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下所有的情緒,隨便找了個理由將媽媽支開。
賀晨楠的嘴臉洋洋得意,一如既往地讓人作嘔。
「你......」
她剛開口,就被我一碗熱粥狠狠暴扣在了頭上。
「啊——燙!」
滾燙的熱粥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賀晨楠的麵頰頓時燙紅了一大片。
「李明珠,我操你媽!啊啊啊——」
賀晨楠被燙得睜不開眼,又痛得淚流不止。
張口就是汙言穢語。
她從小跟著開廠的爸爸,在廠子裏混大。
臟話也學得不堪入耳。
我重重地冷笑一聲。
抬手揪住她的頭發,將她的臉用力按進了剩下的熱粥裏。
熱粥淹沒她的口鼻。
賀晨楠本能地用力掙紮。
我任憑她掐我還是踢打,死死按著就是不鬆手。
開玩笑。
這點疼,和上輩子割喉而死的痛楚比起來差遠了。
賀晨楠從小樣樣都要和我比。
就連爸媽離婚,她也要跟更有錢的爸爸。
後來爸爸破產躲債,她被送回媽媽身邊,心理更加扭曲。
我以為她隻是虛榮。
卻沒想到她恨我到了極點。
上輩子死前,我被下了安眠藥,渾身無力。
賀晨楠宛如戲鼠的貓,將我的臉按進淤泥裏。
又在我窒息之前,將我提出來。
那是個陰天。
沒有雨水澆壞莊稼,沒有毒日頭曬得媽媽淌汗。
我喜歡陰天。
也死於陰天。
我被賀晨楠割了三十多刀,死在了那片養大我的莊稼地。
臨死前,我看見的最後一眼,就是賀晨楠鮮紅的嘴唇,誇張扭曲的笑意。
我怎麼能不恨!
我恨不得將賀晨楠淩遲,抓爛她的每一塊血肉!
去死吧!
賀晨楠的掙紮逐漸弱下去。
我將她的腦袋從熱粥裏拎出來。
她的臉皮顫抖,張口就是惡心的叱罵。
「李明珠!你個死婊子!你他媽個做......」
我再次將她按進了熱粥。
手臂上青筋暴起,嘴唇用力到抿成一條直線。
我是真想她死!
可惜不行。
窒息的感覺絕望又恐怖。
賀晨楠從一開始發誓賭咒要我不得好死,到後來的哀求,不過短短幾分鐘。
她的褲子洇濕一片。
整個人散發出騷臭味。
我拎著她的頭,強迫她和我對視。
「賀晨楠,我以前就是脾氣太好,才讓你覺得可以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今後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媽,咱倆之間一定會死一個!」
「我爛命一條,死都他媽要拉上你墊背!」
賀晨楠嘴唇囁嚅,眼神逐漸變得驚恐。
她總算意識到了——
我剛剛是真的想殺了她!
賀晨楠哆嗦著說不出話,隻好流著淚示弱點頭。
我嫌惡地將她甩在地上。
沒有錯過她掩飾不住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