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為了新來的嬌嫩小秘書,刺激我到流產。
離婚前一晚,穿著校服、180的帥氣男高敲開我家房門。
那是十八歲時全心全意愛著我的程硯。
我好像知道要怎麼複仇了。
......
結婚五年的家隻剩下滿地的紙箱。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老公程硯發來的消息:“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了,隨時可以去民政局領證。”
我攥緊手機,指節發白。
三天前,我在醫院的手術室裏失去了我們的孩子。
而程硯,正和他的新秘書在馬爾代夫度假。
真是諷刺......
門鈴突然響了。
我以為是搬家公司的人落了什麼東西,開門卻愣住。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斜挎著書包,額前的黑色碎發被汗水打濕,看到我眼睛亮起:“池念,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後退兩步,背抵在牆上。
這張臉我再熟悉不過,是十八歲的程硯。
可是怎麼可能?
程硯今年明明已經二十八歲了!
“你......”我抬頭看著他,“你是誰?”
“忘記了。”
他說他醒來後誰也不記得,隻記得女朋友名字,費盡千辛萬苦,才打聽到我的地址。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這太荒謬了!
可他的眼神那麼幹淨,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熾熱,和現在那個冷漠的程硯判若兩人。
“池念,我沒找錯人對嗎,你認識我?”
我睜開眼睛,看著他年輕清俊的臉龐,突然笑了。
“嗯,我認識你。”
這個人會跑三條街去給我買早餐,會在下雨天把傘全部傾斜向我,會在我生病的時候整夜守在床邊。
這是我十八歲的愛人。
“進來吧。”我側身讓他進門。
少年站在客廳中央,看著滿地的紙箱,擰起眉:“你要搬家嗎?”
“不是搬家,是離婚。”
聽到我的話,他的表情瞬間變了:“離婚?和誰?”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和你。準確地說,是和二十八歲的你。”
他愣住:“不可能,我怎麼會......”
“你會,”我打斷他,“你會為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秘書,背叛我。”
他的臉色蒼白:“不可能......”
“要不要看看證據?”我拿出手機,調出程硯和沈薇安在馬爾代夫的照片,“三天前,我在醫院流產的時候,他正在和這個女人度假。”
少年的手指顫抖著劃過照片:“對不起......”
我看著他震驚痛苦的表情,心裏五味雜陳。
“池念,你恨我嗎?”他低聲問。
“恨。”我毫不猶豫地說,“但不是恨你,我恨的是那個背叛我的程硯。”
片刻後,他抬起頭:“讓我補償你。”
我笑了:“怎麼補償?”
“我會阻止這一切發生,我不會讓自己變成那樣的人!”
我搖搖頭:“你做不到的,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少年急切地向前邁了一步:“那我能做什麼?至少在你最難過的時候,讓我陪在你身邊。”
聽到這句話,我的思緒突然飄回到很多年前的那個下午。
十八歲的程硯也是這樣站在我麵前,說要永遠保護我。
“好......”我靠近他,緩緩露出微笑,如同純白畫布上暈染開一抹邪惡的豔色,“幫我複仇吧。”
隻有你最了解他。
也隻有你,能幫我毀了他。
少年的喉結動了動:“念念,你想怎麼做?”
我頓了下,聽到這樣親密的稱呼,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阿硯,以後你叫我姐姐吧,畢竟我現在大你好幾歲......”
他沉默不語。
我轉身從紙箱裏翻出幾份文件:“這是程氏集團的資料,你能幫我給他製造些麻煩嗎?如果他不爽了,我就開心。”
少年接過文件認真翻閱起來,然後清淺一笑:“姐姐放心。”
看著他飛速敲擊鍵盤、快要攻破對方公司係統的樣子,我怔住。
程硯是計算機專業的沒錯,可是十八歲的他居然有這麼厲害嗎?
帶著疑惑,我轉身去廚房倒水。
回來時,發現少年正盯著牆上的婚紗照發呆。
照片裏的女人穿著繡有薔薇的婚紗,拖尾長長地鋪在身後,笑得很甜。男人站在她身旁,穿著高定西裝,眉眼舒展,十指相扣。
“看起來很恩愛,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少年低聲喃喃。
我回答他:“因為人心易變。”
他轉身看著我,眼神灼熱:“我不會變。”
我避開他的目光:“別說這種話。你現在這麼說,是因為你還年輕。”
“不是的,”他抓住我的手腕,“姐姐,我......”
這時門鈴響了。
我掙脫他的手,去開門。
外麵站著兩個穿西裝的男人,很眼熟,是程硯的助理。
其中一個說:“夫人,程總讓我們來接您去民政局。”
我冷笑:“他還真是迫不及待。”
少年站在我身後,眼神擔憂。
我轉身叮囑:“阿硯,記住你答應我的事。”
他點點頭,目送我離開。
從這一刻起,我的複仇計劃正式開始了。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小雨。
程硯站在台階上,西裝筆挺,神色淡漠。他打開一把黑傘,卻沒有要與我共撐的意思。
“別墅已經過戶到你名下了,其他的財產分割,律師會跟你聯係。”
我冷笑一聲:“怎麼,不請我吃最後一頓散夥飯?”
