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對不起,我隻是想以男朋友的身份再和你多相處幾天,原諒我好不好?”
我推開他,他也沒有生氣,反而把我抱得越來越緊。
我懶得再繼續掙紮,畢竟明天我就要離開。
顧明宴打著帶我回去看婚房的理由,說要帶我回家。
我沒拒絕,母親的遺物還在顧家,我要去拿回來。
一路上,顧明宴反常的熱情。
“茹茹,想到你馬上就能成為我的妻子,我真的特別開心!”
他看著我,臉上藏不住地笑。
心中泛起陣陣苦澀,又透過著我在看沈夢夢嗎?
拿我當傻子一樣騙了整整三年。
我冷笑一聲,沒理會。
顧明宴看著我的表情,薄唇微動:“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呢!”
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曾經以為他是最了解我的人。
隻怕是對他的愛,為他蒙上了一層濾鏡。
到了顧家。
婆婆見到我,神色冷淡。
“帶她這個廢人回來幹什麼?”
顧雨夢抱著婆婆的腰,“奶奶,就是她拿刀刺我!”
她瞟我被包紮成球的右手一眼:“手都舉不起來的廢人,心到是壞的惡心。”
從前顧母病重,我衣不解帶照顧,端屎把尿,把她當做親生母親對待。
現在卻如此嘴臉,我緊緊攥緊手心,直到指甲深深嵌入血肉。
最後,我一句話沒說,徑直朝臥房走去。
拿走母親的遺物,我就離開。
臥房裏,已經徹底變了一副模樣,被紅色的喜慶包繞著。
我和顧明宴的情侶照被丟在地上反扣著,換上的是顧明宴和沈夢夢的結婚照。
打開藏在衣櫃裏的保險後,母親留給我的鐲子不見了。
身後,沈夢夢尖銳刻薄的聲音傳入耳膜。
“溫茹,你是在找這個鐲子嗎?”
“明宴哥哥,已經把它送給我了!”
身體僵住一瞬,顧明宴憑什麼把我母親的遺物送給別人。
“還給我,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不是顧明宴的東西。”
沈夢夢笑得猖狂,把鐲子緩緩從手腕取下。
“想要?給我下跪就給你。”
沈夢夢輕晃著手鐲,做著隨時摔碎手鐲的準備。
我咬著後槽牙,彎膝跪下,隻求她能把遺物還給我。
下一刻,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沈夢夢笑得猖狂,“怎麼不好好接住呢?”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掉落。
我試圖將地上碎裂的手鐲拚湊在一起,可破鏡不能重圓。
5
手被鐲子的斷裂處劃破,沈夢夢笑著踩在我的手上。
“反正右手已經殘廢了,左手幹脆也別要了!”
她用腳使用搓挪著我的手,笑得肆意張狂。
直到樓梯響起腳步聲,沈夢夢放開我的手,眼睛瞬間漲紅掉出淚珠。
顧明宴剛踏進臥室,沈夢夢就已經撲進他懷裏。
“明宴哥哥~姐姐她要打我,我好怕!”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我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穩,顧明宴已經一巴掌惡狠狠甩到我臉上。
“溫茹,我連夢夢一根頭發絲都舍不得傷害,你怎麼敢打她?”
我被扇得頭暈目眩,剛撿起的碎鐲子再次掉落在地。
沈夢夢哭的梨花待遇,噘著嘴朝顧明宴撒嬌。
“我不小心摔碎了一個鐲子,姐姐就要打我。”
顧明宴看了眼地上的碎鐲,一腳用力踩上去碾得更加破碎。
“不過就是一個破鐲子。”
心如鐲子般碎得徹底。
三年前,母親的留給我的手鐲意外掉進河裏。
還沒等我反應,顧明宴已經跳進水裏。
天色都已經漸漸暗淡,顧明宴才從水裏出來,手裏握著鐲子。
也是這天顧明宴發燒到四十度住院,意識模糊間握著我的手表白。
所以當初隻是把我錯認成了沈夢夢嗎?
但也無所謂了。
我蹲在將地上的碎鐲一點一點撿起。
媽媽,你留給我最後的東西,我都沒有保護好。
在天上你一定會很生氣吧!
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
顧明宴帶著沈夢夢離開前丟下一句:“你就在這裏安分待著,明天婚禮別想著來搗亂。”
門被顧明宴鎖上。
顧母上來送飯,看到我時沒好氣道:“掃把星,明天是我兒子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麼哭?”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手上濕漉漉的。
我求顧母把門打開放我走,我絕對不會去破壞婚禮。
顧母嗤笑一聲轉身離開。
次日,婚禮上顧明宴和沈夢夢十指相扣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
場景美好到讓人豔羨。
卻在這時,滿身狼狽,一臉卻黑的顧母衝了進來。
“兒子,我們家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