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均消費300W+的高檔奢侈品店裏。
向來高傲的將“男人就該在外拚搏,女人生來相夫教子”掛在嘴邊的周塵,單膝跪地給柳煙試穿鞋子。
那珍惜小心的樣子,我多少年沒見過了?
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一瓣瓣掰碎了,我感覺我們好像永遠也無法回到過去了。
我抬起頭,讓眼淚倒流回去。
決定自己步行回家。
就在這時,周塵的車呼嘯而來,停在我麵前。
“上來。”
周塵有些不耐煩。
“不過就是遲到了,垮張臉給誰看?煙煙心情不好帶她出去轉轉,虧得她還記得要給你買禮物,真是一片好心喂給狗吃了。”
柳煙笑吟吟地將一隻芭比娃娃扔給我。
“嫂子,我記得你之前一直說想要個女孩子,雖然你可能這輩子也沒辦法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但是以後你可以把湯圓當成親女兒啊,希望這個禮物你會喜歡~”
我正要上車,柳煙忽然大叫起來。
“咦,好惡心啊,嫂子,你......你是尿褲子了嗎?就算現在在下雨你也不能這樣啊,有味道的!”
周塵“啪”的一聲將車門上鎖,從車窗裏扔給我一張五十元的紙鈔。
捏著鼻子說:“你自己打車回家吧,我這車剛洗,免得弄臟了。”
汽車揚長而去。
濺起的泥土弄臟了我的衣服。
我呆呆盯著水窪裏的那張一百元,感受到了一種近乎於自虐的痛意。
走到家已經是十點後的事了。
我忘了帶鑰匙,給周塵打電話,他不接。
一連幾次後我放棄了。
我就這樣靠在大門口,頭頂忽然掉下來一件女性內衣。
“煙煙,別這樣,你還懷著孕呢,等孩子生下來再——”
“可以的,醫生說了現在胎像已經穩定了,適當恩愛有利於孕激素分泌,對孩子有利的。”
周塵終究還是拗不過,半推半就的從了。
頭頂打開的窗戶裏傳來曖昧的聲音。
我的心卻好像再也無法感知到任何情緒了。
後半夜,柳煙下來了。
看到我凍得嘴唇發紫,她得意地笑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嫂子,剛剛哥哥太纏人了,我不知道你回來了,你不會生氣吧?”
她把鑰匙扔到距離我一臂之遙的地方,讓我跪在地上去拿。
我已經被凍得快要失去知覺,幾乎沒有思考能力的順從她的話。
就在我即將要夠到鑰匙的時候。
一隻腳死死地踩在我的手上。
鮮血混著泥土滲透地麵。
柳煙猙獰的笑了:“撿啊,怎麼不撿了?你不是最喜歡撿別人的東西了嗎?現在就給我撿!”
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
我痛得冷汗涔涔,最終熬不住,昏了過去。
中午的時候,周塵醒了,我才被放進門。
我凍得發起高燒,身下血流不止。
之前在醫院門口隻是我口袋裏的檢查單被大雨淋濕掉色了,這次是真的。
我渾身顫抖,下意識看向周塵。
他下意識後退幾個大步,嫌棄溢於言表。
“別過來!”
“你能不能講點衛生?昨天下午到現在你連條褲子都不換,做出這副鬼樣子給誰看?我倒了八輩子黴跟你這種人結婚,真是倒胃口!”
“我沒帶鑰匙。周塵,我被關在門外的時候你在哪兒?為什麼打電話你不接,你在做什麼?”
心痛到極致,反而麻木了。
我竟然還能冷靜的質問他。
周塵眼神閃躲,心虛地笑了笑。
“我在家寫手術方案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整日在家無所事事的?”
“你說的對,我不該這樣全職給你們一家三口當保姆了,我要出去工作。”
周塵臉色大變。
“你出去工作了,那誰來照顧煙煙?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