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多年的總裁丈夫終於打算和我官宣,可我卻果斷離婚,選擇此生再不相見。
隻因丈夫怕我婚後好吃懶做,每次約會都對我明碼標價。
喊我一聲老婆五千,牽一次手三萬,想要公開夫妻關係更是要價一千萬。
為了早日完成母親看我成家的心願,我拚命加班應酬,母親卻因為太擔心我,心臟病發急需手術,可丈夫卻一聲不吭將我辛苦攢下的幾十萬當成獎金全部轉給他的女秘書。
我拚命求他還錢,他卻說我斤斤計較上不了台麵,害的他在員工麵前丟了臉麵,反手凍結了我所有賬戶。
後來母親因此去世,我準備離婚,丈夫卻一臉不屑,覺得我在欲擒故縱:
「別作了,大不了這次不收你錢,下周就找來全城記者和你官宣,讓你和阿姨也體驗一下萬眾矚目的感覺。」
可他不知道,從母親去世的那一天起,我就打算出國深造,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1
當我訂好機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時,客廳的燈卻突然亮了。
「宛宛,你這幾天連個人影都不見,偷偷摸摸搗鼓什麼呢?」
下一刻,我的丈夫顧子期便出現在身後,想要從背後抱住我。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我身前的行李箱上時,手卻頓時懸在了半空。
「你又收拾東西幹什麼?」
很快,他便像是想到了什麼,語氣裏帶著一絲無奈。
「我不是已經解凍了你的賬戶,也跟你發消息解釋過了嗎?」
「新的一年,公司需要樹立典型鼓舞士氣。」
「我給柳青青轉錢隻是做給下麵人看的而已,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柳青青是他新招的女秘書,也是和他同一個學校的小學妹。
若是換作以前,我一定會大動肝火,聽他慢慢給我解釋。
可現在,我卻隻是自顧自繼續收拾行李。
顧子期不由皺緊眉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宛宛,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咱們都在一起多久了,不是小孩子了。」
「你也不替我想想,當時公司多少員工都看著呢。」
「要是我這個當總裁的連筆獎金都發不出來,這事讓公司的股東們知道,損失的可不隻是幾十萬那麼簡單了。」
「我不也是替咱們的未來考慮做打算嗎?」
他還在自說自話,為自己找著冠冕堂皇的借口。
顧子期永遠是這樣,每次都拿虛無縹緲的未來當擋箭牌。
可他真的在乎我,為什麼這麼多年遲遲不肯公開關係?
見我不理他,顧子期將一張支票遞到我麵前。
「行了,不就是幾十萬,瞧把你給氣的。」
「我之前那不也是怕你好吃懶做,希望你能像網上說的什麼獨立女性一樣,經濟自由嗎?」
「呐,數字隨便你填,這次讓你放縱一把,總不生氣了吧?」
可我看著支票,卻沒有接過。
每次吵架,顧子期都是拿錢敷衍我,好像料定了我是個見錢眼開的人。
以前我看在過往的感情上,都選擇了妥協。
但這次,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
我媽心臟病發急需錢手術,他卻一聲不吭轉走了我所有積蓄,臨時決定作為獎金發給他新招的女秘書柳青青。
大雪天,我跪在公司門前,苦苦哀求顧子期把錢轉給我媽治病。
可他卻指著我的鼻子臭罵我一通,說我小肚雞腸,一點也沒有總裁夫人的氣度,隻會丟人現眼,讓他在員工麵前下不來台。
然後他拉黑了我,凍結了我所有的卡。
而我隻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做不了手術,在病床上痛苦地死去。
那幾十萬,原本可以救命的。
現在,他卻輕飄飄地遞給我一張支票,就想抹去一切?
我搖搖頭,把支票推了回去。
「不需要。」
顧子期嘖了一聲,一把搶過我手裏的行李箱,有些不耐煩道:
「你的胃口還真不小,要不然說女人就是麻煩。」
「算了,大不了下周紀念日的時候,我找來全城的記者和你官宣,按照之前約定的,這可是標價一千萬,你撿了大便宜就知足吧。」
我心裏冷笑一聲。
我胃口不小?
我隻是想要一份正常的感情,像所有普通情侶一樣,可以隨意牽手,可以公開約會,可以大大方方地介紹彼此是對方的愛人。
而這些在他眼裏,卻成了貪得無厭的奢求。
當他還沒有繼承家業時,他還捧著我的手,說此生絕對不會辜負我,會讓我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從自從公司做大之後,他就變了。
他總說怕我好吃懶做,成為別人口中的寄生蟲怨婦,所以才對我的一切明碼標價。
喊我一聲老婆要五千,牽手要三萬,公開關係更是獅子大開口要一千萬。
他美其名曰這是對我的鍛煉,是為了讓我經濟獨立成為更好的自己。
可實際上呢?
