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把房間搬空的間隙,沈清歡不慎將床邊的一瓶香水打翻在地。
打碎的香水,是五年前傅明誠向沈清歡求婚時買的最昂貴的玫瑰精露。
動靜太大,剛剛還埋頭搬著行李的傅明誠朝房間內撇了一眼。
“清歡,發生什麼事情了?”
從傅明誠的眼神,沈清歡隻看出他對搬出主臥的迫不及待,絲毫沒有看出他對自己的關心。
沈清歡用布包起玻璃碎渣,輕輕搖頭。
“隻是打翻了點東西,我沒事。”
一瓶香水而已,傅明誠都不在乎,自己又再跟過去較什麼勁呢。
沈清歡平靜地關上了主臥的大門,跟在傅明誠身後將自己的衣服行李搬進了次臥。
傅明誠急忙接過沈清歡手裏的東西,忙得熱火朝天。
“清歡,這些重的東西讓我來拿,你別累著自己。”
將次臥收拾妥當後,傅明誠從身後將沈清歡緊緊抱住。
“清歡,是我讓你和寶寶受委屈了。”
說著,傅明誠從兜裏掏出一盒胭脂膏遞到了沈清歡麵前。
“這是我路過城南巷子,刻意給你買的胭脂膏。”
“他們都說女人懷了孩子,是最美的時候,我的清歡也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一盒胭脂膏外麵賣不下八塊錢,沈清歡一直都知道傅明誠對自己很舍得。
所以,在傅明誠送禮物的那一刻沒有太多的驚訝。
當傅明誠用手指沾著膏粉,一點點為她遮住臉上的斑點時,沈清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思緒不由有些恍惚。
前世,傅明誠逼著她將主臥讓給許心瑤時,她哭過鬧過。
換來的,卻是傅明誠連續三天的冷待。
沒想到這一世,自己的主動退讓,竟讓傅明誠對她多添了幾分愧疚。
可沈清歡卻不在乎了,還有一個月,自己就要離開海市。
傅明誠不管怎麼偏袒許心瑤,都與她無關。
由於今天實在太過疲憊,沈清歡剛沾著枕頭便睡著了。
就在傅明誠也剛要躺下來時,主臥的房間傳來了許心瑤驚恐的尖叫聲。
“蛇,有蛇!”
“嗚嗚嗚,明誠哥哥救我!”
聽到動靜的傅明誠撈起床邊的外套衝了出去,一把將隻穿著單薄睡衣的許心瑤護在懷裏。
“心瑤,這房間我和你嫂子一直在住,怎麼會有蛇,是不是你看錯了?”
傅明誠輕拍著許心瑤的後背,耐心安慰著許心瑤。
“不是的明誠哥哥,真的有蛇,就在床上。”
看著許心瑤驚恐的模樣不似作假,傅明誠拿起燒火棍,半信半疑地走進了房間。
果然,剛推開門,便看到一條烏梢蛇正正盤在床上。
傅明誠好歹是隊長,三兩下,便將那條蛇砍成三段丟了出去。
許心瑤看到這一幕,顫抖著身子朝傅明誠的肩膀靠近。
“明誠哥哥,都怪我,搶走了姐姐最喜歡的主臥,姐姐生氣也是應該的。”
聽到許心瑤的話,傅明誠對沈清歡已經有了幾分懷疑,嘴上卻在辯駁著。
“別瞎說,你嫂子不是那樣的人。”
許心瑤哭著掀開了床墊子,一股濃重的玫瑰精露的味道撲麵而來。
“明誠哥哥,蛇最喜歡有刺激性氣味的地方。”
“我一掀開被子,蛇就在裏麵,世上哪有這樣巧合的事情。”
許心瑤哭得更猛了:“明誠哥哥,我知道你喜歡姐姐,不願信我。”
“既然這樣,我搬走就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打擾你們。”
許心瑤一番話,讓傅明誠徹底信了。
再回到次臥之時,傅明誠直接將躺在被窩裏的沈清歡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