他皺了皺眉:“池念,別這樣。”
“我怎樣?”我上前半步,“是像你一樣,在老婆流產的時候跟秘書去度假?”
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那是個意外。”
“意外?程硯,你連撒謊都這麼拙劣。”
他正要說什麼,突然愣住。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十八歲的少年正站在馬路對麵,手裏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戴著口罩,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在雨中顯得格外清雋。
看到我,他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姐姐,我來接你回家。”
少年的傘傾向我這邊,程硯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位是?”他冷冷地問。
我親昵地挽住少年的手臂:“與你無關。”
程硯盯著他,眼神銳利得像是要把對方看穿。我太了解程硯了,這個表情意味著他在生氣,非常生氣。
“池念,你這是在報複我嗎?找個和我長得像的男人?”
我輕笑,聲音裏是明晃晃的惡意。
“程總,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他才十八歲,你拿什麼跟他比。”
少年適時地開口,嗓音並不低沉,反倒有些清冷:“姐姐,我們回家吧,我給你煮了薑茶。”
我點點頭,挽著他轉身離開。
走出幾步,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程硯還站在原地,手裏的傘歪了,雨水打濕他的肩膀。
回到家,少年立刻去廚房熱薑茶。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些恍惚。
太像了。
不隻是長相,連一些小動作都一模一樣。比如不自覺地用食指敲打杯沿,比如思考時會微微偏頭。
他就是我十八歲時那個全心全意的愛人。
我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強忍著不落。
“姐姐,”他端著薑茶出來,“趁熱喝。”
我接過杯子,熱氣氤氳中,他的輪廓有些模糊。
“阿硯,你真的不記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嗎?”
他搖搖頭:“沒有印象,隻是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找到你。”
我抿了一口薑茶,辛辣的味道讓我清醒了些:“那你高三的學業不能落下,說不定之後還會回去的。”
手機突然響了,是前夫程硯。
“池念,”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們談談。”
“談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那個男孩究竟是誰......我總覺得很眼熟。”
我聲音冷淡:“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程硯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夫妻一場,我隻是擔心你,現在社會上騙財騙色的案件很多。”
我再次強調:“程硯,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和誰在一起,都與你無關。”
迅速掛了電話之後,少年從廚房探出頭來:“姐姐,要不要吃點東西?”
餐桌上擺著我最愛吃的煎餃和蛋花粥。
“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我問。
少年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巧合。”
看著他微微發紅的耳尖,我突然想起多年前,十八歲的程硯也是這樣,明明用心搜集了我所有的喜好,卻裝作是巧合。
夜晚,我走到陽台,看到樓下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
是程硯的車。
“姐姐?”少年走到我身邊,“怎麼了?”
我看著他年輕的臉龐,突然有了個主意:“阿硯,幫我個忙。”
少年眨眨眼:“什麼?”
我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他的眼睛瞬間睜大,耳尖紅得滴血。
程硯隔著車窗,死死地盯著我們,臉色鐵青。
我瀟灑地朝他揮揮手,然後拉上窗簾。
少年還愣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碰著嘴唇,眼神暗了暗:“我知道姐姐在演戲,但我是認真的。”
我腳步一頓。
突然分不清,我到底是在報複程硯,還是在傷害這個無辜的十八歲的他。
少年彎下腰,湊近我,我甚至能看清他微微顫動了一下的睫羽。
接著他歎口氣,將我攬進懷裏,骨節分明的手撫摸著我的頭發:“讓你生氣的人,哪怕他是未來的我,我也會懲罰他。”
程氏集團的係統被黑客攻擊了。
作為互聯網企業,居然有安全漏洞!
僅僅幾個小時,程氏集團的股價就遭受重創,恐慌情緒在市場中彌漫。
程硯忙得焦頭爛額。
而我正窩在家中的沙發上,悠閑地看電視。
此時,程硯的秘書兼新歡沈薇安突然打來電話,語氣很急:“池小姐,求你停手......”
我聲音冷淡:“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沒有證據,但是程硯的父母早逝,你是他最親近最不設防的人。”
“現在那個人是你了。”
我掛斷電話。
第二天一早,整車的奢侈品被快遞送上門。愛馬仕的包,卡地亞的首飾,香奈兒的香水......堆滿了門外的走廊。
“程總說,這些都是您以前喜歡的。”送貨的司機恭敬地說。
我冷哼:“告訴他,我現在不喜歡。”
正要關門,卻看到程硯走來。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眉眼冷沉。
與此同時,我身後傳來慵懶的聲音:“姐姐,早餐做好了。”
這次少年沒有戴口罩。
於是在程硯的視野裏,出現了一張與自己相同但更年輕的臉!
程硯盯著明顯已經同居了的我們,眼尾猩紅。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