不過是變著法地掏空我的積蓄,防賊一樣地提防我,怕我分走他的財產。
他根本就不信任我。
這樣的感情,還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我搖了搖頭。
「沒必要了,反正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帷幕啊嗎。顧子期臉色一變,語氣也冷了下來。
「離婚?秦宛,你......」
他剛要發作,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爭吵。
在看清楚來人後,顧子期瞬間換上了一副溫柔可親的笑容。
「青青?這麼大的雪,你怎麼還專程過來了?」
此刻柳青青濃妝豔抹地站在門口,挑釁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假惺惺地對顧子期說道:
「顧總,您給我的獎金太多了,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所以,我預定了個位置,想請您吃頓飯。」
她這才注意到我,故作驚訝地開口:
「誒呀,宛宛姐,你也在啊?」
「我當時沒想到你也在,沒給你預訂位置......」
「我和顧總單獨吃飯,你不會生氣吧?」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要是介意的話,那就算了,我這就取消。」
她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讓我覺得惡心。
不等我開口,顧子期就隨意地打斷了他的話。
「一個公司的,吃個飯而已。」
「你本來一個人來這打工就不容易,錢不能浪費了。」
說著,他就要開車跟柳青青一起離開。
剛走到門口,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提醒我:
「對了,你別忘了給你媽買票來城裏,我們下周官宣讓全城的記者都來,到時候讓你媽也高興高興。」
聞言,我卻隻是點點頭。
「放心吧,我早就買好票。」
顧子期頓時滿意地笑了笑,甚至還給了我一個飛吻,這才轉身離開。
而我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緩緩了掏出一張機票。
他還不知道,我買的不是接母親的車票,而是飛往國外的機票。
2
我看著手裏的機票,久久沒有動彈。
七年了。
我陪著顧子期從一無所有到如今的呼風喚雨。
我還記得創業初期,我們擠在逼仄的出租屋裏,吃著泡麵,憧憬著未來。
那時候,他會抱著我,甜甜地叫我「老婆」,眼裏滿是愛意。
那時的我名校畢業,還沒出社會就有了不少驚豔的作品。
獵頭公司也曾三番五次地聯係我,開出高薪和股份,我都拒絕了。
不是我傻,而是我相信我和顧子期的感情,我相信我們可以一起走到最後。
可現在看來,我錯了,錯得離譜。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半晌,我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公司。
既然要離開了,索性把離職也辦了。
可我剛進公司大門,就聽到同事們竊竊私語。
「哎,你聽說了嗎?秦宛跟顧總吵架了,還把顧總給氣走了。」
「活該!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居然敢頂撞顧總。」
「聽說她還把顧總給他的支票撕了,真是不識好歹。」
「要我說也是傻,為了一點小錢,人財兩空,現在工作也要辭了。」
「肯定是秦宛人老珠黃,顧總看不上了唄,要不然柳青青這樣的後輩怎麼會這麼快就成了顧總身邊的紅人?年輕永遠是女人最大的資本。」
我曾經的下屬,人事部的小李,此刻看到我,連忙撇過頭去,假裝沒看見。
直到我走到她麵前,她卻一臉不屑地說:
「秦宛啊,你還有臉來公司啊?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吧。」
我看著她,心裏一片冰涼。
這些人,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現在卻一個個落井下石。
我什麼都沒說,轉身走向我的辦公室。
我苦笑一聲,將最後一件東西裝進箱子,離開了這個工作了七年的地方。
當我走出公司大樓時,凜冽的寒風刮在臉上,像刀割一樣疼。
我才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什麼都沒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該回哪裏。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覺自己像個被世界拋棄的孤兒。
腦海裏不由浮現出我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我爸是個賭鬼,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卷錢跑路了。
我和我媽相依為命,日子過得很苦,但也算簡單幸福。
直到一天,我們遇到了想要尋死的顧子期。
他因為父母公司破產,被親生父母拋棄,背了一身債,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我媽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開導他。
一來二去,我和顧子期漸漸熟絡,走到了一起。
那時候的顧子期很單純,也很愛我。
每次我媽身體不舒服,他比我這個當兒子的還著急,生怕出什麼意外。
他說,如果沒有我媽的開導,他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陰影,要一輩子報答我和我媽。
可後來,隨著公司越做越大,顧子期看望我媽的次數越來越少。
他開始擔心我會卷走他的錢跑路,變著法地壓榨剝削我。
我隻是想和他正常約會,他卻不停地跟我要錢,喊老公要錢,約會也要錢,生怕我有了錢就脫離了他的掌控。
可他對半年前新招的女秘書柳青青,卻是格外寬容大方。
不僅不計成本地栽培她,給她資源和項目。
還史無前例地給她配了百萬級的跑車,方便她來回應酬辦事。
而我這個陪他七年,從一無所有打拚到現在的妻子,都沒享受過這待遇。
說是為了公司形象,誰信?
