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婉拳頭緊了緊,轉身往外跑:“薄州別急,我去喊醫生過來!”
很快,醫生來了。
“陸先生,溫小姐身體並無大礙,吐血隻是急火攻心。”
陸薄州莫名心慌,皺眉道:“當真如此?”
醫生吞了吞口水,朝唐婉婉看了一眼。
唐婉婉挽上陸薄州的衣袖,柔聲笑道:“薄州,朱醫生是京市最權威的醫生了,阿黎肯定沒什麼大礙。但她現在暈倒了,還要把她關到地下室去嗎?如果不關的話,阿黎肯定會在咱們的婚禮上搗亂的。”
陸薄州沉默了片刻,啞聲道:“關,我承諾過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絕不辜負你。”
唐婉婉眼睛一亮,滿心歡喜地撲到陸薄州懷裏,“薄州,謝謝你。”
接下來半個月,溫黎被陸薄州關進了陸家不見天日的地下室,他和唐婉婉緊羅密布的籌備婚禮。
這些日子,他總是莫名的不安,卻找不到原因。
婚禮當天。
浪漫的婚禮進行曲中,唐婉婉穿著價值千萬的婚紗在唐父的帶領下,一步步走向紅毯盡頭的陸薄州,每一步她都走的小心翼翼,充滿期待。
沒有人知道,她暗戀了陸薄州十年。
原以為這輩子她都沒有機會把陸薄州從溫黎身邊搶過來,沒想到三年前溫黎親手把機會送到了她麵前。
唐婉婉心裏笑,溫黎,謝謝你啊,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請問新郎陸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唐婉婉小姐成為你的合法妻子,並當眾發誓今後無論貧窮富貴,健康疾病,都將永遠愛她,嗬護她,並忠誠於她知道生命的最後一刻?”
牧師莊嚴提問,卻久久不見新郎官回答。
這麼隆重的時候,陸薄州居然在走神。
眼前的女人明明是唐婉婉,他腦海裏卻無數次回閃出溫黎的笑顏。
想到兩人沒有分手時,在河邊散步。
溫黎拎著裙擺看著地上的影子,笑吟吟地問他:“請問新郎陸薄州先生,將來你是否願意娶溫黎小姐為妻,一輩子把她寵成小公主,信任她寵愛她?”
他當時回答願意,也堅定的覺得,這輩子一定會非她不娶。
但現在。
“薄州,到你回答了。”
唐婉婉滿雀躍地看著陸薄州。
陸薄州突然有種喘不上氣的心慌感。
但他承諾過給唐婉婉一輩子的幸福。
牧師再次走流程:“新郎陸薄州先生,你願意娶唐婉婉小姐成為你的妻子嗎?”
陸薄州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窒息的情緒,“我願——”
“陸薄州,我終於找到你了!”
話音未落,莊重的現場突然響起周晉南憤怒的聲音。
下一秒,周晉南不顧保鏢的阻攔衝到了陸薄州麵前,“混蛋!你把溫黎關到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溫黎上個月查出骨癌時日無多,她患上癌症全是為了給你試藥,你個畜生還為了唐婉婉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
陸薄州黑眸一震,心臟莫名絞痛,他不敢相信周晉南的話,“胡說!我的腿明明是婉婉帶領的醫療團隊治好的,跟溫黎有什麼關係!”
周晉南冷笑一聲,將這半個月收集到的資料證據甩在陸薄州臉上,“你自己看看!”
“這是溫黎上月三號查出來的骨癌報告!”
“這是溫黎被唐婉婉囚禁在郊外實驗室中接受藥物測驗的監控畫麵!”
“你口口聲聲說溫黎背叛你,但她並沒有,三年前她求我幫她在你麵前演一出分手戲,就是擔心你不同意她做試驗!”
“她為了你幾乎付出一切,陸薄州,你把溫黎關到哪裏去了!”
在周晉南的咆哮中,陸薄州顫著手看完了報告。
骨癌晚期,隻剩下不到一月時間。
檢查時間是上個月三號。
所以這段時間,溫黎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混蛋,溫黎在哪!”
“她在......地下室。”
“薄州,你不能走!”
唐婉婉拉住他的手,“這是我們的婚禮現場......”
“滾開!”
陸薄州情緒激動到吐出一口鮮血,猛地推開唐婉婉朝外跑去!
地下室內,昏暗潮濕又腐敗。
溫黎被囚禁在一間狹小的房子裏,身上淺藍色的病號服完全被鮮血浸透,她毫無生機地蜷縮躺在角落,“吱吱吱”幾隻黑大的老鼠在她血汙的肌膚上爬上爬下......
陸薄州雙眼通紅地衝過去,“阿黎,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