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當年您出錢幫我葬母,我承諾照顧宋家兄弟五年。如今還有五天就到期了,我會準時離開宋家的!”方時悅緊抿著唇,堅決中隱透著些許不舍。
宋母神情惆悵:“你跟景遲的婚事......”
方時悅打斷她:“阿姨,您知道的,景遲有白月光,現在她回來了,我也該消失了。”
“阿姨很喜歡你,但感情上的事,確實沒法勉強,是那小子沒福氣。”宋母拍拍她的肩膀。
“你欠我的恩情已經還清,你想走就走吧。”
宋母說完搖頭離去。
她是主任,常年忙碌,無暇去管兩個兒子,平時全靠方時悅無微不至地照顧宋家兄弟倆。
他們對她也不錯,可自從何嬌嬌回來,方時悅便成了萬人嫌。
......
今天,何嬌嬌外出被撞傷住院,兄弟倆一口咬定是方時悅把她趕出去的,不管她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
方時悅趕到醫院,剛推開病房門,便被宋知簡一個耳光扇得撞在牆上。
宋知簡怒氣衝衝,仿佛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方時悅,你這個卑鄙小人!”
“居然敢趁我和大哥不在,把嬌嬌姐趕出家門,害她被車撞傷。”
方時悅咽下喉嚨裏的血腥味,看向坐在床邊的宋景遲說:“我沒趕她,是她自己......”
病床上的何嬌嬌柔弱勸阻:“知簡,你怎麼對你嫂子那麼凶,小心你大哥教訓你。”
宋知簡連忙回到病床前表忠心:“嬌嬌姐,你可別誤會,我哥愛的女人隻有你。”
“至於方時悅,不過是我媽留給我們兄弟倆的保姆罷了,對吧大哥?”
說罷,還不屑地瞥了方時悅一眼。
“山雞就是山雞,怎麼能與鳳凰相較。”
方時悅看向宋景遲。
那個挺拔的背影沒說一句話,可繃得死緊的側臉顯露出他的怒氣。
方時悅為自己心底的那一絲奢望自嘲一笑。
明明從來到宋家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宋景遲愛的人是何嬌嬌。
隻不過後來何嬌嬌公派留學,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傷心絕望地宋景遲苦苦等了他三年。
後來宋母將她帶了回來,這五年方時悅費盡心力照顧宋家兩兄弟的起居,不僅將宋知簡拉扯到十八歲,還讓宋景遲慢慢走出了何嬌嬌離開的陰影,不斷升職到如今的職位。
在方時悅來到宋家的第四年,宋景遲向她求婚,兩人辦了個簡單的婚禮,隻是拖到現在還沒領證。
每次方時悅提起,宋景遲都不耐煩地說是報告沒批下來。
但方時悅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提交結婚申請。
向她求婚成功的那天,宋景遲喝了個酩酊大醉,抱著她喊:“嬌嬌,對不起......”
就連宋知簡也在隔壁房號啕大哭了一宿。
“我跟你說過,隻要你安分守己,你永遠都是我的夫人。”
宋景遲突然出聲打斷了方時悅的回憶。
他雙眸陰沉,仿佛醞釀著雷暴:“可你為什麼一定要針對嬌嬌?如果嬌嬌真出了事,你的命夠賠嗎?”
“就是,你爛命一條,誰要啊?”宋知簡跟著幫腔道。
方時悅看著對同一個女人情深似海的兩兄弟,並沒有任何觸動。
她當年為了報宋母葬母之恩,簽訂了五年的契約,不管他們有什麼需求都想盡辦法滿足。
如今契約隻剩五天,何嬌嬌也回來了。
她也該識趣地滿足他們最後一個需求,自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