而且應酬當晚,酒局結束後,顧子期和柳青青並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公司。
一時間,整個公司都在傳他們的緋聞,覺得他們很快就會官宣結婚。
可卻沒人知道,我和顧子期早就結婚多年。
我就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
等我報警找到他時,他和柳青青正在車裏,他醉倒在柳青青的懷裏,任由柳青青笑嘻嘻地摸著他的腹肌,讓柳青青這次也記得保密。
那一刻,我頓時從頭涼到腳。
除了這次,顧子期和柳青青之前又有過多少次?
又發展到了哪一步呢?
他酒醒後,我和他大吵了一架,爭論他有沒有變心。
他卻說讓我別得意太早。別以為我抓了幾個黑料就能離婚分走他的錢。
我以為他當時說的是氣話。
現在想想,我們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的邏輯永遠是錢和利益,似乎什麼都能用錢來衡量。
而我想要的,僅僅是一份信任和穩定。
......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走回了家,正當我準備開門拿著行李走人時。
結果卻發現原本說要應酬的顧子期,此刻卻帶著柳青青和一群朋友在家開派對。
屋裏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朋友更是打趣道:
「子期,你現在事業愛情雙豐收。」
「什麼時候也給我介紹個像柳青青這樣的年輕小學妹當女友?」
屋內,一向冷冰冰的顧子期此刻卻紅了臉。
「什麼女友,青青隻是我的助理而已。」
聞言,朋友卻沒有多說什麼,而且轉頭打趣起了柳青青。
「你看我們顧總臉都紅了,還不趕緊抓住機會?」
「萬一成功了,那可是少走十幾年的彎路呢!」
柳青青頓時眼前一亮,立馬單膝跪地,從懷裏掏出不知何時就已經準備好的手表。
「顧總,這是我給你......」
不等柳青青開口,顧子期便用食指堵住了她的嘴,隨即搖了搖頭。
「手表作為心意,我就收下了。」
「但我已經年紀大了,我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你還年輕。」
「等你有朝一日,能獨立拿下大項目獨當一麵再說吧。」
雖然顧子期很淡定,但弓著的腰卻已經說明一切。
他還是對柳青青動了情。
我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頓時苦笑一聲
七年的感情,終究是一場空。
很快,顧子期就推開門,借口說要出去透透氣。
可下一刻,看到站在門口多時的我,他手裏的手表頓時掉在了地上。
3
半晌,他才慌亂地握住我的手,開口解釋道:
「宛宛,你,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卻直接打斷他,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沒事,不需要跟我解釋,我相信你。」
我轉身進屋,徑直走向臥室,拎起行李箱就要離開。
眼看我要走,柳青青也從屋裏追了出來,一臉的假惺惺。
「宛宛姐,你千萬別誤會,顧總隻是為了公司日後業務開展,給我介紹一些人脈而已。」
「至於那塊手表......隻是我作為晚輩送給顧總的禮物,你們千萬別因為我而誤會。」
我看著他們辯解的模樣,隻覺得可笑至極。
「你們慌什麼?我走了不好嗎?」
「給你們騰位置,以後正好就不用躲著我了。」
顧子期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你什麼意思?我不就收了個禮物?剛才大家不過是在開玩笑,你這麼上綱上線,是不是太斤斤計較了?」
我頓時樂了。
原來他也知道這樣會不舒服。
那他之前每次都縱容整個公司的人誤解我、嘲笑我的時候,他幹嗎去了?
