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突發腦梗去世。
下葬前一晚,妻子卻匆匆跑回老家給白月光試管生子。
我打電話質問,她卻不耐煩回答:
“季循得了血癌,我幫他留個後代怎麼了?我們又不是真的發生關係,你心胸別這麼狹隘行嗎?”
可第二天,我給她打電話,卻是她白月光接的:
“瑤瑤折騰一晚上還沒醒呢,你有事可以先和我說。”
我沉默著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中午,我收到妻子的回電。
“我要季循先領證才能簽試管合同,你奶奶的葬禮我就不參加了。”
我沒有說話,隻是將一切事物處理妥當後,給妻子寄去一份離婚協議。
......
奶奶去世的那天,青城下了一場連綿的雨。
我是個孤兒,被丟到垃圾場後是奶奶將我撿了回來。
這些年裏,是她含辛茹苦地撫養我。
一個連走路都顫顫巍巍的老人,硬是將我養的高高壯壯。
我們家附近的鄰居都知道她對我的好,對她的善良也十分欽佩。
她的葬禮上,來獻花的人有很多。
除了我的妻子,慕瑤。
“小林,你老婆呢?怎麼沒見她?”
我握著自己的手機,因為太過用力,指骨都有些發痛。
“她......有點事耽誤了。”
鄰居王姨很明顯並不滿意這個回答,但因為是別人的家事,隻能欲言又止地撇撇嘴,隨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離開後,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無論怎麼做心理建設,我都沒辦法跟別人說出自己老婆在奶奶葬禮上去和別人做試管嬰兒的事情。
手機傳來了一聲震動,我打開看,是慕瑤發來的消息。
照片裏,她和她的白月光許莊穿著同款病號服,在醫院門口笑的很燦爛。
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對新婚夫婦。
【老公,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別著急,過兩天我就回去見奶奶~】
文字的力量很詭異,就在此刻,我從屏幕上冷冰冰的那條信息上竟然腦補出了她打下這行字時的表情和動作。
隨後,我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翻湧的情緒幾乎要將我吞噬。
看著遺照上和藹笑著的奶奶,我深吸幾口氣,盡可能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撥通了慕瑤的電話。
“喂,老公?”
她接起電話,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像是不明白我打電話的原因。
“奶奶的葬禮是今天,你現在回來吧。”
“嘖。”
不耐煩的嘖嘴聲擊穿了我的耳膜,電話對麵的語氣也染上了幾分煩躁。
“季循得了血癌,我幫他留個後代怎麼了?我們又不是真的發生關係,你心胸別這麼狹隘行嗎?”
她說的理直氣壯,我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聽筒中傳來對她的呼喚,慕瑤應了一聲,隨後急匆匆地囑咐了我兩句。
“我要去準備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聽筒中的忙音傳來,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原來,在她眼裏,我不過是在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