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送我去參加演出的路上,刹車失靈。
一夜之間,我失去父母,雙腿殘疾,主舞位置被程青青取代。
人生無望,我選擇跳海,卻被我的竹馬兼主治醫生周宇航攔下。
「有我在,我會讓你重新站起來的!」
直到那天我親耳聽到他和別人的談話。
「你為了程青青,都敢去剪刹車線,以後還要照顧一個殘疾人,值得嗎?」
「挺值的,程青青如願當上主舞,而我把自己賠給她了,她不虧的。」
周宇航語氣中帶著算計,「我給她下的藥越來越強,再喝幾副,她就永遠都站不起來,到那時我也就放心了。發現了又能怎樣,還不是隻能靠著我活。」
我坐在輪椅上,捶著那雙殘廢的腿,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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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宇航端著藥,笑著朝我走過來時。
碗裏晃動著的藥,深深刺痛著我的神經,讓我覺得全身發冷。
我端起來正打算喝,對上周宇航的目光時,不死心的試探道,「老公,這藥我能不能不喝了,感覺好像沒什麼用。今天做理療的時候,那個康護科的醫生說我的腿依舊沒什麼變化。」
周宇航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神色晦暗的看著我,「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我能不知道有沒有用嗎?」
說完,他拿過藥放在桌上,摔門離開了。
結婚三年,這是周航宇第一次垮臉對我生氣。
我心裏不由得自嘲起來,隻怪我不是程青青。無人能為我做任何事。
如果是程青青說不喝,覺得沒用,你又會怎麼做呢?
是不是會去找更好的醫生?
沒過多久,周宇航再次回到房間,蹲在輪椅前,愧疚的看著我。
「老婆,都怪我沒用,才讓你的腳,這麼長時間都沒好。對不起,剛剛不應該和你生氣。」
「我們乖乖把藥喝了,這樣才會有更多的機會站起來。」
聞聞周宇航身上的煙味,再看看碗裏黑褐色的藥。
我平靜的喝完碗裏全部的藥。
平日裏被藥苦得緊皺眉頭的我,今日卻沒任何變化。
隻因藥的苦都不及枕邊人的算計讓人痛得更實在。
周宇航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糖,溫柔的喂到我的嘴裏。
一絲絲的苦澀,在嘴裏化開。
我的心也隨著糖果的變化刺痛著,周宇航真是一個敬業的演員。
看著周宇航去洗澡,我推著輪椅去了隔壁的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