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謝聽晚的舔狗三年,我的KPI讓其他舔狗望塵莫及。
直到謝聽晚找到我,
要我為他的白月光移植骨髓時,
我第一次露出解脫的微笑。
所有人都不知道,
我隻是個攻略者,完成謝聽晚的心願隻為複活我的愛人!
...
“恭喜宿主,任務完成度已達99%,隻要再為校霸謝聽晚完成最後一個心願,就能喚醒您的配偶柏玉皎。”
腦海裏的係統聲將我喚醒,睜開眼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充斥我的鼻腔。
“你在喊誰的名字?”有人皺眉道。
我一愣,發現坐在我旁邊不是柏玉皎,而是滿臉不耐煩的謝聽晚。
原世界裏我和青梅竹馬柏玉皎從校園到婚姻,本以為能順利幸福到終點的我們,在結婚前一天突發意外,柏玉皎心臟衰竭陷入昏死狀態。
三年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醫生告訴我,第二天還醒不來,就正式宣布患者死亡。
我跪在冰冷的寺廟、殿前不斷磕頭,求滿天神佛以命換命,不要帶走我的柏玉皎。當我滿臉鮮血快要昏厥時,腦海裏響起一道聲音。
“係統啟動中,已接受您的願望。代價是攻略另一世界的宿主,滿足其00個心願,方可複活您的愛人。”
猶如溺水的人抓住浮舟一般,我拚了命抓住這棵救命稻草。
100個心願而已,隻要能救活柏玉皎,我做牛做馬都可以。
很快我來到了新世界,在這裏我的身份是校霸謝聽晚的舔狗,一個家境普通的女大學生。
謝聽晚是出了名的大學混世魔王,翹課多到一學期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但他的傳說在學校卻流傳廣泛。首富謝家獨子,家境優越,脾氣暴躁易怒。為了接近他,我開始主動為謝聽晚代課,謝聽晚在學期結束後發現自己的學分居然沒掉,才發現我的存在。
剩下三年,我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他,他去哪我跟到哪,舔得毫無自尊和底線,其他舔狗紛紛被我的氣勢嚇退,都稱我一聲“神經病”。凡是提到我,大家的話題就隻有嘲笑和譏諷。整段簡化
“舔了三年連校霸手指都沒碰到過,還在堅持不懈地舔呢。”
“謝聽晚哪看得上她,有葉青青學姐在,人家才是真正的冰清玉潔高攀不起的白月光。”
“這土狗又窮又醜,真好意思追謝聽晚?臉皮真厚!”
我的麻藥剛過,腦袋發蒙,過來很久才想起來我是被綁來醫院的。當時剛下課,還直接衝出來兩個保鏢將我按住塞進車裏送往醫院,我被綁在床上,兩名醫生進來給我紮了一針,下一秒就陷入了昏迷。
謝聽晚被醫生叫了出去,我隱約聽見他們的對話。
“可以做移植,但是風險很大。”
“移植後葉小姐可以康複,但這位小姐或許會癱瘓。”
謝聽晚似乎遲疑了一下,又接著說:
“她的下半生我會負責,保證青青的病能痊愈就行。”
我動了動身體,發出了聲音,謝聽晚轉頭看著我,將我帶出了房間。病房外站著很多麵熟的校友,都是謝聽晚的朋友,看到我出來,全部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葉青青虛弱地坐在輪椅上,可憐巴巴地看著謝聽晚。
我迷茫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興師動眾地把我綁到醫院要做什麼。
謝聽晚拿出一份文件扔到我麵前:
“這是骨髓移植同意書,你簽字吧,半個月後手術。”
我眼睛一亮,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我甚至還沒湊到謝聽晚麵前想辦法摸清他的心願,他自己就主動來找我了。
我拿著文件,淚水忍不住打轉,這一切都快結束了。我緩緩點頭答應。
“好......如你所願。”
沒想到我毫不遲疑就答應,大家頓時鬆了口氣,紛紛嘲諷我:
“我就說她會同意吧,為了謝少,她估計連死都不怕。”
“估計是聽說謝少會照顧她下半輩子,一激動就答應了。”
“果然是一條臭狗,為了黏著謝少,連這種事問都不問就答應了。”
聽到周圍議論,我才後知後覺,骨髓移植是要幹嘛呢?葉青青咳嗽了兩聲,虛弱的眼神我見猶憐:
“阿晚,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有白血病,也不需要強迫學妹了......”
原來是白血病,我這個舔狗的身體還有一點用處。
謝聽晚似乎沒想到我這麼果斷就答應了,又問了一遍:
“你確定?這可是骨髓移植,不再想想嗎?”
“不用想,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謝聽晚一愣,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而我腦子裏隻有柏玉皎馬上能複活的開心,沒注意到他語調裏零星的生澀:
“你放心,青青的手術成功後,我會照顧你下半輩子的。”
沒想到謝聽晚為了白月光,居然連舔狗都願意照顧。
謝聽晚喜歡了葉青青十幾年,在我做舔狗的這些年裏,謝聽晚每每喝醉酒都看著葉青青的照片流淚,我在旁邊替他收拾酒瓶,叮叮哐哐地聽他說了很多遍葉青青的故事。
高門貴女,家世優秀,和首富謝家的謝聽晚也是兩小無猜,後來高中拋棄了謝聽晚出國,又在五年後回來了,正好出現在我快完成謝聽晚心願的最後一年。
我自動忽略了謝聽晚說照顧我的話,等到移植成功,我就脫離了這個世界,誰在乎你會不會照顧我?但一旁葉青青卻臉色微冷,絲毫不因為我為她移植骨髓而感到感激。
我拿筆顫抖地簽下字,淚水打濕了紙張。
阿柏,等我!完成這最後一個心願,我就要見到你了!
那天之後,我依舊繼續我的校園生活,現在不用舔著謝聽晚,我整個人輕鬆很多,隻要等待半個月後的手術,我就能徹底解脫了。
隻是沒想到我恢複生活後,先不習慣的是謝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