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上流圈的人都知道,
徐在京恨我入骨,因為我在他最愛我的時候離開了他,
還打斷了他的雙腿,讓他失去了所有尊嚴和傲骨。
為了報複我,他將當年霸淩我的女人帶回家,
讓我眼睜睜看著他倆在臥室顛鸞倒鳳;
讓我被保鏢架著,看著他倆幸福地拍婚紗照;
讓本就是超罕見血型的我抽血,隻為給她治輕度風寒;
更讓我步行去隔壁城市給她買一份根本不存在的食物,
最終耽誤了時機,讓我唯一的妹妹死在了手術台上。
罷了,家人已逝,我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獨身一人,正好可以為死去的家人複仇。
......
“宋小滿,你確定你要代替你妹妹宋寒露去做毒人?”
“一旦做了毒人便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兩個身穿警服的人嚴肅看著我,語氣深沉。
我心下輕顫,隨後堅定伸出手比劃:
【我確定,我要代替妹妹,做毒人!】
兩位警官對望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和感慨,
“好,有魄力,和當初你哥哥和父親一樣勇敢!”
“5天後,你將收到新身份,到時注意郵件查收!”
“我們會在5天後讓你重新進入寒露當初沒完成的任務中,”
“你是宋家最後一任完好的血脈,小滿,務必小心!”
我輕輕點頭。
“毒人”是毒販和吸毒人之間的紐帶,是妹妹一直在做的任務,
可她因為意外車禍受傷成了植物人,
我原本隻是個普通人,但因我和寒露是雙胞胎姐妹,長相幾乎一樣,
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代替妹妹完成這個任務;
處理好一切後,我在路上買了盒徐在京最喜歡吃的芙蓉酥,打車回了家,
距離我去做毒人隻剩5天,
我想和徐在京心平氣和談一次,看是否有機會告訴他,
當年他因為我雙腿被打斷之事,其實我是有苦衷的。
可到家後,卻發現徐在京正和一個女人在沙發上忘情擁吻,
女人的低吟和屋內嘖嘖的水聲,聽得我頭皮發麻,
可更讓我不敢置信的是,徐在京懷裏的女人,
是當年學生時期霸淩我整整2年的周魅!
我腦子嗡嗡作響,芙蓉酥沒拿穩摔在地上,聲響驚動了屋內兩人,
周魅抬起眼看我一會兒隨即恍然大悟:
“呀!在京,原來你包養的人是宋小滿呀!”
“小滿,你還記得我嗎?我可是你的同班同學呢!”
而徐在京這時才整理了一下被揉亂的衣衫,隨意且慵懶的看了我一眼,
眼神中滿是淡漠和不屑。
我握緊拳,難堪地看著這兩人,心中一陣一陣揪緊的疼意襲來,
在京城上流圈子裏,隻要是認識徐在京的都知道他包養了我,
在上流圈中包養是常事,他們包養人或許是一時興致、刺激發泄;
可徐在京不是。
他恨我。
我和徐在京相識於學生時代,那時周魅為首的霸淩團因我家裏窮,
每天都會在我書桌裏放死老鼠、死泥鰍,讓我在廁所裏被淋一身尿,
直到高三那年,徐在京轉學成了我的同桌,
他像是一束光,把我身上的陰暗全數驅散,
他幫我向校長舉報了周魅,幫我恢複學習成績,讓我考上想去的大學,
在相處中我們彼此相愛,更是作了約定:等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
可畢業那年,
已經做了毒人的妹妹宋寒露在和毒販聯絡時被徐在京發現,
他不知道我和寒露是雙胞胎,誤以為寒露是我,質問著她身邊的毒販身份,
那時徐在京家有親戚在警局上班,
如果被毒販發現身份,牽扯到的不僅僅是寒露,
還有我、徐在京,乃至整個許家,以及更多的人命。
宋寒露無法,隻能當著毒販麵打斷了他的雙腿,
說了我變心出軌,嫌他沒本事、要分手的話,
而那時我也沒有停留,為了讓妹妹在毒販身邊順利完成任務,
為了保護徐在京,我收拾東西連夜逃離,可還是在馬上離開時被徐在京找到,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晚,徐在京眼神猩紅拽著我的手,眉眼中全是不敢置信和痛苦:
“我到底哪裏做錯了?我改不行嗎?你不能這樣一棍子把我打死!”
“你說你變心?出軌?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一定有苦衷的對不對?”
我忍痛推開他跑走,他明明被我妹妹打斷了一雙腿,
卻還是從輪椅上摔下來匍匐著追我,更在途中出了車禍。
為了不讓他昏迷陷入更加嚴重的境地,我拚命呼喊著徐在京讓他清醒,
直到有人發現並叫了救護車,我才倉促離開,
嗓子卻落下疾病,從此再也說不出話。
我知道我不該走,可我不敢回頭,我不願徐在京因我而死,
與其愛我讓他受到傷害,不如讓他徹頭徹尾的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