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女兒喊了我一聲媽媽,還發著40度高燒的女兒就被丈夫踢出家門。
當女兒為了一粒退燒藥在零下十二度的雪天乞討時,丈夫卻眼都不眨買下千萬超跑給他的白月光慶生。
後來,女兒病情惡化確診血癌,醫院讓他準備配型手術時,他更是直接掛斷電話:
「不治,死了正好,讓她那個見死不救,離家出走的母親滾回來收屍!」
可他不知道,我並非冷血無情,而是當初為了從火場中救他,早就失去意識成了植物人。
1
直到女兒安安被下了病危通知書的三天後,我的丈夫顧裴司才一臉不耐煩地拉著他的白月光楚雨蕁來了醫院。
「這丫頭還沒死啊?真能浪費我時間。」
此刻,成了植物人,隻剩下意識守護在女兒身旁的我,看到顧裴司無名指上嶄新的婚戒後,不由自嘲一笑。
他的無名指上,那枚我親自設計,刻有我們名字的婚戒早已不見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鑲嵌著綠寶石的戒指。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他一直借口說沒空,拖著不肯來醫院看望女兒。
原來,他是忙著和楚雨蕁商量婚事。
一旁,即使是早已對這些事司空見慣的醫生在看到顧裴司的態度後,也不由歎了口氣,隨即帶著顧裴司去了重症監護室。
此刻,女兒小小的身子正蜷縮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被子上,星星點點,全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她原本烏黑亮麗的長發,因為化療,一根不剩。
即使是在睡夢中,她依舊麵目猙獰,似乎一直忍耐著什麼。
看到女兒這痛苦的模樣,我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一旁,醫生都看不下去,輕聲叫醒了安安,又喂了她一點止疼藥。
可一看到顧裴司,安安原本灰暗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爸爸......你終於來看安安了!」
「爸爸,安安知道錯了,你不要再拋下安安好不好?」
女兒死死地攥著床單,瘦小的身體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
可顧裴司隻是冷冷地看著她,眼裏沒有一絲心疼,隻有厭惡。
一旁,楚雨蕁突然站出來,拉住醫生的手,裝出一臉關切的模樣。
「醫生,讓我來配型吧。」
「這孩子太可憐了,隻要能救她的命,我願意獻出我的造血幹細胞。」
可我看著楚雨蕁這偽善的嘴臉,卻忍不住作嘔。
明明她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半年前,她偷溜進我們家裏,企圖公司的機密被我發現。
惱羞成怒之下,她趁著夜色打算縱火燒死我們一家三口滅口。
本來已經衝出來的我,看到顧裴司和安安昏倒,不顧性命再次衝進火場,才救出了她們父女。
可我剛剛叫了救護車,自己就因為吸入過量煙塵,徹底失去了意識。
而楚雨蕁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不僅將我扔到了外省的醫院治療,還冒名頂替了我的功勞。
新聞裏,我成了偷走家財,見死不救的渣女,而她卻成了救人於水火的女中豪傑。
而一旁,聽到楚雨蕁願意主動配型,醫生頓時一喜,剛拿出協議,卻被顧裴司一把奪過去撕了個粉碎。
「雨蕁,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這對母女欺騙傷害!」
「她不過是賣慘裝可憐罷了!」
說罷,顧裴司便猛地一腳踹向安安瘦弱的身體。
頓時間,安安小小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想衝過去抱住她,可隻剩下意識的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小小的身體蜷縮在地上,無助地顫抖。
而顧裴司眼裏卻沒有一絲心疼,低頭看著自己被染上血汙的西裝,眼裏滿是嫌棄和厭惡。
「這次為了騙錢還挺下血本啊,不僅頭發剃了,連血包特效妝都用上了。」
「說吧,這次你那個卷錢跑路的媽媽,又打算讓你裝病要多少錢?」
安安被踹懵了,呆呆地坐在地上,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主治醫師連忙跑過去扶起安安,怒視著顧裴司:
「顧先生,孩子剛做過化療,診斷書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不論你和孩子母親有什麼恩怨,孩子是無辜的啊。」
「隻要現在補齊費用,這孩子還有活下來的可能!」
顧裴司卻冷笑一聲,看向醫生:
「交錢?我一分錢都不會交!要錢讓他那個卷錢跑路的親媽來交!」
他拉著楚雨蕁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猶豫。
安安掙紮著爬起來,抱住顧裴司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爸爸......不要走......」
「安安知道錯了,安安什麼都會做......」
顧裴司卻猛地停住腳步,臉上閃過一絲戲謔。
「好啊,那你告訴我,你媽現在在哪?」