柳青青又開始假惺惺地勸說道:
「宛宛姐,不論怎麼樣,顧總畢竟是總裁,裏麵都是行業內的頂尖人物,顧總不能丟了麵子。」
「你服個軟,道個歉,留住顧總的麵子,之後怎麼懲罰我都行。」
他這番話,反倒讓顧子期來了底氣。
他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秦宛,你看看人家的覺悟,再看看你!」
「你吃我的,住我的,沒有我,你現在怎麼可能過上這麼好的生活?」
聞言,我不由冷笑一笑。
當初要不是我,公司壓根做不起來。
這些業務甚至都是我拉來的,團隊也是我一手搭建的。
現在反倒成了我占了他的便宜了?
想到這,我直接打斷他道:
「廢話少說,把我那部分錢給我。」
「屬於我的股份以及技術專利,全部折現。」
聞言,顧子期頓時瞪大了眼睛,顯然氣得不輕。
「你終於暴露了!是不是早就想分錢了?」
「我就知道,你和我爹媽都是一類人,自私自利,根本靠不住!」
「行,錢我可以給你!但你給我滾!再也別回來!」
下一刻,他猛地抓起我的行李箱,朝我砸來。
我來不及躲閃下意識用手擋住,可硬邦邦的行李箱角卻在我胳膊上劃出一道血痕。
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摸。
滿胳膊的血。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隻有嗡嗡的耳鳴聲。
顧子期也愣住了,他看著我身上的血,眼裏頓時閃過一絲慌亂。
「宛宛,我......」
「我剛才是在氣頭上,這才順手......」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
不等他說完,我便一把甩開他的手,從口袋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
「夠了,顧子期。」
「我們離婚吧。」
4
顧子期看著我手裏的離婚協議書,徹底愣住了。
「秦宛,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和我離婚?」
「我承認自己剛才的確是激動了一些......」
「但我們七年的感情,你說拋棄就拋棄,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看著他這副扭曲的麵孔,隻覺得可笑。
那他又有沒有想過,這七年來,我身為他的丈夫卻不能公開關係。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和別人混在一起,甚至還不得不賠笑,心裏又是什麼感受?
不過現在,跟他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平靜。
「我們沒必要繼續吵下去了。」
「簽字吧,顧子期。」
「這套房子也好,公司的股份也罷,你想要,就都自己留著吧。」
「我現在隻想離婚。」
我語氣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顧子期一愣,隨即咬牙切齒道:
「秦宛,你少在我麵前裝什麼清高!」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想要以退為進,讓我覺得愧疚,占據主動權!」
「我是不會上當的!離就離!」
他一把奪過離婚協議書,唰唰幾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而我什麼都沒說,隻覺得心累,拿著離婚協議書轉身離開了這裏。
見狀,柳青青一臉假惺惺地問道:
「顧總,你真不怕她就這麼走了?」
顧子期不屑地冷笑一聲,故意提高了音量,像是說給我聽一樣。
「放心吧,她隻是在氣頭上而已。」
「而且她又沒有別的地方住,肯定是去醫院找她媽了。」
「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媽的身體這些年不好,一直住在醫院裏,還是我托的關係找的特級病房。」
「等處理完公司這些事,去病房看望一下就好了。」
可他不知道,我媽早就因為他不肯轉錢手術,死在了病床上。
......
第二天,我去了醫院。
畢竟我媽的遺體還在太平間,我得去辦死亡手續。
可剛走到醫院門口,我便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隻見顧子期就站在門口,手裏還拎著大包小包。
一看到我,他頓時眼睛一亮,笑得一臉燦爛。
「宛宛!」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看咱媽。」
下一刻,他便快步走過來,得意洋洋地打開了箱子。
裏麵塞滿了燕窩,魚翅,人參之類的補品。
「行了,別鬧脾氣了,我特意準備了很多進口的補品。」
「跟我一起去看看你媽吧,等下周我們官宣。」
「正好給你和你媽衝衝喜,樂嗬一下。」
他說著就要來牽我的手,一副料定我會同意的模樣。
可看著那些補品,我的心卻更冷,猛地甩開了他的手。
「你也好,這些垃圾也好,我媽都不需要。」
聞言,顧子期頓時愣住了,隨即皺起了眉頭。
「秦宛,一把年紀了,你怎麼還像個小孩一樣鬧別扭?」
「就算不為我考慮,也得替你媽考慮吧?這些可都是我花了高價空運來的補品,對咱媽的身體好著呢!」
「算了,我是勸不動你了,我等會兒讓咱媽好好勸勸你。」
他說著就走向前台,對值班護士問道:
「你好,之前確診心臟病的秦老太太住在哪個病房,我來看望他。」
聞言,護士卻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你是他的家屬,難道沒收到通知嗎?」
「他前幾天就因為沒錢手術,病情惡化去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