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忌日,是沈與文迎娶白月光的喜日。
他曾說,愛我沉穩,愛我反抗封建禮教。
如今他兩眼情深,娶活潑乖巧的新妻,要我喝絕嗣茶。
他淡漠地捏著我的下巴:
“霜霜懷有身孕嫁我已十分委屈,左右你也生不出,不如給她個心安。”
我釋懷一笑,一紙和離甩出。
沈與文皺了皺眉:
“別鬧了,你不就是想要我哄哄你麼?”
我毫不回頭,走過白霜霜身邊,笑了笑:
“ai,是這麼叫的嗎?”
......
在接過白霜霜敬的茶時,我聽見了奇怪的聲音。
【這就是人類的傷心嗎?我學會了。
語調冰冷,毫無起伏。
我愣了愣,看向四周。
白霜霜委屈的嗓音傳來:
“夫人,可是霜兒的茶敬地不好?”
“並無......”
還未說完,沈與文皺眉看向我:
“你又在不滿些什麼?霜霜是平妻,已經很委屈她了。”
娶我時,說我是此生唯一,絕不背棄。
轉頭就在我爹娘忌日娶新婦,哄騙我說是權宜之計.
我就不委屈了嗎?
我的心口泛起細密的疼。
【數據顯示,人類氣惱時,表現得溫柔解語最佳。】
“都是霜兒的錯,夫君莫氣。”
白霜霜的一舉一動都自然流暢,可我死死盯著她。
一步步緊逼,她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等我多加思考,沈與文攬著懷中佳人離去。
幾日後是乞巧節。
也是我和沈與文相識相知正好十年。
我獨自一人回了房,也不打算提及要慶祝的事。
梳妝時,一封素淨的請柬被送來。
我看得出這是他的字跡,一時怔住。
原來權宜之計,不是欺騙。
七月七那日,我懷著期待,登上最高的樓。
可直到天黑,沈與文都沒有出現。
心一點點落下,我知道他不會來了。
回府前,我想買一盞花燈:
“這個我要了。”
“夫君,我想要這個花燈。”
沈與文攬著懷中的人,見到我,脫口而出:
“你為何一人在此?”
我沒有回答。
目光落在倆人的衣裳布料上,那布料是我好不容易淘來。
交給沈與文,說要一起做身配對的衣裳的。
怎麼就成全了他?
白霜霜懵懂的語氣傳來。
“夫君,我們都沒帶上葉姐姐,她當然不高興了。”
“不是的,我......”
沈與文最煩後宅爭風,立刻打斷了我的話。
“好了,我們先回去。這燈我屆時再給你買一個。”
白霜霜體貼點頭,兩人走遠。
就在這時,白霜霜回頭看向我。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深度思考分析出,人類方才經曆了委屈、鬱悶與失落,數據采集完畢,我學會了。】
這個時候,我徹底明白。
白霜霜也許,根本就不是人。
還未來得及細想,沈家的生意忽然出了問題。
沈與文迎娶平妻時,我沒有生氣。
但他現在非要聽白霜霜的計策,要將整個沈府家業賭上的時候。
我怒吼道:
“你現在寧願相信身邊的這個偽人,也不願意相信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