。
某天晚上,他忽然說:“她需要骨髓移植。”
我拒絕,被毆打致重傷,鮮血流一地。
他拉著我,強行讓我進行手術。
從那之後,我被困在家裏,如籠中困獸。
一周內,我被抽了幾十次血,手臂滿是針孔。
婉柔病情惡化,醫生說需要肝細胞。
他置若罔聞:“她需要你肝臟的一部分。”
“你…你要殺了我?”
他卻說:“隻是取一小塊而已,死不了。”
一幕一幕,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被我刻意遺忘的痛苦清晰起來。
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我留在世間的原因。
複仇的念頭,占據我的大腦。
一股如有若無的力量,悄然在我體內迅速滋生。
今天是我的頭七,是我報仇雪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