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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被穿越者奪舍後,深陷昏迷。

再次醒來,卻被告知已被皇姐賜婚給了一個紈絝。

眾人亦是對我嘲諷連連,說我這些天恬不知恥,做盡一切瘋癲之事。

我緩緩閉目,看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能讓人忘記我地獄修羅的名聲。

現在,地獄修羅回來了!

1.

依舊昏昏沉沉,腦中似有萬千聲音吵嚷,讓我頭痛欲裂。

再睜眼,滿是紅燭喜字,我也是身穿嫁衣,正端坐在床上。

我不清楚狀況,但也隻是轉瞬幾息便平靜下來。

「小十,你在不在?」小十是我第十位貼身暗衛,女子暗衛中她武功最出眾,平時和我形影不離。

久久不見回聲。

我心底一沉,剛要動作,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陣人聲:「宿主,不要做出違背係統和主線的舉動,不然會有失去生命的風險。」

什麼亂七八糟的?像是直接在我腦中出聲。

我停下動作,殺心已起。

不管是誰,在這大梁敢威脅我的人,就得死。

還沒等我分析完眼前局勢,已有喧鬧人聲傳來,似乎要進門。

我立馬將手探入袖中,奇怪的是沒有摸到任何防身武器,簡直陌生的不像我自己。

不多時,已有人推開了房門。

我微微挺起了身,靜觀其變。

房內湧進來許多人,聽起來男女都有,嬉笑哄鬧聲不絕於耳。

「不知道這梁霄玉犯了什麼失心瘋,非要舔著這李家的紈絝,好在陛下賜婚,不然這兩個都丟人丟大發了。」

「別說了,王爺之前的行事作風你又不是不知道,別惹她……」

「怕什麼?現在可不是她耀武揚威的時候了,她被賜婚給一個男人,被賜婚,你明白嗎?」

腳步聲逐漸向我靠近,有人調笑著撫上我的蓋頭:「聽聞王爺戰場上威武不凡,倒叫我們看看你新婚是什麼打扮?」

我忍無可忍,自己掀開了蓋頭。

眾人一下停住了喧鬧。

我定眼看向叫嚷的最凶的那位,是戶部尚書的獨女董明,也是京城有名的紈絝之一。

在陷入昏迷之前,我剛把她母親所有的罪狀看完,如今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眾人見我麵色有異,都有些躊躇不定。

我並不多言,推開人群走出屋外,果不其然在附近看到把守的守衛。

不等守衛反應,我已將她的佩刀抽出,反手將身後董明的一條手臂砍了下來。

正是她意圖碰我的那條手臂。

刹那間血流如注,董明驚聲尖叫起來,癱軟在地如同一團爛泥。

我被董明的血濺了一臉,此刻冷冷注視著眾人,如同地獄修羅。

眾人皆是麵色蒼白,不敢做聲。

「本王之前意識昏迷,想來是被妖魔奪舍,現如今已經清醒,有勞各位關心。」我的話說的格外慢,每說一個字,那所謂的係統便在我腦海裏發出尖銳的警報,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一陣的疼痛。

