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J把聲音調到最大,派對的氣氛開始升溫,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然而,這一切在許清淵的眼中卻顯得如此刺眼,他腳步沉重地轉過身,走向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原本想迅速換好衣服就離開,但卻聽到隔壁傳來曖昧的聲音。
“昱城,還好你沒事,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真的會自責一輩子的。”
蘇沐沐的聲音隱忍克製到了極點。
“沐沐,我沒事的,知道你心疼我,這輩子我沒法和你廝守,能做的隻有為你好好鍛煉身體,讓你生出一個健康的孩子,就當彌補你了。”
“不,為了你我甘願做任何事,昱城,我隻要你快樂......”
最後的字被唇齒交錯的聲吞掉,不一會女人嬌媚的呻吟聲和男人的悶哼聲交織著傳到許清淵的耳朵裏。
“呀,輕點啊~”
許清淵握著手機的手開始顫抖,淚水模糊了視線,腦海中一片混亂,耳邊嗡嗡作響。
健康的孩子......這些詞語像刀子一樣刺在他的心上。
蘇沐沐的愛可真是偉大,他原本以為婚後就算無法給她一個孩子,也可以借助醫學手段實現。
可每次他再怎麼主動、暗示,都會被她用他的身體還沒恢複好為理由拒絕。
許清淵一直傻乎乎的以為是心疼他,原來她隻是為了何昱城守身,嫌他臟,不願意讓他碰而已。
甚至現在,兩個人背著所有人偷偷要孩子。
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大。
“昱城,不行了。”
“乖,沐沐可以的,看,這不是吃/下了嗎......”
再也聽不下去,許清淵將幾條錄音一起發給律師,拿好自己的東西,兩步並作一步的往外大步走。
許清淵回到家,推開家門的那一刻,一股濃重的中藥味撲麵而來,嗆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皺了皺眉,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回來了?”
一個冷硬的男聲從客廳傳來。
許清淵抬起頭,是蘇沐沐的父親,身邊還站著一個陌生男人,穿著一身樸素的灰色長衫,手裏提著一個陳舊的藥箱。
他這個嶽父向來不喜歡他,甚至是憎惡,覺得他給蘇家帶去了無盡的恥辱,讓他在圈裏抬不起頭來,今天,應該又是衝他來的。
“爸......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
嶽父冷笑一聲,放下茶杯,站起身朝他走來。
“我再不來,你是不是打算讓我女兒一輩子沒有孩子?我女兒家大業大,沒有繼承人怎麼行?!”
“我今天請了李大夫,他可是是民間的男科聖手,就專門治你這種......不中用的身子!
“我......我不需要治療,我身體很好,不需要......”
嶽父猛地提高音量,聲音像刀子一樣刺過來。
“不需要?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女兒嫁給你這麼多年,連同房都不行,孩子怎麼能生出來,還敢說不需要?”
李大夫收到指示,從藥箱裏拿出一捆細長的繩子。
許清淵轉身就想逃,但嶽父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放開我!”
“你是入贅進我們家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許清淵快速用另一隻手打算給蘇沐沐打電話,可下一秒手機被奪走摔在地上,他的身體被嶽父和李大夫強行按在沙發上,手腳被繩子緊緊綁住。
“我告訴你!今天我能順利進屋,還是沐沐給的密碼,要給你用偏方也是她默許了的,你今天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李大夫從藥箱裏拿出一包黑色的藥粉,倒進一碗熱氣騰騰的中藥裏,攪拌均勻後,端到許清淵麵前。
“這是調理身子的藥,喝了才能改善身體。”
蘇沐沐默許的嗎?許清淵緊閉著嘴,內心對她殘存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還等什麼?給我灌!”
李大夫立刻上前,一手捏住許清淵的鼻子,一手將藥碗強行塞進許清淵的嘴裏,苦澀的藥液順著喉嚨流下,嗆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李大夫從藥箱裏又拿出一包黑色的藥膏,開始脫許清淵的褲子,把他的腿大大的分開。
“這是外敷的藥,能疏通經絡,對男人有特效。”
許清淵的心像墜入冰窟,身體仍在不住的掙紮,但最後還是敵不過兩人的力氣,無助的任由李大夫擺布。
藥物敷在他的傷口處,火辣的刺痛感立刻不住的刺激著神經,許清淵疼得在地上不住的打滾,額頭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冷汗。
看夠了他的笑話和狼狽的表演,嶽父幾人終於走了,許清淵癱坐在地上,手腳冰涼,額頭上還殘留著被強行灌藥後的冷汗。
他顧不上那麼多,瘋了一般的衝進衛生間,對著馬桶用手指深深地摳進自己的喉嚨。
幹嘔過後,如下水道中腐臭老鼠味道的黑色藥汁吐了出來,又到浴室把身下黏糊糊的膏體洗掉,他這才覺得找回了半點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