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全身發抖。
“究竟是誰過分,莫名其妙就把罪名往我頭上扣,還把我拉來醫院輸血,要是你查清楚她車禍的事跟我無關,要怎麼補償?”
陸易寒一愣,剛要說話林茵就虛弱地倒在他懷裏。
“易寒哥哥,我的臉好疼啊。”
陸易寒緊張道。
“我馬上去叫醫生。”
林茵病懨懨的,“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
陸易寒沉聲對我說:
“看在你是我妻子的份上,這次的事可以不追究,但你必須給茵茵道歉。”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說了半天,他還是選擇相信林茵,不相信我。
見我沒說話,陸易寒不滿:
“你害茵茵毀容,現在跟她道個歉而已,你在高貴什麼?”
我冷聲說,“陸易寒,我們離婚吧!”
聽到我說要離婚,陸易寒皺起眉頭:
“我不同意離婚,心薇,我和茵茵隻是朋友,你別胡思亂想。”
我勾唇冷笑,“如果我說我非離不可呢?”
陸易寒鬆開林茵,大步走到我麵前。
“你是孤兒,無親無故,結婚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我養著你,離婚後你還怎麼活下去?”
“不要無理取鬧,乖乖聽話,陸太太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陸易寒吃定我隻能依靠他,不會真的舍得跟他離婚。
所以他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對待我。
我沒跟他廢話,直接轉身離開。
陸易寒想要追出來卻被林茵摟住脖子。
“不要走,易寒哥哥,我好怕。”
陸易寒最終還是沒有追出來。
走出醫院,我飄到月老廟。
龍族的姻緣不歸月老管,但我的人身歸他管。
月老笑著問,“公主殿下,找我何事?”
“把我和陸易寒的姻緣線找出來。”
月老怔了怔,不過還是把姻緣線找出來,遞給我。
我的手心捏住紅線。
月老阻止道,“公主殿下,紅線一斷,您跟陸先生的三世姻緣也就斷了啊。”
我沒有猶豫,手指輕輕一揉,紅線瞬間變成了灰燼。
紅線一毀,那本結婚證也會隨之銷毀。
月老明白我的意思,“紅線已毀,但要徹底結束您跟陸先生的姻緣還需要24小時才能生效。”
也就是說還要再等一天我才能走,真麻煩。
我擺擺手,“知道了。”
月老看著我飛走,搖了搖頭歎息,“陸易寒糊塗啊,公主殿下是你唯一的正緣,你以後就等著後悔吧。”
我回到別墅,剛進門就看到陸易寒端著菜從廚房出來。
結婚三年,陸易寒從未給我下廚做飯過,都是我給他做飯。
看到我陸易寒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回來了,一起吃飯。”
林茵穿著我的衣服,坐在沙發裏,宛如女主人一般的姿態,嘴上卻柔柔弱弱地說,“顧小姐,等我的傷養好,我馬上就走,不會打擾你們的。”
我漫不經心地笑,“沒關係,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晚上要是失眠的話,也可以讓陸易寒哄著你睡。”
陸易寒俊臉一沉。
“心薇,你在胡說什麼?”
他把我拉到樓上,輕聲哄道:
“老婆,茵茵隻是來家裏暫住幾天,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活的。”
“再說茵茵會受傷也是你造成的,我照顧她,也是想代替你向她賠罪,沒有別的意思,我愛的人是你。”
我嗤笑不語。
晚上,我路過林茵的房間時頓住了腳步。
林茵的聲音嬌媚:“易寒哥哥,我的傷口好像裂開了,你幫我看看。”
她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衣服的扣子,然後抓著陸易寒的手摸向她的胸口。
陸易寒遲疑了幾秒,還是任由林茵抓著他的手往裏麵探去,緊跟著兩個人的身體便糾纏在一起,發出不堪的聲音。
林茵知道我在外麵,故意叫得很大聲。
看著這一幕,我惡心到想吐,恨不得衝進去裏麵扇他們幾巴掌!
第二天早上,我剛起床就看到林茵從房間裏麵走出來,她的衣領敞開,胸前的皮膚滿是紅痕。
她得意地笑,“昨晚你也看到了,易寒哥哥有多迷戀我的身體,他早就對你厭倦了。”
我雙手環胸,“迷戀你身體的男人恐怕不止陸易寒。”
林茵氣急敗壞:“顧心薇,易寒哥哥不會相信你的!”
我懶得同她爭辯,抬步下樓。
到了樓梯口林茵拉住我的手,挑釁笑道:
“顧心薇,你這個賤人隻是我的替身罷了,我會證明給你看,他愛的人是我。”
話音落下,她的身體往後退,從樓梯滾落下去。
“易寒哥哥,救命啊。”
陸易寒從房間裏麵衝出來。
看到渾身是血的林茵,他神色慌張,抱起她就朝外走。
我沒跟著去醫院。
聽說林茵傷得很重,至今還在昏迷,本以為陸易寒會怒氣衝衝回來找我算賬,但他沒有,還打電話讓我在家好好休息。
這不太像是他的做事風格。
沒過多久,家裏就來了一個中年女人,長相凶狠,滿臉橫肉。
“陸總讓我來教一教你怎麼學規矩。”
看著她手裏的皮鞭,我的心驀然一涼。
夫妻一場。
我為了他付出那麼多,他竟然這樣對我!
陸易寒,你真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中年女人的皮鞭朝我甩過來,可沒有落在我身上,而是我被我捏住。
“想打我,就憑你也配?”
我微微用力,中年女人整個身體往後摔。
她不甘心地站起來,咬牙切齒朝我衝過來。
我略施法術,中年女人就被定住,她驚恐地看著我。
隨著我的手勢指揮,她在半空中上下跳動,嚇得她尖叫連連,最後被嚇暈了過去。
傭人聞訊跑過來。
我一個轉身,消失在別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