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老婆身患癌症後,直接給我帶了綠帽子。
她說這是為了放我自由,是因為愛我。
後來,我因接受不了她不間斷的言語羞辱和背叛,答應了離婚。
可她卻在我們真的離婚後,又站在道德製高點鄙視我,譴責我。
最終,我崩潰自殺。
可在我死後,老婆卻被救活了。
我看著她在我的墳前失聲痛哭。
又看著她在朋友的勸說下,重新振作,和我的好兄弟結婚。
再睜眼,回到聚會這天,看著眼前的老婆玩笑地對我說離婚吧。
我隻平靜地笑了笑,說:「好。」
1
偌大的宴會廳,在我說完這句話後。
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而我仍繼續低頭把玩著手機。
溫莫奈握著葉夏供的那隻手此時也慢慢鬆開。
她的臉逐漸變得僵硬難看起來。
好似從未想過我竟會同意。
或者說。
她知道我有多愛她。
知道就算是一句玩笑話,我也會當真,我也會生氣。
而不像現在這般,這麼平靜,這麼冷漠。
我又是怎麼能這麼平靜地說出「好」這個字呢?
此時周圍原想著看熱鬧的眾人,一樣麵麵相覷。
我的回答,也是她們沒想到的,這次的劇情並沒有向她們所想象中的一樣。
而是直接九十度猛拐彎,令她們措手不及。
但我並沒有很開心。
我平靜地掃過這群人的嘴臉。
最終,目光落在了葉夏供的身上。
上一世,我曾認為我們是最好的兄弟。
但我卻忘了。
他與溫莫奈,從小一起長大。
平時他有有多仗義,關鍵時刻,背後捅我的刀子就有多深,有多痛。
葉夏供被我看得表情有些許不自然。
他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溫莫奈。
卻見此時的溫莫奈正死死盯著我,表情陰沉。
眼神瞬間暗淡。
但又立刻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走過來想要搭著我的肩。
「別生氣啊,哎呀!鬧著玩兒呢,都怪李夢出的餿主意。」
我避開了他的接近。
滿臉認真的看著,說:「不好意思,我並不覺得這是玩笑。」
「溫莫奈,我們離婚吧。」
2
葉夏供裝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看看我又看看溫莫奈。
講真的如果不是在重生前,我曾親眼目睹他在我死後滿臉厭惡地踹翻我墓碑的畫麵。
我真的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他的皮囊下竟藏著這麼扭曲嫉恨的心。
現如今,他露出如此無措的模樣。
即使,這並不是我導致的。
但現如今在場所有人的矛頭卻都指向了我。
李夢站起身走向我,不耐煩地衝我說:「寧白玉,你別太玩不起!」
「我承認這個餿主意是我出的,但是都說了是玩笑話,你那麼較真幹嘛!」
她的話聽著我想笑。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結果現在她們這群人倒是開始指責起我了。
李夢這人說話從來都不經過大腦,我本以為她就是這種性格。
所以能忍則忍。
可直到最後我才發現。
她隻是對我不隱藏惡意罷了。
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被他們接納過。
我將李夢的話當作放屁,並沒有理會她,
而是一直與溫莫奈對視著。
溫莫奈見我態度如此強硬。
終於意識到,我是真的想離婚。
她被氣笑了。
冷冷地輕嘲一聲。
隨後,我便看見,她整個人都撲進了葉夏供的懷裏。
死死的盯著我,語氣冷淡:「好啊,希望你不會後悔。」
「你可以回去收拾東西準備滾蛋了,明天我希望可以在民政局看到你!」
說完,當著眾人的麵直接仰著頭,吻住了葉夏供的嘴唇。
我看見葉夏供欲拒還迎地推了幾下溫莫奈後。
便抱著溫莫奈的腰,吻的更加用力了。
隻聽見周邊響起道道吸冷氣的聲音後,便是一群人興奮地紛紛拿出手機拍攝的聲音。
看著她們在那忘我著相擁相吻。
隻感覺心裏曾覺著最寶貴的東西。
在溫莫吻向別人的那一刻。
徹底破碎了。
我將腦海裏的東西給甩掉,一個人麻木的走了。
3
路上,我不由的想起與溫莫奈的曾經。
想著想著我擦幹眼淚,平複好心情。
也做好了決定!
