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是郭燃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我跟了他九年,極盡恩愛。
直到宋詩曼回國,我才知道他們的前緣。
他為了哄宋詩曼開心,不惜讓恐水的我下水做賭注。
後來我心死提分手。
郭燃笑得肆意,“離開我,你能翻出什麼花浪?”
可後來,他破如防。
我笑著說,“能不能別這麼情緒化?”
01
天台泳池。
皇帝局。
夜幕降臨,暗藍色的燈光下,郭燃一身西裝,正拿著套圈彎腰講規則。
身後站著他的狐朋狗友開香檳看戲。
“你們都站遠點,”
他指著池裏幾個穿著泳衣的的嬌俏小姑娘。
“每個人都隻有一次機會,隻能套一個人...”
我移開眼神,攥緊了手裏的巴斯克蛋糕,輕聲詢問,“阿燃,先過來吃蛋糕吧,等很久了吧...”
宋詩曼看到我,熱情招呼,“春宜姐來了,你要不要也來玩?”
宋詩曼是郭燃的小青梅。
剛回國幾天。
郭燃就不歸了幾天。
我們因此大吵一架,冷戰了好幾天。
直到今晚他打來電話,叫我做個巴斯克帶過來。
在我看來,這是示和的征兆。
所以我精心化了妝,換了條他喜歡的純白連衣裙。
拎著他想要的巴斯克蛋糕。
我搖搖頭,走過去把蛋糕盒拆開,“我就算了,我套圈不準的。”
宋詩曼像聽到了什麼天大般的笑話,麵露譏諷地開口,“誰說讓你套圈了?”
她扭頭看向泡在池子裏的姑娘們,努努嘴,“是那裏呀。”
“郭燃,你覺得呢?一定很好玩!”
宋詩曼的話越來越諷刺,在場各位沒人敢打斷她。
我攥著絲帶的力道越來越重,怔怔看向郭燃。
“郭燃,你知道的,我不...”
我不會水。
“去換掉。”
眾人注視下,郭燃轉身從沙發上拿了一套泳衣扔給我。
冰涼的布料打在我臉上。
見我沒有動作,他皺起眉轉身看向我,語重心長。
“春宜,隻是玩個遊戲而已。”
“別這麼玩不起。”
“對啊,春宜姐,隻是玩玩而已。”
我看著他,眼神放空。
大概是他隱藏的太久了,讓我差點忘了,他本來就是個愛玩的人。
宋詩曼切了塊蛋糕,端起來顛了顛丟出去,撲在身旁人的襯衫上。
“真趁手。”
“快來玩啊,這個可有份量了。”
我摸了摸左手食指被燙傷的地方,看著他們拿著我做了一下午的蛋糕肆意揮霍。
心裏亂的像是被貓抓過的線團。
天色漸暗,天台的風吹得有些發涼。
良久,我顫抖著身體,壓下心底的酸澀走過去把泳衣放在沙發上。
“你們玩,我先走了。”
往回返時,宋詩曼跟上來笑著安慰我,“沒事,春宜姐,你不願意就算了...”
下一秒,趁我不注意,她用力把我推了下去。
濺起了巨大浪花。
“啊!”
池裏的姑娘拚了命的往後躲閃。
我恐水。
池水嗆進喉嚨,有些窒息。
我費力站穩,裙擺在浮力作用下飄了起來。
一覽無餘。
隱約的,我聽到有人驚呼。
“臥槽...”
宋詩曼在台邊驚呼,“哎呀,春宜姐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我在水裏不停地撲騰,試圖尋找平衡。
台上,宋詩曼催促著郭燃分套圈。
“快點呀,郭燃!”
“我要套!”
郭燃分了套圈。
一時間,所有圈都飛進了水裏。
而我,被陸銘隨手一丟套中了。
我全身濕透,還沒來得及拂去臉上的水和貼在臉上的濕發。
圈就到了我脖子上。
“燃哥,我...”
陸銘緊張的搓手,等待著郭燃的“營救”。
陸銘家產業規模不大,向來跟著郭燃混。
近幾年郭燃家裏乘著娛樂行業的東風發展的越發紅火。
這種仰人鼻息的生活,他自然做什麼都不敢行差踏錯半步。
盡管他們人盡皆知郭燃對我並沒什麼感情。
甚至剛才連他自己都把我當一個籌碼、商品。
但我總歸還是他名義上的女友。
郭燃掐滅手裏的煙,把圈遞給宋詩曼。
蹲下身來瞅著我。
神色晦暗。
良久。
“帶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