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寧!”
“黎寧,快醒醒!”
我被晃醒,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張臉。
“謝聽晚?”
我猛地坐起來,看著胡子拉碴的謝聽晚,以為我在做夢。
他伸手抱住我,我把他推倒在地,匆忙把儀器拔了往病房外麵衝。熟悉的醫院環境,是我死前待的那家醫院。
我跪倒在地,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景色,眼淚無聲滑落——我沒有回到原本的世界。
我的阿柏呢?他有沒有活過來?
我腦袋裏呼叫係統,係統沒有回應。
身後的謝聽晚追上來,把我抱在懷裏,我瘋了似的掙紮,回過身啪啪給了他兩巴掌。響亮的巴掌聲回蕩在走廊,我愣住了,謝聽晚看向我,我害怕地蜷縮起來。
我以為他會反擊,他卻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臉上靜靜地看著我。
“黎寧,你打我多少下都是應該是,是我活該。”
“你不要不理我好嗎?知道你死的那一刻,我感覺世界都崩塌了,”說著說著他開始哽咽,“原來沒有你在的生活,我會這麼不習慣。”
我根本不想搭理他,我滿腦子都是阿柏,我不知道係統什麼時候會響應,我無時無刻不在喚醒係統。
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我的身體恢複後,我依舊照常去上課,耳邊斷斷續續傳來有關葉青青的消息。
我放在謝聽晚口袋裏的那支筆,他過了一段時間才發現。本來我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按理說應該要下葬,可是謝聽晚死活攔著不準我入殮,每晚和我的屍體共度一室。
葉青青不斷去找他,他也閉門不見,直到葉青青以死相逼,他才鬆了口,說婚禮推遲幾天,他好好送我一程。
看他日複一日消沉,所有人才意識到,我這個舔狗貌似舔成功了?我被
最後一天晚上,他準備通知火葬場開始處理我的後事了,將口袋裏貼身佩戴的平安符掏出來給我,無意發現了錄音筆。
“這是黎寧給我的錄音嗎?”
聽完之後,他的神色由紅轉青再到白。
一瞬間似乎不能接受,愛了這麼多年的白月光居然這麼惡毒。
更不能接受的是,為了她,自己痛失真正愛他的人。
他把葉青青關在了別墅的地下室,等待我入殮後再處理她。誰知道我居然在最後一刻,恢複了心跳,連醫生都覺得是醫學奇跡。
聽說謝聽晚把葉青青折磨得很慘,每晚別墅都能聽到葉青青的慘叫。
同學們又開始新一輪的八卦,各個平台的新聞都在播報葉青青被大漢侵占衣不蔽體的照片,比我當時還要慘。
葉青青也回來上課了,隻不過不複大小姐的模樣,現在有點瘋瘋癲癲。
不斷被同學霸淩,每天臭烘烘的,連她的閨蜜都離她而去。
我不想管這些事,隻不過謝聽晚日複一日地跑來騷擾我,問我為什麼不再跟著他。
謝聽晚還是高高在上的模樣,哪怕沒了葉青青,他似乎覺得我應該當他的小跟班。
“現在我隻有你了,為什麼不找我了?”
“我下午有比賽,你來看嗎?”
“上次路過有家店很好吃,你幫我買來,現在我家隻有你能進。”
我冷笑,看著謝聽晚發給我的消息,直接把他拉黑。不用做任務了,我不會再管謝聽晚的任何事,隻要惹到我,統統都要進我的黑名單。
我不再慣著任何人,誰嘲諷我是舔狗,我上去就是一耳光。
現在的我變得乖戾不好惹,所有人都說我當舔狗是不是當瘋了,把自己當正宮了?
隻有我知道,我在等一個不可能的願望。
終於有一天,我腦海裏的聲音突然響起。
“係統重啟中......”
“重啟成功,願望已完成,獎勵等待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