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寧不是不能吃苦想攀附權貴,而是與季則深當年腎衰竭,唯一與他相配對的腎源,是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
可季澤川憎恨他這個私生子的弟弟破壞了他的家庭,又怎麼願意拿出一顆腎救他。
她為了求季澤川拿出一顆腎,曾在大雪著中跪了三天三夜,寒氣入體,至今還有病根。
可得到的也隻是見他一麵。
“他和他該死的媽破壞了我的家庭,他就是原罪!如今也是報應。”
不過季澤川看著這個剛成年的倔強姑娘,心生一計:“我能救他,但是我有條件。”
聽見這句話沈晚寧覺得哪怕讓她去死,她都願意,隻要季則深有活下來的希望。
“半個月前我開車撞了人,我把腎給他,他手術成功,你就出庭作證他酒駕,讓他替我坐牢。”
沈晚寧聽見這個條件覺得荒謬,可季澤川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不得不妥協。
“小姑娘,牢獄之災和讓他做直接去死,你自己選吧。”
她萬般無奈進行了這個交易。
當初她冤枉他酒駕的事情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忍不住紅了眼眶。
季則深的手搭在沈夢瑤的腰上,餘光卻精準地捕捉到她眸光中的淚花。
“別裝得你自己受了什麼委屈,跟季澤川在一起,還幫他除掉了我,給了你不少好處吧。”
躍動的電子音掩蓋了他尾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泄露了他看似平靜的外表下,極力壓抑著內心深處的期待。
沈晚寧的嘴微張,終究沒有說出口。
說了又如何,她確實做了偽證,讓他受了三年的牢獄之災,更何況想起她想起不久前剛剛拿到的胃癌確診書,她沒剩多久的時間。
就讓她安安靜靜無牽無掛的離開。
“沒有委屈,是我自己願意,是你之前眼光不好,愛錯了人。”
“我眼光不好?你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當初居然看上了季澤川。”
看著沈晚寧倔強的模樣,季則深心裏冒出一股無名火,他衝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可那又如何,季家,現在到底掌握在你看不起的這個私生子的手裏,而你,沈晚寧,就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沈晚寧被他掐得雙臉通紅,一股窒息感襲來,她也不反抗閉上眼,等待著自己的宣判。
看見她這副樣子,季則深將她狠狠甩在桌子上,獲得氧氣的沈晚寧扶著桌角不禁咳嗽了起來。
隨後季則深拿起桌上的酒,將酒杯擺了一排又一排:“一分鐘一杯,喝吧。”
正當沈晚寧拿起酒杯準備一飲而盡時,下意識捂了捂發疼的腹部,額頭上滲透出細密的汗珠,以她的情況根本不適合再喝酒。
“沈晚寧,你在裝什麼,趕緊喝,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補償我三年的牢獄之災,現在就受不了了?”
沈夢瑤這時候也起身,撲在季則深的懷中不斷挑逗著他,她的胸緊緊貼在他的身上,主動吻上季則深的唇:“則深哥,你就別生氣了。”
兩個人就這樣當著沈晚寧的麵吻的難舍難分。
良久,季則深將沈夢瑤抱起來,將他的車鑰匙扔給沈晚寧:“剛好,別喝了,送我們回去。”
沈晚寧隻能照做。
哪怕在車上,兩個人也毫不收斂,升起的擋板隔板,沈晚寧也能清晰的聽見後麵發出的聲音。
“寶貝,你怎麼這麼嫩啊。”
“我好愛你啊。”
“你嫁給我好不好。”
那些耳鬢廝磨的話,季則深也曾對沈晚寧說過一模一樣的。
當時高考完,剛成年的兩個人就偷嘗嘗了禁果,許下了承諾就以為是一輩子。
如今,季則深對無數個那樣光鮮亮麗的女孩都重複著那些話,哪怕那些美好的記憶,他也不願意給沈晚寧留下,一一將其打破。
擋板升起一點縫隙,透過車鏡,可以看到兩個人淩亂的衣服,癡纏在一起的身體。
“你去,前麵有家藥店,去給我們買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