安安茫然地搖頭:「我不知道......」
「啪!」
顧裴司直接給了安安一巴掌。
「你不配喊我爸爸。」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
「他都要殺了我們父女,你居然還幫著她,不肯透露他的行蹤!」
說罷,顧裴司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安趴在地上,瘦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撕心裂肺地喊著:
「爸爸......爸爸......」
最終,因為拖欠的費用太多,安安不得不離開醫院。
可她並沒有哭鬧,而是一個人默默地走在寒風裏,小小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單。
路過一家包子鋪時,或許是太久沒填飽過肚子,安安停下了腳步。
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他咽了咽口水。
僅僅是一塊五一個的青菜包子,她卻猶豫了很久。
此刻的她,渾身上下隻剩下了臨行前醫生送給她的兩百塊錢。
可最終,她隻是咽了下口水,快步離開。
而另一邊,顧裴司正和楚雨蕁坐在一輛千萬跑車上,頭也不回地從安安身旁加速駛過。
那正是顧裴司為了給楚雨蕁慶祝生日,花了一千萬買的限量超跑。
我看著車上顧裴司和楚雨蕁侃侃而談的模樣,頓時氣到流淚。
顧裴司舍得給楚雨蕁花一千萬,卻連女兒幾千塊的住院費都舍不得出。
不等我回過神來,身後卻突然傳來安安的嘶啞的喊聲。
我猛的回頭看去。
下一刻,我卻瞳孔一縮,頓時愣在原地。
2
遠處,隻見一個男人粗暴地將安安推倒在地,粗暴地搶走了安安手裏僅有的兩百塊。
可他卻沒有離開,反倒直勾勾地盯著安安手腕上的金鐲子。
那是安安十歲生日時,我和顧裴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安安顯然也意識到這點,緊緊護住鐲子,哭著搖頭。
「這是爸爸送給我的......我隻有這個了......」
男人卻不耐煩地掏出一把刀,狠狠地砍在了安安的手腕上。
一時間,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森森白骨更是清晰可見。
男人搶走斷裂的金鐲子後,掉頭就跑。
隻剩下安安抱著受傷的手,不停地哀嚎。
「我的手......好疼......好疼......」
周圍有不少路人都聽到了安安的哭聲。
可從始至終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
他們隻是冷漠地看著,甚至加快腳步離開,生怕自己惹上什麼事情。
安安倒在地上,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
鮮紅的血從手腕的傷口不斷湧出,染紅了地麵。
她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身體卻止不住地顫抖。
「好冷......」
我看著女兒的臉漸漸失去血色,嘴唇也變得蒼白。
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從心底湧上來,幾乎要將我吞噬。
「你們這些該死的畜生!都瞎了嗎!?」
我憤怒地咆哮,卻無濟於事。
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躺在病床上完全無法動彈的植物人罷了。
看著周圍的建築,突然,我眼裏猛地閃過一絲亮光。
顧裴司的公司,就在這條街的拐角處!
那裏,或許是安安唯一的希望!
「安安!去你爸爸的公司!快去!」
我拚盡全力朝著女兒大喊,哪怕用盡我所有的力氣,哪怕沒有下一世!
一遍又一遍,聲嘶力竭。
終於,在快要絕望的時候,我看到安安微微動了動。
她抬起頭,迷茫地看向四周。
「媽媽......是你嗎?」
我激動地流下眼淚,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安安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紮著爬起來。
她搖搖晃晃地朝著顧裴司的公司走去,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
我看著她小小的身影,在寒風中顯得格外孤單無助。
我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快要窒息。
好在,她終於走到了公司門口。
可還沒來及開口,卻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公司保安發現了倒在門口的安安,立刻進去彙報。
「顧總,門口有個小女孩暈倒了。」
顧裴司微微皺眉:「什麼小女孩?」
保安猶豫了一下:
「看著......有點像您女兒。」
顧裴司頓時愣住了,楚雨蕁見狀,立刻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
「哎呀,她這個樣子,該不會是受了什麼傷吧?」
「不過她那麼小,怎麼會跑道這裏,該不會是聽了誰的吩咐吧?」
顧裴司立刻心領神會,眼神冷了下來。
「不用管她,她喜歡裝死就把她扔垃圾桶裏,別影響公司形象,我們繼續開會。」
我頓時怒火中燒,恨不得衝進去掐死他們!
