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五周年結婚紀念日禮物準備給懷孕的妻子一個驚喜時,卻意外聽到她跟助理對話。
“太太,先生要知道你為了給傾好少爺拿下項目連喝兩瓶白酒,導致孩子流產,他…”
安千柔毫不在乎:“一個孩子而已,沒了就沒了,可傾好的項目黃了,他的前途就毀了。”
望著還未成形的胎兒,我徹底失望,撥通公司高層電話。
“趙叔,我想清楚了,東京分公司的名額給我吧。”
------
收到妻子流產消息時,我正在國外給她挑選五周年禮物。
連夜坐飛機回來,我連一秒鐘都沒休息,跑到醫院。
卻隻看到護士手上拿著一個密封袋子,裏麵裝著一團帶血的肉塊,被帶去處理。
我衝到護士麵前,望著還未成形的胎兒,心驟然一痛,雙腿一軟就癱在了地上。
護士沒有同情我,冷冷剮了我一眼。
“人渣,懷孕還讓自己老婆喝酒,現在孩子沒了,又立好男人形象,裝什麼?”
失魂落魄來到妻子病房門口,又意外聽到妻子跟助理的談話。
原來,孩子是她替陳傾好喝酒夭折的。
陳傾好,安千柔同父異母的弟弟,是她愛而不得的人。
當初陳傾好公司出事,是我站出來頂罪,入獄兩年。
出獄後,安千柔高調向我示愛,還承諾了我一場盛大的婚宴。
婚後,我過上了所有人都羨慕的豪門生活,可他們並不知道,這些年,我在安家過得並不幸福。
在安千柔的眼裏,我隻是她無聊消遣的玩具,隻有陳傾好,才是她唯一深愛的人。
我伸手捂住胸口,強烈的窒息感包裹喉嚨。
進入病房,助理識趣離開。
“是你啊。”妻子不悲不喜的聲音傳來。
見是我,她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我很想質問她,就那麼愛陳傾好?
愛到願意犧牲我跟她的親生孩子,難道對她來說,懷胎數月的孩子連陳傾好公司的一個項目都比不上?
我按耐怒火:“你身體怎麼樣,我們的孩…”
“我身體沒事。”她打斷我,表情毫無心痛:“孩子沒了是天意,連老天爺都認為它體製太差不適合存活,所以把它收走了。”
親生骨肉沒了,她還能如此平靜說出這種逆天言論!
“他就這麼重要?重要到你連孩子都能舍棄。”
她皺眉:“陸乘風,你什麼意思!你在怪我沒保住孩子?”
“不就是一個孩子?死了還能再生,可傾好的項目隻有一次,事關他的前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公司倒閉!”
我攥緊拳頭,臉色陰沉,氣得發抖。
瞅我臉色不對,她展露笑容,語氣也柔和許多。
“乘風,我知你心中有氣,等我身子好了,一定給你生個健康的寶寶,好嘛。”
不等我回話,她拿起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自己的臉。
“不行,剛動完手術臉色太差了,不能讓傾好看到我這麼醜的一幕。”
“乘風,你把我的包拿來一下,我要打扮一下。”
直到現在,她心裏想的還是陳傾好。
“安千柔,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孩子死了,你不心疼就罷了,居然還想著打扮,在你心裏,孩子就那麼不值得你關心?”
我強忍淚水,發出嘶吼。
“那…可是我們的親生骨肉啊!”
她表情毫無變化,從化妝包裏拿出鏡子,對著鏡子梳妝打扮。
我在安家像條狗似的活了五年,不祈求安千柔心中有我,也不在意她背著我深夜去跟陳傾好廝混,更不在意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
我在意的隻是她能懷孕,順利生產。
打算我早做了,等孩子生下來,我就帶孩子離開,成全她跟陳傾好。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讓孩子出事!
我的話被她全部無視,她低頭看著身上病號服一臉嫌棄。
強撐身子從床上下來,換上毛衣跟風衣。
剛動過手術,身子還沒恢複,她走路兩條腿都在抖。
以前或許我會心疼。
現在,隻有厭惡。
她走到鏡子前,拿出口紅邊塗邊問。
“乘風,我這身好看嘛,你說傾好會喜歡?”
我陰沉著臉,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口紅,扔在地上。
“孩子對你來講,到底算什麼?”
安千柔皺眉,精致虛弱的臉上浮現一抹溫怒。
“陸乘風,你少給我蹬鼻子上臉,你出獄那幾年,是我一直養著你,沒有我,你早淪落到工地搬磚了。”
我心裏苦笑,是啊,一個靠女人養了幾年的男人,有什麼資格發火?
“今晚傾好公司慶祝,我得去捧場,你替我把出院手續辦了。”
我無言,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見我不阻攔,她眸中閃過一抹奇怪。
湊近我跟前,她嘴唇在我臉上輕輕一點。
“好啦,別氣了,一個孩子而已,等晚上回去我好好補償你。”
“到時,隨便你要幾個。”
說完,她轉身便走,留我一人在空落落病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