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打開了老公助理許念送的平安夜禮物。
卻突然被盒子裏竄出的稀有毒蜘蛛咬傷,瞬間口吐白沫,暈死了過去。
我崩潰的打電話給顧璟,想要讓他拿出研究所裏的特效解毒血清。
他卻譏諷的說。
“薑雅,你為了讓我回家陪你過平安夜還真的是不擇手段。”
“不過可惜了,我陪阿念過完平安夜還要過聖誕節。”
兒子最終搶救失敗死了,我才知道這毒蜘蛛竟是何念故意放出來的。
顧璟瘋了,崩潰的跪下來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一次我沒有心軟,我要讓他和許念永無翻身之地。
1,
我狼狽的站在搶救室門口,整個人都被不安的情緒包裹住。
心跳沒來由的加速,跟著搶救室裏的燈一亮一亮。
就在這時候醫生著急忙慌的走了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孩子這是被稀有毒蜘蛛咬到了。”
“必須要在24小時內注射特效血清解藥否則就沒救了。”
“而這個血清隻有顧專家的研究所裏才會備有。”
醫生的話讓我一愣,不確定的開口。
“什麼稀有毒蜘蛛啊?會不會是搞錯了?”
麵對我的質疑醫生沒有生氣,隻是平靜的掏出了化驗單。
我看著上麵清楚的寫著“巴西漫遊蜘蛛”。
心一下沉到了穀底,兒子明明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
怎麼會突然被咬傷呢?
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拿到血清救兒子。
我幾乎是沒有猶豫,直接掏出手機給顧璟打過去。
鈴聲響了沒幾秒,電話就被接通了。
“顧璟,醫生說了,小澤被巴西漫遊蜘蛛咬傷了,需要注射特效血清。”
“但這個血清,隻有你的研究所裏備有。”
我一口氣將所有的話一股腦的說完。
電話那頭卻傳來顧璟玩味譏諷的聲音
“嘖......薑雅,你為了讓我回家陪你過平安夜還真的是不擇手段。”
“不過可惜了,我陪阿念過完平安夜還要過聖誕節。”
聽見他的話,我握手機的手一頓,強忍住情緒再次開口。
“顧璟,我是認真的,小澤他真的被咬傷了。”
“要不然我讓醫生給你說句話吧。”
說完我將手機遞給了醫生。
醫生有些為難,但看著我祈求的目光還是開口了。
“顧先生,是這樣子的,孩子的確被咬了,24小時內必須要注射血清。”
我對著電話那頭的顧璟再次開口。
“顧璟,你現在信了嗎?血清在哪裏?”
沒等顧璟回答,電話裏就響起了許念撒嬌的聲音。
“璟哥,我的吊帶繩好像斷了,你可以幫我綁一下嗎?”
顧璟當即就將我忘了,轉頭就和許念開起了玩笑。
“阿念,你的身材真好,一點都不像薑雅幹煸煸的。”
緊接著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電話就被掛斷了。
就在這時候微博的特別關注突然彈出了一個消息。
我點了進去,隻看見剛剛還在接電話的顧璟。
此刻正被許念用黑絲勒住脖子,雙腿跪下。
手上還拿著一個黃金蘋果,陪著許念擺各種怪異動作。
這和平時高冷的顧璟人設形象格格不入。
我的心就像被螞蟻,撕咬般,密密麻麻的疼。
再看了一眼,渾身插滿管子正在昏迷的兒子。
我將圖片反複放大觀看,最終確定了顧璟所在的位置。
北野溫泉。
2.
我站在溫泉莊裏看著正裸著上半身靠在水池邊上的顧璟。
許念正騎在他的身上給他按摩。
兩個人曖昧的姿勢讓空氣裏都充滿了粉色泡泡。
許念是顧璟在研究所裏的助理,兼情人。
盡管早就知道了結果,可我的心還是忍不住痛起來。
低下頭極力的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情緒,隻想快一點拿到特效血清救兒子。
“顧璟,快把特效血清給我,小澤等不了那麼久了。”
說著就要走上前去拉顧璟的手,卻被他猛的甩開。
“薑雅,沒想到你還真的找過來了,戲做得挺全的啊。”
我沒有防備一下子就掉進了水裏,連嗆了幾口溫泉水。
“嗚嗚嗚嗚......。”
窒息的感覺朝我襲來,強大的求生欲讓我噗噗的劃動胳膊。
一旁的許念看見我這副樣子,驚訝的捂住嘴開口。
“雅姐姐這是在練習閉氣嗎?”
她的聲音裏帶著譏諷的得意。
我卻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會,現在距離兒子被咬已經過去6小時了。
如果再拿不到特效血清,後果將不堪設想。
想到我用盡全部的力氣,朝著顧璟所在的位置撲了過去。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服軟的開口。
“阿璟,我真的沒有騙你,小澤真的被巴西漫蜘蛛咬到了。”
顧璟沒有甩開我的手,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盯著我看。
“家裏怎麼可能會有巴西漫蜘蛛,這是研究所才有的東西。”
“薑雅,麻煩你撒謊也要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好嗎?”
