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的蕭玉蓉,她眼波流轉,媚態橫生,與白日裏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判若兩人。若是以前,我定會為她的柔情蜜意而心動,但此刻,我隻覺得一陣陣惡心。
為了推脫她的親近,我隻能一杯接一杯地灌酒,試圖用酒精麻痹自己。
我假裝不勝酒力,身體搖搖晃晃,最後“撲通”一聲趴倒在桌上。
宴會散去,蕭玉蓉不得不把我背回營帳。
她身材高挑,力氣也大,背著我倒也不顯得吃力。
隻是,我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知是因為勞累,還是因為心虛。
“將軍,魏副將說有要事相商,請您去他營中一趟。”
剛到營帳門口,一名親兵便上前來稟報。
我能感覺到蕭玉蓉的身體微微一僵,她停下了腳步,似乎有些猶豫。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蕭玉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淡。
親兵領命退下。蕭玉蓉又看了看“醉倒”的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片刻後,她俯下身,在我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然後柔聲說道,
“雲深,你先歇著,我去去就回。”
她轉身離開,腳步匆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我睜開眼睛,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神複雜。
我悄然起身,收斂氣息,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影衛的潛行之術,早已融入我的本能。
我先一步潛入了魏謙的營帳。
我躲在帷幔後麵,靜靜地等待著。
沒過多久,蕭玉蓉便來了。
她一進門,魏謙便迫不及待地迎上來,一把將她摟在懷裏,熱烈地親吻起來。
蕭玉蓉微微掙紮了幾下,但很快便放棄了抵抗,任由魏謙動作。
“玉蓉,你可想死我了......”
魏謙一邊親吻,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唔......別......”
蕭玉蓉的聲音帶著一絲嬌嗔,一絲抗拒,但更多的,卻是迎合。
盡管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親眼目睹這一幕,我的心還是忍不住一陣陣抽痛。
我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兩人很快便褪去了衣衫,糾纏在一起。
粗重的喘息聲、曖昧的呻吟聲,在營帳中回蕩。
隨著蕭玉蓉的不斷動情,魏謙的言語愈發大膽放肆起來。
“軍營裏都把你當成不食人間煙火的女戰神,沒想到,你私底下竟然這麼......放蕩......”
“胡......胡說......”
蕭玉蓉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一絲惱怒,但更多的是情欲的迷亂。
她的身體,似乎並不排斥魏謙的粗俗。
因此盡管感到不快,卻也被他說得一陣動情,身體也跟著越來越敏感。
魏謙見她反應這麼大,似乎受到了鼓勵,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玉蓉,你說你跟那個姓雲的書生有什麼好?他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能給你什麼?能像我這樣讓你快樂嗎?”
“不如你踹了他,跟我算了,我保證讓你天天都快活似神仙!”
他的話,像一根根毒刺,狠狠地紮進我的心裏。
我緊緊咬著牙,才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然而,就在這時,營帳內的聲音突然停止了。
“啪!”
蕭玉蓉忽然抬手,狠狠地扇了魏謙一巴掌。
清脆的掌聲,在寂靜的營帳中,顯得格外刺耳。
魏謙被打懵了,愣愣地看著蕭玉蓉,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
“魏謙,你放肆!”
蕭玉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咬牙切齒地說道,
“魏謙,你最好給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雲深,是我的男人,這輩子,我都隻會和他在一起!”“你,不過是我用來發泄的工具,有什麼資格侮辱他?”
“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否則,我可以隨時了結了你!”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殺氣,與剛才那個嬌媚的女子判若兩人。
魏謙被她的氣勢所震懾,連忙跪地求饒,
“將軍息怒,末將知錯,末將再也不敢了,求將軍饒命!”
蕭玉蓉冷哼一聲,說道,
“我沒興致了,要回去照顧雲深。記住,離雲深遠點!”
她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營帳。
我趕緊離開魏謙的營帳,幾個閃身,又回到了我自己的營帳,躺回床上,裝作還在昏睡的樣子。
沒過多久,蕭玉蓉回來了。
見我依然沉睡,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慶幸的神色。
她走到榻邊,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發,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但很快,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安的事情,眼神變得黯淡起來。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小心翼翼地走到榻邊,輕輕地躺了下來,從身後抱住了我。
她將頭埋在我的背上,輕聲問道,
“雲深,如果......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你還會愛我嗎?”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仿佛害怕驚醒我,又仿佛害怕聽到我的答案。
我沒有回答,甚至連呼吸都沒有改變。
等了許久,蕭玉蓉像是終於放下心來,喃喃自語道,
“你不回答,就當你是默認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輕鬆。
就在這時,我突然輕聲說了一句:“不會。”
我的聲音很輕,很輕,幾乎微不可聞,但我知道,她一定聽到了。
蕭玉蓉的身體猛地一僵,她立刻轉過身來,看向我的臉。
“雲深?你......你醒了?”
她驚慌失措地問道。
我卻依然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仿佛真的還在沉睡。
她愣愣地看了我許久,終於自我安慰道,
“一定......一定是我聽錯了。”
“雲深怎麼會不愛我呢?他那麼愛我......”
他一定是做噩夢了,才會說胡話。”
說完,她重新躺回榻上,緊緊地抱著我,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得到一絲安心,才能掩蓋她內心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