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接連幾天在家休息。
昏睡中腦海裏一直充斥著那些畫麵。
秦錚曾經的侮辱,池硯舟如今的報複,它們像是兩股巨流,在我的腦子裏瘋狂翻湧。
我痛苦的嗚咽,卻找不到一絲排泄的出口。
電話不知道響了多久才被我接起來,那邊的人劈頭蓋臉一頓訓斥:“江清辭,如果你不想賠償違約金,就立刻馬上給我過來畫壁畫!”
意識頓時清醒了幾分。
薪水我可以咬咬牙不拿,可違約金我確實賠不起。
秦家家大業大,可我嫁給秦錚前就在他媽媽的驅使下簽了婚前協議。
他的家產,一分錢都不屬於我。
所有人都笑我是被掃地出門的可憐蟲,可我一點也不在乎,對於秦錚的意外,我甚至有些欣喜。
我不再多想,急忙趕去公司,麻木地畫著壁畫,接連幾天沒再見到過池硯舟。
聽說他最近忙著訂婚,好幾天沒來過了。
看來他真的好喜歡書瑤。
也對,那個女孩那麼明媚燦爛,一定是池硯舟最好的歸宿。
窗外響起了陣陣煙花爆竹聲,手機也很合時宜地彈出一則頭條新聞。
我低頭看了看,幾個大字很是顯眼:“新晉大佬池硯舟今日求婚成功。”
我點開視頻,看到的是下午池硯舟向書瑤的求婚過程。
地點就在公司附近的一處私人莊園,鮮花草地,氣球彩帶。
他在一眾起哄聲中單膝跪地奉上鑽戒,為喜極而泣的書瑤擦幹眼淚。
新聞裏說那是他花了大價錢拍賣得來的。
我不知不覺想起池硯舟送我的那枚鉑金素圈,那是他用打工賺來的第一筆錢給我買的生日禮物。
他說:“小辭,等我們以後結婚了,我一定買最珍貴的鑽石送給你。”
而現在,那枚最珍貴的鑽石已經戴在別人的手上了。
有記者問他:“池總溢價十倍拍來的鑽石,不覺得虧嗎?”
池硯舟笑著回答:“我的未婚妻值得。”
是啊,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