可到頭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安安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體溫越來越低。
直到,徹底停止呼吸。
我的意識抱著女兒冰冷的屍體,雖然觸碰不到,卻心如刀絞。
她本可以像個普通孩子一樣上下學,像同齡人一樣享受爸爸媽媽的疼愛。
可現在,她如花般的年紀,卻這樣凋零在了滿是垃圾和泔水的垃圾桶裏。
而顧裴司,直到傍晚下班的時候,似乎才想起來安安還在垃圾桶裏,向保安問道:
「她還在待在裏麵?」
「是的,顧總,她一直沒出來過。」
顧裴司皺了皺眉,似乎意識到出了什麼問題,剛走到垃圾桶旁,正準備打開看看時,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3
果不其然,打來電話的是楚雨蕁。
顧裴司接起電話,隻是幾秒後便匆匆轉身離開。
見狀,秘書在一旁則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總,那原計劃的合作......」
「我有要緊事,先全部取消!」
顧裴司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厭惡地捂住鼻子看向垃圾桶。
「還有,趕緊把這清理了!一股臭味!」
保安唯唯諾諾地應下。
我卻不由冷笑一聲。
女兒都死了一整天了,渾身上下都是蛆蟲和垃圾泔水,能不臭嗎?
我眼睜睜地看著安安小小的身軀連通垃圾箱被扔進垃圾車,被送往了垃圾場。
而我的意識則跟著顧裴司,一路尾隨他的豪車。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急事,能讓他連女兒的生死都不顧。
直到顧裴司打開門,我才看到楚雨蕁,此刻正悠閑地試著各種穿搭。
新定製的五萬多的連衣裙,爍著炫目的光彩。
至於女兒的房間,自然也變成了她的專屬衣帽間。
顧裴司一進門,楚雨蕁就抱怨道:
「裴司你回來了!你快看看我這身搭配的怎麼樣?有沒有迷死你?」
原來,這就是他嘴裏的急事。
顧裴司以前最討厭我打扮,哪怕我拿下了大單子,美美的自拍發個朋友圈,他也會說我不務正業,說他顧家娶的是老婆不是隨處勾搭的野雞。
可現在,他卻連重要的合作都推掉,就為了看這個女人化妝打扮。
聞言,一向強勢的顧裴司都連忙解釋起來:
「還不是怪那個死丫頭!跑到公司去訛錢,耽誤了時間!」
「回頭等找到陸宛那個人渣的下落,我立馬起訴離婚,把女兒撫養權拿到手!」
「到時候我好好教育女兒,不能讓他繼續像她媽這樣!」
聞言,我卻不由笑出聲。
還教育女兒?
他還不知道,女兒已經死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歡聲笑語,充斥著整個房間。
我看著他們其樂融融的模樣,再想想安安這半年來的遭遇,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燃起。
當初女兒被顧裴司趕出家門時,還發著40度的高燒。
為了區區一粒退燒藥,他被路邊的乞丐欺負,被羞辱。
當她含淚打電話向顧裴司求救時,顧裴司卻冷漠地拒絕,任由她自生自滅。
這才導致她原本花季般的生命,一步步走向死亡。
但凡,但凡我能醒過來,女兒或許就本可以避免這悲慘的結局。
一瞬間,我的意識,在極度的憤怒中,開始和身體共鳴
千裏之外的病床上,已經被診斷為植物人的我,手指頓時微微動了一下。
「患者!患者好像動了!」
隨即一眾醫生急匆匆地圍了上來就要對我手術。
我卻猛地從病床上坐起來,管子,針頭,全都被我扯掉。
「安安!我的安安!」
醫生們想攔住我,卻被我一把推開。
「別攔我!我要去找我的女兒!」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醫院。
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安安!
我發了瘋一樣在街上奔跑。
可等我趕到垃圾處理廠時,一切都晚了。
垃圾,已經被送進了焚化爐。
我拚命地敲打著焚化爐的玻璃。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還在裏麵!」
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罩,我跪在地上,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
透過玻璃,我看到女兒小小的身軀,和垃圾混在一起,被火焰吞噬化作灰燼。
等我再次抬起頭時,我的眼淚已經流幹了,眼神出奇的平靜,平靜的甚至有些瘮人。
此刻的我,隻剩下一個瘋狂的念頭。
替女兒報仇!