這點痛,對我來說太微不足道。

大梁是女帝開創的國度,到我這代已有兩百年,母皇生育有五個女兒,如今隻剩下我和當今皇帝。

十七歲隨母皇出征漠北,我被蠻人箭毒所害,日日劇痛吐血,卻仍拚了命的從絞肉機般的戰場中活下來,割了那害我之人的頭顱。

我是從閻羅手下爬回來的人,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我。

「平南王,你在幹什麼?」

周圍的人應聲跪倒,我也順從的跪下,緩緩將頭貼上地麵,語氣恭順:「參見皇上,叩問皇帝安。」

來人正是我的大姐,先帝親封皇太女,當今皇帝,梁滄玉。

她似乎滿意我的順從,賜我起身回話。

不知我昏迷了多久,她看起來身體好了不少,麵色紅潤,神采奕奕。

耳邊的怪異人聲又響起:「檢測到男女主出現,主線即將回歸正軌,請惡毒女配完成刺殺女帝任務。」

說的跟話本子似的,神神叨叨。

我看向扶著我姐姐的男人,是有張好顏色的臉,不過眉眼中皆透露著算計的意味,叫人反胃。

如這所謂的係統所言,我這姐姐和這個男人就是男女主,而我是惡毒女配。

隻要完成任務,那懲罰般的陣痛便不會再出現在我身上,似乎是很好的交易。

不過我不。

隻要是殺不死我的,終究威脅不到我什麼,這係統既然出現在我身上,說明它肯定有要利用我的地方,這就是它的破綻,所以我不會死。

但是眼下此局,得破。

回過神來,梁滄玉還在等我一個解釋,我瞥向地下已經沒什麼生氣的董明,抬臉回道:「回陛下,董明對臣言語放肆,還試圖對臣動手,臣斷其一臂,小懲大誡。」

梁滄玉臉上表情不變,悠悠開口:「既然如此,那你處置就處置了吧,不過這董明是戶部尚書唯一的女兒,你好歹也得顧及她的顏麵。」

我笑起來,配合著臉上的血跡更顯陰森:「陛下有所不知,臣這幾日被妖魔奪舍,神誌不清,連事都記不清楚了,如今剛好清醒過來,倒想起了一件大事。」

「戶部尚書貪墨巨大,臣已拿到了實證,我大梁以重薪養廉,董家卻絲毫不體恤朝廷,臣以為該革職查辦,交刑部大理寺會審。」

梁滄玉瞳孔縮了縮,董家是她一手扶持起來的,她都不知道的事,我卻知道,還在大庭廣眾下說了出來,給她施壓。

2.

氣氛有些凝重,我笑語盈盈的看著梁滄玉,等她發話。

她身邊的男人卻突然站了出來,好似要保護她一樣站在她麵前說道:「平南王被陛下賜婚,已經是李家的新婦了,這樣的朝堂之事,輪不到你來指揮陛下怎麼做!」

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驚疑不定的看著我。

臉上的血有些凝固,我摸了摸臉,低聲詢問:「陛下也是這樣想的嗎?」

梁滄玉沒有作聲,那男人卻大言不慚的繼續說道:「我與陛下心心相印,定然知道陛下所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的直不起來腰,這樣的蠢貨,是我姐姐送給我立威的嗎?

梁滄玉麵色鐵青,將不明所以的男人扯回身後,又端出得體的笑容:「皇妹,既然此事你已經查明,那朕就全權交給你來辦,務必把貪墨之人處理幹淨。」

就在我思索著要不要下她這個台階時,我聽到了那男人方向傳來的聲音,「係統提醒,係統提醒,惡毒女配副係統即將失效,即將失效。」

那男子麵色驟然難看起來,站在皇姐身後死死盯著我,神情難辨。

有趣,看來我昏迷之事,似乎跟他有點關係。

這樣想著,我詢問道:「皇上,此人臣妹並未見過,不知是……」

梁霄玉有點不自然的回道:「不過朕禦前一小官罷了,不足為道。」

我不肯放過,朗聲道:「既然是禦前小官,那麼品級便是低於臣妹,如此衝撞,難道不是不分上下尊卑有序嗎?陛下身邊人做出這樣的行徑,於陛下清名亦有損。」

看著眼前兩人臉色逐漸青黑,我勾起嘴角,拱手俯首:「臣請陛下重重懲治,治他不敬之罪。」

梁滄玉默默不言,身邊那人卻腿軟的跪了下來,握住她的袍角低聲求饒。

絲毫不顧及在場眾人。

真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我竟然是被這種東西算計了?

