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念死了十年的老婆突然複活了。
她不僅帶回來一個漁村男人,
還逼顧長念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唐子欽為了救我差點被鯊魚咬死,我必須嫁他。隻要你同意淨身出戶,我答應讓你住在最東邊的閣樓,繼續享受林家傭人的伺候。”
顧長念靜默了一瞬,淡淡開口。
“林悅悅,十年前,我已經結婚了。”
林悅悅語氣不屑:
“顧長念,你在嘴硬什麼,誰不知道你對我情深似海,恨不得替我去死。”
......
明亮寬闊的歐式別墅裏,林悅悅翹著二郎腿,靠在一個男人懷裏,嗤笑道:“顧長念,我知道你貪慕虛榮,舍不得林家的數億資產,這才舍不得離婚。”
“但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你趕緊在淨身出戶協議上簽字,把我丈夫的位置讓出來。否則,我就把你送去國外,讓你生不如死。”
顧長念冷眼看著這個女人。
十年前,他在林悅悅潛水出事故時,馬上放下全國辯論賽,隻身一人從京市飛向海市,跑去醫院照顧她,喂水喂粥,出錢出力。
在林悅悅答應嫁給他的那一天,他在婚前協議書上簽字,放棄入職外交部的事業,成為一名全職煮夫。
可他早就不是十年前的顧長念了。
那個對林悅悅言聽計從,百依百順,愛到幾乎被人罵舔狗的男人,早就對林悅悅心死了。
“林悅悅,我和我老婆結婚十年了,要是她下班回來,看見你在家裏鬧,她會心情不好。”
林悅悅哼了一聲:“顧長念,你別捏造事實了,你這種聲名狼藉的男人,誰會瞎眼和你好上?”
“無論你願不願意,我都會和你離婚。你要是不想鬧得太難看,就趕緊打電話給律師,商量淨身出戶的事宜,說不定我心情好,會把柳州區那家小公寓留給你,讓你在偌大的海市,有一個容身之所。”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林悅悅身邊的唐子欽,伸手扯了扯林悅悅的衣服:“悅悅,你別和哥哥吵架了,你們是彼此的初戀,就算你失蹤十年,對他不管不顧,他心裏還愛著你,他舍不得和你離婚。”
“要不,你幹脆把我送回漁村吧,雖然漁村小,經常刮台風,但我這樣的漁村男孩,本就不該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唐子欽假裝起身離開,但右手拉著林悅悅的尾指,遲遲不願意鬆開,眼睛裏充斥著淚水,就差快掉下來了。
林悅悅頗為霸道的把人拉回來,命令道:“唐子欽,坐下!”
“十年前,顧長念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就像隻狗,我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你放心,我們一定能在林家結婚。”
唐子欽慢慢傾聽林悅悅的安慰,裝作懂事乖巧的模樣,但他望向顧長念的眼神裏全是耀武揚威。
顧長念沒有想到,十年未見,林悅悅的厚顏無恥竟越發嚴重。
更讓他無語的是,過去那段難堪的戀情,林悅悅一直都清楚,她每一句刻薄的話,每一個拋棄他的行為,都是在傷害他。
他還沒開口反駁,林悅悅便狠狠地瞪著他,“顧長念,你過了十年紙碎金迷的生活,也該騰開位置,讓子欽享受一下了。”
“還有,你說話注意點,子欽是我的此生摯愛,他是林家未來光明正大的女婿,我絕不允許你欺負他!”
說到最後,林悅悅的聲音逐漸咆哮。
空氣中充斥著難聞的劣質煙味,顧長念頭痛似的捂著腦袋,“林悅悅,我從未和他講過話,你別在這裏蠻不講理。”
林悅悅臉色一沉,質問道:“顧長念,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在你等了我十年的份上,我早把你趕出了林家,讓你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