4
良久,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那個曾經叫做「家」的地方。
我輸入了舊密碼,我和顧裴司的結婚紀念日。
不出所料,沒能打開。
我自嘲一笑,隨即將密碼鎖的數字,輸成楚雨蕁的生日。
隨著嗶的一聲,門徑直開了。
真諷刺。
一種被徹底驅逐的荒涼感,不由湧上我的心頭。
我推開門,看著屋裏的景象,卻並不意外。
原本我記憶裏的家,早已都變了。
我的照片,我的化妝品,我的衣物,統統消失不見。
客廳裏,曾經這裏擺放著安安的玩具,我們的全家福。
如今,卻像是另一個女人的領地。
擺放著楚雨蕁的高跟靴,口紅,還有各種我叫不出名字的包包和飾品。
我曾經為這個家努力奮鬥,甚至不斷討好妥協。
可現在,不僅自己被取代,甚至就連女兒的房間也守不住。
原本粉紅色的牆紙被換成了冷冰冰的灰色,可愛的卡通貼紙被撕得幹幹淨淨。
曾經,這裏充滿了安安的歡聲笑語。
現在,卻空蕩蕩的,就像我的心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房門打開,楚雨蕁和顧裴司手牽著手進了屋。
一看到我,他們頓時愣在原地,顧裴司更是下意識鬆開了手。
很快,楚雨蕁便回過神來,帶著虛偽的關切走到我麵前。
「宛宛姐,你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你別誤會,我就是暫住一段時間,這些東西都是姐夫給你準備的。」
她假惺惺地和我解釋著,卻忘了,此刻她還穿著我的睡衣,手裏拿著我的水杯,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至於顧裴司,此刻看向我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厭惡。
「她回來除了要錢,還能是因為什麼?」
「趕緊把你之前偷的錢都拿回來,不然,我直接報警處理。」
聞言,我看著他,心裏不由一陣刺痛。
我虛弱地站在那裏,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像個落魄的乞丐。
可他,卻對我視而不見,隻關心錢。
想到這裏,我深吸一口氣,掏出一個U盤。
「我可以解釋,當初人是我救的,偷公司機密縱火的是楚雨蕁。」
「這裏麵是監控視頻,不信你可以......」
不等我說完,顧裴司反手一巴掌,將U盤摔在地上。
「不用看也知道是P的!」
「楚雨蕁人還在,你就想冒名頂替,真是不要臉!」
說罷,顧裴司徑直將一份文件扔到我麵前。
「這是離婚協議書,簽字吧。」
「女兒的撫養權歸我,你以後也別想再見到她了!」
「我會重新好好教育,讓她繼承公司,至於你,有多遠滾多遠!」
我看著顧裴司絕情的模樣,索性不再解釋什麼,拿起筆主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眼看我這麼配合,顧裴司有些意外,卻還是冷聲道:
「還有,把你之前偷走的金銀珠寶也都還回來。」
「我還可以不報警,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
聞言,我卻懶得再解釋什麼,直接將一個精致的皮箱遞給他。
「你要的東西,都在裏麵了。」
「從今往後,你我再無瓜葛。」
說罷,我轉身要走,顧裴司卻冷笑一聲,死死地拽住了我的胳膊。
「陸宛,你真以為,你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我會放過你嗎?」
隨著顧裴司猛的大喊一聲,下一刻,房門便被踹開,緊接著一堆警察頓時將我團團圍住。
看到我沉默不語的模樣,顧裴司嘴角的笑容更加得意。
「早在監控裏我看到你回來的第一時間,我就已經報了警。」
「現在人贓俱獲,陸宛,被抓走前,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眼看顧裴司出爾反爾,我卻並不意外,甚至反倒笑出了聲。
相處了這麼多年,我對他的脾性作為了解。
他有自己的底牌,我又何嘗不是?
眼看我並沒有如他所料麵露慌張,顧裴司不由眉頭一皺,咬牙道:
「果然是喪心病狂,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
「那等我打開箱子讓你人贓俱獲,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說罷,顧裴司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迫不及待地就要當著警方的麵打開箱子。
可下一秒,在看到箱子裏的東西後,他的笑容卻頓時凝固。
因為盒子裏的,並不是什麼金銀珠寶。
而是安安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