說完就厭惡的將我推開了,我卻突然的想起了許念送兒子的禮物。
用鋒利的眼神朝許念看了過去,厲聲開口。
“是不是你,許念,小澤隻是打開了你送的禮物盒就突然口吐白沫,暈厥了。”
許念聽見我的質問臉上閃過一抹慌亂然後又很快鎮定下來。
還沒等她開口回答我的問題,顧璟就先不耐煩了。
“薑雅,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還毒蜘蛛,特效血清,你以為是在看言情小說嗎?”
我聽著顧璟的話,並沒有發怒。
冷靜將所有的事情複盤了一遍,最終還是覺得許念的嫌貴最大。
許念頓時就如同一個受驚的小白兔,對著顧璟哭了起來。
“璟哥,我隻是好心的給小澤送了一個禮物。”
“卻沒想到過會被冤枉。”
她茶言茶語的話,頓時就引起了顧璟的心疼。
“夠了,薑雅,你鬧夠了沒有。”
顧璟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嘴角被打出血,捂住臉無措的看著顧璟。
“顧璟,算我求你了好嗎?”
這一次我沒有猶豫,直接對著顧璟跪了下來。
3.
顧璟看見我這副卑微的模樣,剛想鬆口。
一旁的許念卻突然哭了起來。
邊哭,邊狂扇自己耳光。
“嗚嗚嗚,璟哥我送小澤的平安夜禮物真的沒有問題。”
“嗚嗚嗚,我被汙蔑沒關係,但研究所裏的血清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她的舉動成功讓顧璟再次黑了臉,憤怒的看著我。
“薑雅,你居然還敢汙蔑阿念。”
“快給阿念道歉。”
我簡直就要被他的奇葩言論氣笑,現在這種時刻想著的還是讓我道歉。
我再也不想忍耐了,語氣裏也充滿了火藥味。
“顧璟你的腦子被狗吃了吧?我給她道歉可能嗎?”
我的話成功的激怒了顧璟,猛的走上前掐住我的脖子。
“薑雅,你真的是翅膀硬了,這麼想要特效血清嗎?”
我被他掐的窒息就要喘不過氣,但想到小澤渾身插滿管子的樣子。
我還是沒有猶豫,堅定的點了點頭。
“對,求你把血清給我,小澤需......要。”
我斷斷續續的將一句完整的話說完。
就聽見顧璟噗的嗤笑一聲,拿出一把鑰匙在我眼前晃動。
“這麼想要啊,你看這就是特效血清的櫃門鑰匙。”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將鑰匙朝外麵的露天水池扔了過去。
緊接著抱住哭泣的許念,惡趣味的看著我說。
“想要就自己去撈咯。”
我幾乎是沒有猶豫,直接就朝水池跳了進去。
冰冷刺骨的涼意讓我有了片刻的清醒。
緊隨其後的是被凍得刺骨的疼。
我強忍住痛意,一點點的挪動著身體。
不過好在水池裏的水不是很深,隻勉強到腰間。
我不敢有絲毫的停歇,將自己整個人都泡在水裏。
一遍又一遍的彎腰尋找鑰匙,可這水池實在是太大了。
我撈了許久也沒見到一點鑰匙的痕跡,身上的皮膚早已被凍得通紅。
我看了眼屋裏正和許念吃燭光晚餐的顧璟。
在暖色燈光的照射下,兩人你來我往的互相投喂食物。
我強忍著小腹傳來的痛意,直直的朝屋裏顧璟爬過去。
身上的水滴嗒滴嗒的掉落在地板上,發出微弱的聲響。
顧璟沒有察覺到我的靠近,還在貼心的跟許念擦嘴邊的油漬。
許念則是用挑釁的目光看著落魄的我。
她趁著顧璟沒注意,將鑰匙擺在我麵前搖晃。
用唇語挑釁的對我說。
“江雅,你真傻,鑰匙璟哥根本就沒丟。”
我渾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凝固住了。
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猛的朝她的位置撲過去。
死死的握住她拿鑰匙的手。
“給我,鑰匙給我......給我。”
我的舉動將本還在擦油漬的顧璟也成功的推倒了下去。
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我用力的掰開許念的手,想要拿到鑰匙。
卻發現手上空空如也,而她正對我露出詭異的笑。
我的心一驚下一秒顧璟狠狠的拉住了我的頭發。
痛得我馬上就鬆開了掐著許念的手,連人也向後倒了過去。
顧璟卻像還不解氣一般,用腳狠狠的踩住我的臉。
語氣厭惡的對著我開口。
“薑雅,沒想到你還真的是死性不改。”
我的臉被踩得生疼,看著顧璟瘋魔的樣子。
眼淚頓時從眼角流了下來,心裏的委屈如潮水般襲來。
“顧璟算我求你了,隻要把鑰匙給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顧璟聽見我的話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真的嗎?那把你雲h項目讓給阿念吧。”
“剛好她還缺一個獎就可以獲得優秀評稱了。”
聽見顧璟的話一旁的許念開心的站了起來。
一口親在了顧璟的臉上,語氣也帶著嬌羞。
“這不好吧?璟哥哥~”
她嘴裏說著不好,但身體卻很誠實。
顧璟沒有給我拒絕我機會,直截了當的開口。