身邊有人想過來做和事佬,勸諫的話到嘴邊,又被我手裏的劍嚇得咽了回去。

我垂眸看著那把劍,很精巧,削鐵如泥。

京城裏常年不動刀劍的侍衛都有這樣的好武器,若是我們外出打仗時也有,該有多好。

我又把那柄劍豎在自己的脖領邊,看著梁滄玉驚詫的眼神道:「臣妹被人奪舍,莫名婚嫁已是受盡苦楚,現在又被小人挑撥與皇姐的血緣親情,如此種種,還不如一死!」

說著就要動作,一縷血痕緩緩落下,我也如願聽到了梁滄玉尖聲嗬止的聲音。

她威嚴尊貴的黃袍領邊,同樣沁出一點血色。

我順從的被奪走了劍,又滿意的看著梁滄玉將男人踢到我的腳邊。

她知道我是敢下手的。

她痛恨我,卻又不能讓我死。

皇帝當眾宣布婚約無效,並將衝撞我的兩人都交給我處置,又賜下許多補藥珍玩,以示姐妹情深。

董家一夜之間全部下了大獄,那夜在洞房裏嘲諷過我的人紛紛三緘其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生怕我想起來怪罪他們。

這是後話了。

我懶得去管,隻把心思放在帶回王府的這個男人身上。

3.

看來被奪舍期間,那個人真的幹了很多不著調的事。

比如把我忠心耿耿的暗衛都關進府中內獄,將賬上銀子大半都花了個幹淨,又將一個冷若冰霜的花魁贖了出來關在家裏,更不用說對那所謂李家公子日日舔著臉伺候。

如此糟蹋別人的人生。

「小十,去交代小七,別讓他死了,其他的隨便,我要知道這人知道的所有東西。」我端坐在一團亂的正堂,平靜的發話。

男人叫王錦,我奪舍前一天突然出現在皇姐身邊,輕而易舉得到了帝王的信任,不過現在又輕飄飄的失去了。

很讓人感興趣。

已被我放出來的暗衛們低頭稱是,拖著滿頭大汗的王錦走了。

不一會,男人的慘叫響徹整個王府。

正當我翻看這些日子的賬目時,一個滿臉怒氣的侍女不由分說的闖了進來。

我冷眼看著她,她卻像覺察不出什麼來一樣,自顧自叫嚷道:「都幹什麼呢?不知道我家公子睡得淺嗎,吵吵鬧鬧的怎麼回事?」

沒有人回應她。

我的人靜靜站在我身側,等著我發令,看著這女子的眼神已經是看死人的模樣。

我有十個暗衛,是與我同生共死,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我們之間是摯友也是親人,他們對我絕對忠誠。

所以我一回到王府,將他們從牢房放出來的時候,他們便知道,真正的我回來了。

再看眼前這個女子,她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麼,但是不多,隻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幹看著我。

我扔下手中的賬本,以手扶額,冷淡道:「你家公子是誰?」

那侍女終於察覺到我不一樣了,但想必有前人作孽的原由,她依舊冷哼一聲:「王爺自己把我家公子強要過來,又作出這幅樣子幹什麼?難不成真是貴人多忘事,忘了是怎樣低三下四的求我們公子一笑了……」

看著她絮絮叨叨的樣子,我沒來由有些頭痛,奪舍我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活菩薩,竟然能在擁有權力的前提下不殺了她。

不想再聽她胡扯,我擺擺手:「把她手腳打斷,拔出舌頭,給我跪在這,再去把她那個公子拖過來,我要看看是什麼妖魔鬼怪。」

撫霜動手很快,不出片刻,那侍女便成了一灘跪在我麵前畸形的人,她痛的叫不出來,看我的眼神滿是驚恐。

我嗤笑一聲:「你是不認識我嗎?」

侍女嚇瘋了,拚命的搖頭。

不多時,沐月已經將那個所謂公子提了過來,狠狠扔在了地上,頗有些怨氣。

我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她與撫霜是同胞姐妹,是我出征漠北是從亂民嘴底下搶過來的,從那時起她就沒什麼感情波動,更不用說動怒。

撫霜湊過來解釋道:「您之前不在的時候,那個人把這個玩意接進府裏,好吃好喝的照顧,結果這人不領情,百般刁難耍賴,我們看不過去,反而被關了大牢。」

說著其他人也看過來,眼睛亮晶晶的,像一群小貓小狗圍著我,要讓我給他們討個公道。

我定神看去,那男子確實生的不錯,不過此時也看到了自己侍女的慘狀,又加之沐月動了力氣,此刻驚懼交加,倒也沒什麼花魁的傲氣在了。

「你認識我嗎?」我生出些逗引獵物的玩心,笑眯眯的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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