我撥通了溫莫奈的電話。
該結束了,或者說早該結束了。
電話打過去,鈴聲響了許久,卻遲遲無人接聽。
等了許久,電話終於接聽了,可電話那頭傳來的並不是溫莫奈的聲音。
那頭傳來一道仿佛剛睡醒的慵懶男聲。
「…喂?哪位?」
那邊接連傳來幾聲哈欠聲。
但在我如同死水般的沉默中,顯得有些刻意了。
見我這邊遲遲沒有回應,葉夏供的嗓音才緩慢響起。
帶著點抱歉和尷尬說:「不好意思,我拿錯手機了,我現在就把莫奈叫醒。」
「不用了。」
我打斷她。
然後平靜地說:「希望你能告訴他,下午民政局見!」
說完我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我卻覺得很反胃,很想吐。
什麼深情,什麼狗屁愛情!
轉頭就可以毫無顧慮的跟別人睡的女人!
會出軌的人,到後麵不管什麼理由,她們都會管不住她們的下半身!
回想上一世,在我撞破她們之間的奸情時。
我整個人都快瘋了!
我喪失了所有的理智,像個瘋子一樣發了瘋的質問她們兩個人。
可得到的卻是葉夏供臉上寫著抱歉,嘴上說著這是個誤會,是意外。
還希望一副委屈的樣子對我說,希望我可以原諒溫莫奈,說這不是她的錯!
溫莫奈也是幹脆一句話也不辯解。
任由我在她麵前發瘋,質問她。
她卻隻是一副難言之隱的樣子,好似她才是受害者一般
一副她有委屈,她承受了很多,卻不說的姿態。
可結果,鬧到最後,所有人!所有人!
都站在溫莫奈那邊,指責我,安慰她!
她們隻會對我說,她這樣做是有原因的,她有她的苦衷!
可卻沒有一個人,任何一個人,告訴我她的苦衷!她這樣做的原因!
以至於,到最後,做錯事的是她們,可導致她們做錯事人卻變成了我!
她始終那麼冷靜,而我卻被她襯托的像一個瘋子。
這也不由的讓上一世的我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
懷疑我是不是真的鬧的太過!真的是我疑神疑鬼?
懷疑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捕風捉影!
都是因為我汙蔑她和葉夏供這麼多年的純粹友情。
才導致溫莫奈意氣用事,幹脆和葉夏供把本就曖昧的關係坐實。
最後我在自我內耗中變得渾渾噩噩,最後答應了溫莫奈的離婚請求。
可就在溫莫奈將離婚協議書給我後,沒多久病情就加重了。
李夢她們更是在得知這消息時,衝到我麵前斥責我,說是我刺激的她。
她們站在道德的至高點,質問我!
她們將溫莫奈報複性地做出這一切,都說成是因為溫莫奈不想在她死後,我忘不了她。
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而我在此之前好不容易才強行逼迫自己,接受她出軌不再愛我的現實。
可現如今李夢她們卻說她是因為太愛我了,才會這樣傷害我。
說溫莫奈的病,原本在此之前還可以多活幾年的。
可現如今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太過作弄!這才導致她的病情突然加重!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最後我這在她們無止盡的指責下,精神徹底崩潰。
看著正身處重症病房裏昏迷不醒的溫莫奈後,我選擇了在她身旁割腕自殺。
現在回想起來,我就恨不得給我幾個大嘴巴子!
