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兩名警察撓著脖子慢條斯理地走過來,卻用不耐煩的眼神看著我。
“你說他殺了人,人證物證呢?”
我懵懵地看著我爸血肉模糊的屍體,突然靈光一閃。
“有天網啊,他那天虐殺我爸,肯定都被拍到了!”
“對,你們快去查監控!”
沒想到高個警察卻蔑視地一“哼”。
“我們早調查過,出事路段監控壞了。”
“而且還向路人求證了,是李棟梁勒索錢財未果,就想假裝跳樓。誰知道他腳下打滑,導致從三樓跌下摔下重傷不治。”
什麼?
他們竟然掙著眼睛說瞎話!
明明我爸死得那麼慘,怎麼可能是自己摔的?
可看著二人小心翼翼討好司徒莎莎和孫玉的嘴臉。
我什麼都明白了。
身體劇烈抖動起來,我抓著高個警察的手歇斯底裏地質問。
“我爸死得這麼慘啊!為什麼就沒人幫他主持公道?有沒有天理了!”
他孔武有力的手臂卻一個擒拿把我摔砸在地,厲聲威脅。
“還敢襲警,信不信我把你抓回去關起來!”
孫玉譏嘲的聲音飄到我的頭頂。
“對啊,你這樣浪費警力汙蔑我也沒用,我和莎莎都仁至義盡了,難不成你也想學你爸勒索我?”
“你血口噴人!”
頓時頭不知被誰狠狠碾了幾腳。
絕望籠罩著全身,麵對他們沆瀣一氣我吐不出一個字。
隻能任憑淚水長流。
警察畢恭畢敬地對司徒莎莎說有事聯係他們,隨後我身上的重負消失了。
司徒莎莎帶著孫玉去看醫生了。
“李安南,你好自為之吧。”
我爬起來,咽下喉嚨的腥甜叫了火葬場的車。
隨後,跌跌撞撞地回到家收拾父親的遺物。
眼前破破爛爛的殘垣斷壁。
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一塊水泥板下,我看到司徒莎莎當初的求婚戒指。
這是我們唯一的結婚證明,也是她唯一送我的禮物。
連個婚紗照都沒拍。
夢想中盛大的婚禮更是無從說起。
隻因她說是大學教授,不想私生活太過鋪張。
可在醫院時,我卻瞟到她手機裏無數份耗資過億的婚禮方案。
把婚戒隨手扔進臭水溝裏。
費力翻出我爸的遺物,收拾了簡單的行李。
我打通了遠在千裏外的外公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