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柔拉著我去了徐晨曦的學校,並非什麼恩愛,她隻是害怕我跑了罷了。
分明徐晨曦在電話裏表現的那麼害怕,可是我剛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和別人談笑風生。
隻是我們過去以後,徐晨曦幾乎是一秒切換成了害怕神色,眼角掛著一滴恰到好處的眼淚,直接無視我撲進了蘇若柔的懷裏。
「姐姐,我真的好害怕,你能不能幫我求求澤川哥哥不要再針對我了,我以後再也不見姐姐就是了。」
說著,徐晨曦還抬眼朝我投來挑釁的笑。
我從小被長老們保護的太好了,不知道人心叵測,即便是下山八年,我仍舊看不透人心。
蘇若柔心疼的撫摸著徐晨曦的頭,一個勁的安慰。
「沒事的,我把顧澤川給你帶來了,今天我就要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麵跟你道歉,為你澄清。」
說著,蘇若柔將我推到了舞台上。
似乎這一切,都是為我準備的。
台下烏泱泱的都是人,身體在顫抖。
我有輕微自閉症,蘇若柔是知道的,大概是從小生活在山裏,人煙稀少,身邊隻有幾個長老,我本就是被當做苗疆聖子培養的,自然不能被人身上的欲望所侵蝕,才會遠離人群,而遇到蘇若柔,是一個巧合。
蘇若柔似乎被死對頭下了蠱,她來苗疆解蠱,迷路了三天,餓暈了過去。
我去采藥,救了蘇若柔,我本不敢接近她的,可長老說過,見死不救不是一個聖子該有的品格,我壯著膽子將她帶回了寨子。
我給她解了蠱,喂了藥,她方才好轉。
相處的過程中,蘇若柔給我講了很多外界的事情,新奇而又有趣。
最後,蘇若柔眉眼帶笑的問我。
「你想不想跟我走?」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可我最終還是在蘇若柔信誓旦旦的保證下跟著她出了苗疆。
第一次看到外麵的世界的時候,我興奮,好奇,也害怕。
害怕那麼多人,我甚至連走一步都艱難,甚至倉皇的躲進了垃圾桶。
就是在那個時候,蘇若柔知道了我的病情,她也帶著我去找過心理醫生,可有些東西,不是醫生能治好的。
蘇若柔跟我保證過,一定不會讓我一個人站在人多的地方,她會一直一直緊緊牽著我的手。
可是如今,蘇若柔卻親手將我一個人推到了風口浪尖。
「顧澤川,你還愣著做什麼?你難道忘了是怎麼傷害的晨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