如今重活一世,我決定了我要放棄原來的一切,讓這一世活的自由自在。
可我在民政局等了許久,仍沒有等到她。
直到工作人員都下班了,溫莫奈才姍姍來遲。
4
在我開口質問之前,溫莫奈率先解釋。
「今天我人有點不舒服,所以來晚了一點。」
隻見她頭發蓬鬆亂翹,像是整個人剛從被窩裏鑽出來。
她看了看我後,又看了看已經關門的民政局,不知道是在歎氣還是鬆了一口氣。
冷淡地對我說:「看來今天是不行了,明天再來吧。」
我也看向了關門的民政局,的確也沒別的辦法了。
我便叫她明天千萬別在遲到後,轉身就想走。
可溫莫奈卻攔住了我問道:「夏供接的電話後,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我被她這試探的語氣問得莫名有些火大。
胸腔內積攢已久的怒氣和怨恨忽然爆發。
我衝她譏諷地說:「你們兩個都躺在一張床上了,難不成還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溫莫奈頓了下。
神情在刹那間春風化雨,柔和了下來。
就像是確認了什麼。
讓我感到十分意外!
她真切地鬆了口氣。
難得語氣緩和地跟我解釋:
「我向你保證!我跟他什麼都沒有,我隻是昨天喝的有點多,人不舒服,所以他人才會留下來照顧我。」
她的話讓我感到荒謬和滑稽!
我不知道就憑現在的她,是怎麼好意思向我解釋這些的。
不過看著她接下來到操作,我好像懂了!
溫莫奈突然開始了咳嗽,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她眉宇緊蹙起,好似有些痛苦,又接連咳了好幾聲。
但我知道,從我重生後,我便於她再無瓜葛!
我扭頭就走。
身後傳來的急促腳步聲,溫莫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她臉色蒼白又難看,下顎繃得很緊。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我說我不舒服,你現在一點都不關心我了嗎?」
卻,我當然知道她有病,而且病的還不輕。
可那又如何?
她的死活於現在的我而言毫無關係!
我想掙脫她的手,可她的手卻死死的拽著我,不由皺眉道:「鬆手。」
聽見我的話後溫莫奈非但沒鬆手,手上的力道還加重了,表情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這女人真是病的不輕。
說要離婚的人是她。
可當我爽快的答應後。
她反倒開始不高興了。
溫莫奈眼神凶狠地盯著我看了會,隨後猛地甩開我的手。
她劇烈咳嗽一聲,語氣發沉:「......好,我放你走。」
在她鬆開我手的瞬間,我便轉身就走。
可沒走多遠,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巨響。
我出於本能回頭看了過去。
隻見溫莫奈此時已經躺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我急忙叫了救護車,把她緊急送往醫院。
猶豫了下,我給葉夏供打了個電話。
畢竟我與她之間早該結束了。
一直呆在這裏更是沒有必要。
葉夏供知道消息後,什麼話也沒說,很快就趕到了醫院。
和她同行的還有李夢。
我從走廊長椅上站起身,剛想和她們說溫莫奈被送去急救了。
就看見葉夏供冷著一張臉衝到我麵前。
忽然抬手重重打了我一耳光。
我愣住了。
隻聽葉夏供用前所未有的冰冷語氣,恨聲對我說:「你是不是要把她害死你才甘心?!」
5
他並沒有收力,這一巴掌實打實的扇在我臉上。
我摸了摸被打得發麻的側臉。
就想還手扇回去。
可他身旁的李夢,卻看清了我的想法。
在我動手之前就猛地衝到我跟前將我推到在地。
將我推到後,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我。
怒斥道:「你居然還想動手打人,你怎麼好意思動手啊!」
我雙手撐著冰涼的地麵,氣得有些發抖。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裏麵出來。
葉夏供頓時沒有和我計較的想法了。
急忙衝到醫生跟前詢問起了溫莫奈的安危。
李夢也緊隨其後。
隻不過她路過我時,頓了頓。
隨後,便見她特意將高跟鞋,狠狠碾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