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有事,我臨時替他主持了一場婚禮。
卻發現新娘跟我全國0重名的女朋友同名同姓。
站在台上的我,秉持著司儀的職業素養,顫抖著聲音念出她的名字。
她卻一個正眼也沒給我,自始至終,深情款款地看著新郎,大聲回答我願意。
下台後,麵對我的質問,她一臉理所當然地解釋:
“隻是幫朋友一個忙,又沒有扯證,你急什麼?”
“你待會去搶我的捧花,討個吉利,等你下一次求婚我就答應你。”
可等我搶到捧花時,她卻一把推開我:
“我重新拋吧,一個司儀搶到捧花能得到什麼幸福?”
捧花散落在地上,花瓣掉了一地。
這一刻,我終於死心了。
1.
“這司儀搶什麼捧花,這麼出風頭,這是他的婚禮嗎?”
“我看他就是看上新娘了,當眾勾引呢!”
我站在原地,赤裸的目光讓我格外無措。
我下意識看向宋知夏。
可她卻扭過頭,跟新郎陳念北嘀咕。
“這家司儀真是晦氣,早知道不請這家了,真不走運!”
“知夏,我們籌備了半年的婚禮,可別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影響。”
籌備了半年嗎?
可是半年前,她還拉著我在摩天輪最高處接吻,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等宋知夏重新拋起捧花,我落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我故作鎮定地退出離開她們身邊,重新開始走流程。
新郎新娘再次接吻,兩人臉頰的凹陷告訴我。
——他們情難自已。
可我記憶中的知夏,卻是連在大街上牽手都要害羞的女孩。
我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強行cue完最後一個流程,我再也待不下去。
但是宋知夏卻一把拉住我。
“你怎麼回事?不就說你兩句嗎,這你就受不住了?”
“你難道不能為我考慮一下嗎?本來就是幫朋友忙,要是他家人懷疑我怎麼辦?”
我的腳步一頓,大腦間思緒萬千。
為了給她買新出的一款金項鏈,我最近一直在兼職司儀。
還擔心今天情人節她受委屈,給她發了一萬塊紅包。
她平常內斂,是叫我名字,收的時候竟是甜甜蜜蜜的“謝謝老公~”。
兩個字直接讓我翹嘴一整天!
可她背地裏卻已經叫了別人無數次老公,還嫌我晦氣!
我甩開她的手,冷哼一聲。
“怕是已經移情別戀了吧!”
她麵色一白,軟著嗓音說我誤會了。
可聽到我還是要走後,略帶歉意的嗓音立刻尖銳:
“你現在已經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人了!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人嗎?”
音量有些高,吸引來一些人的側目。
她慌慌張張端起桌上的紅酒就往我臉上潑!
液體順著臉頰往下流,弄濕了我的衣服。
濕衣服貼在身上,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的音調拔得更高:
“剛剛這個司儀想猥褻我!”
眾人圍了過來,議論也伴隨而來。
“我就說這男的麵相不好,想勾引知夏!”
“喲,以為是出風頭的顯眼包,沒想到猥瑣男!”
“這怕不是宋知夏的姘頭吧?真是什麼貓貓狗狗也想嫁入豪門!”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已經躲進陳念北懷中哭泣的宋知夏,火氣唰唰往上冒。
但我還沒動作,陳念北突然鬆開她,上來用力給了我一拳!
我的臉被打歪,剛反應過來,後背又被猛推一把,我摔倒在地。
拳頭和腳都招呼在我的身上!
我無力反抗,指甲生生把草扣出來一把!
我的喉嚨感受到一股腥甜!
隱約間,我聽到宋知夏的尖叫。
“啊,不要再打了,流血了!我看到血了!”
“別看戲了,快拿止血貼呀!”
我感覺身上得疼痛慢慢減輕,人群似乎散開。
我困難地睜開已經被打腫的眼睛。
就看到宋知夏蹲在陳念北旁,對這他擦破皮的指關節呼氣。
她紅著眼圈:“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出事了怎麼辦?”
我吐出來一口血,染紅了我的白西裝。
但宋知夏置若罔聞,隻是讓人抬起我。
“把他送醫院去,臟死了,別死在我的婚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