“有什麼不好的,反正她薑雅也隻是個花瓶廢物。”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感覺肺都要炸了。
雲h項目我從一年前就開始跟進了,現在隻差實驗結果下來基本上就穩了。
這已經不是顧璟第一次將我的研究成果讓給許念了。
隻因為許念是孤兒,所以顧璟就要求所裏的每一個都對她特別關注。
我為這個雲h項目付出了職業生涯中的所有心血。
現在卻被顧璟輕飄飄一句話就要讓給別人。
我不同意,我不甘心。
就在這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將我的思緒拉回。
我快速的按下接聽,醫生急切的聲音響了起來。
“特效血清拿到了嗎?孩子又開始七竅流血了。”
“如果兩個小時後還沒成功注射血清,那就沒機會了。”
醫生的話,讓我的害怕的連手機都拿不穩了。
我再也堅持不住了,拉住顧璟的褲腳急切的說。
“我同意,我同意,求你了,現在可以帶我去拿藥了嗎?”
我將頭埋在膝蓋上,強忍著要掉落的眼淚。
盡管我再不舍得雲h項目,但那些遠遠都比不上小澤。
顧璟見我這模樣,直接將鑰匙扔在了地上。
“拿去吧,44號櫃門。”
“記住不要再來打擾我和阿念,我們過完平安夜,還要一起過聖誕節。”
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聽他們的話,腦海中想著的都是醫生的話。
必須要兩個小時內注射血清,想到這我將鑰匙撿了起來。
“小澤,你一定要堅持住,媽媽這就來了。”
4.
我急切的拿著剛剛取到的血清遞給了醫生。
醫生緊張的接過血清,有些為難的開口。
“是否需要對血清進行化驗?”
我看了看時間隻剩下不到10分鐘了,根本就來不及了。
想到這是顧璟親自給的,我咬咬牙說。
“來不及了,直接用藥吧。”
我在一旁緊張的祈禱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看著醫生一點點的將血清推進小澤的身體。
而小澤也被被注射的那一刻身體有了片刻的反應。
生命監測器上的心跳也開始變回正常。
我欣喜的直接哭了出來,一旁的醫生也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搶救室裏的儀器就都發出了巨大的叫聲。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我的心裏盤旋著,下一秒還沒等我反應過來。
小澤就突然猛的吐出了幾口鮮血,緊接著心跳瞬間變成了一條直線。
血將我的臉染紅,我呆愣在原地。
不明白,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這樣子。
看著再也沒有跳動的生命儀器,我崩潰的大喊。
“怎麼會這樣?”
醫生站在一旁為難的開口。
“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血清是假的。”
我猛的掏出掏出手機,顫抖著手給顧璟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還沒等我開口,許念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雅姐,璟哥哥在洗澡哦,這麼特效血清好用嗎?”
我崩潰的對著的電話怒吼。
“許念,顧璟呢?你讓他接電話。”
“血清是假的,假的,小澤死了,死了。”
我邊說話,邊痛苦的蹲下哭了出來。
電話裏的許念再一次開了口。
“薑雅,你可真是個傻子,藥當然是璟哥哥故意給錯的啊。”
她這次換了一副麵孔,連裝都不裝了。
我卻呆愣住了,顧璟故意給的假血清嗎?
5.
我一臉平靜朝顧璟的辦公室走了進去,看見他和許夢正在吹蠟燭。
心底的恨意就要將我淹沒,我一腳踢在了辦公室門上。
發出的巨大聲響,打斷了許夢許願的聲音。
顧璟的臉上馬上閃過怒氣,對著我就大吼了起來。
“薑雅,你TMD是不是有病啊?”
“大早上的擺這個晦氣樣給誰看?”
我極力壓製住想要殺了人的衝動,從包裏掏出離婚協議書甩了過去。
“離婚吧,顧璟,你就是個畜生。”
辦公室的門口早就擠滿了看好戲的同事。
顧璟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一把將離婚協議撕爛。
“薑雅,你到底在鬧什麼?特效血清我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聽見他說起特效血清,我的憤怒再也控製不住了。
將手上的定製骨灰盒朝他砸了過去,還附帶著小澤的死亡證明還有火化證。
“顧璟你就是個畜生,你居然拿假的特效血清給我。”
“你知不知道小澤差一點就可以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