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通宵做實驗,直到早上的陽光照射進來,才發覺頭暈目眩,胳膊酸痛幾乎無法抬起,小腹傳來難言的漲意。
正準備離開時,大門卻紋絲不動。
我被故意反鎖在實驗室裏。
“有人嗎?誰來開一下門。”我用盡全力敲著。
走廊裏傳來嬉笑的聲音,腳步聲由遠及近。
“求求你,幫我開一下門,我......我有些內急......”我漲紅了臉,尷尬地哀求著。
“呦,這不是咱們的大名人麼,我們又不負責看大門,你發個裸照給保安大叔求求他呀。”
我急得快哭出來,隻得打電話給鄭榆。
電話很久才打通,我急急說著:
“鄭榆,我被關在......”
那邊的鄭榆明顯在和別人說話,絲毫不知道電話已被接聽:
“邀請函寫好了嗎?我們這次邀請的是知名海歸校友陳蘇蘇,要用鍍金的封麵,找最好的設計師。”
“不是說了公司門口的花牆要用朱麗葉玫瑰。公司預算不夠?我這張私人卡裏有一千萬,拿去,必須用最好的花迎接蘇蘇。”
一千萬?多麼遙不可及的數字,我低頭看著泛白開裂的帆布鞋,心像是被撕開一道口子。
“小鄭總,已經按您的吩咐將顧桑關在實驗室裏了。”
我握著手機的指節泛白,幾乎要將手機掰斷。
“嗯,很好。蘇蘇不喜歡看到顧桑,關她到晚上再放出來。”
小腹傳來一陣抽痛,我強忍著生理需求挪動到窗邊。
外麵布置得像童話中的城堡,陳蘇蘇精致得如同公主,正緩步走來,她的驕傲與張揚深深刺痛了我,我本可以有那樣的光輝。
鄭榆見到她更是掩蓋不住激動,我從未見過他如毛頭小子般的青澀與雀躍。
我憋得臉色煞白,癱倒在地,匍匐著爬回門口,不甘心地敲打著門求救,隻是力道越來越輕。
直到窗外響來巨大的煙花禮炮聲,我再也控製不住,下身濡濕,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鄭榆懷裏,十指交握。
他見我睜開眼,長長舒了一口氣:
“顧桑,你終於醒了,被困在實驗室那麼久,怎麼都不找我呢。”
見我不說話,許是心中有愧,他拿出一支護手霜替我按摩粗糙的手指。
我眼尖看到包裝上麵的德語,抽回手坐起身。
感受到身上衣服已經更換,我難堪地閉上眼。
鄭榆也知曉我心裏所想,剛想開口安撫,我卻不想聽他的解釋,準備離開。
他語氣遲疑,叫住我:
“顧桑,明天是咱們母校校慶,還記得你的同學陳蘇蘇嗎?她作為榮譽校友,也受邀參加。”
這是......想讓我去嗎?可明明今天鄭榆說過,她並不想見到我。
鄭榆似乎有些不好開口,但仍然堅持說下去:
“當初你和導師的聊天記錄傳出來後,導師因為作風和其他問題被開除,但是師母繼續在學校任職。最近不知道是哪裏的空穴來風,有人告訴師母其實陳蘇蘇才是那個第三者。”
我預感到他接下來的話,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他回避我的目光:
“顧桑,你已經為這件事承擔了這麼久的攻擊,而蘇蘇她在國外前途無量。要不然你明天也參加校慶,順便替蘇蘇澄清一下。對了,我知道你一直想公開我們的身份,你承認當初的流言之後我們就訂婚。”
這就是我全心全意信任托付的男人嗎?
我自嘲一笑,任由淚水劃過眼角,應了。
“好啊。”
明天,他會後悔給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