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未免也太心急了。”唐芯笑望著林少商,輕鬆隨意,隻有背後因為握擺件握的太緊,而泛紫的手真實反應她的恐懼。
“這就是你說的洗澡?”林少商陰戾的看著唐芯,她穿戴很整齊,和進去時別無二至。
“林少,我改主意了,你實在不是我喜歡的款。”唐芯直視著林少商的眼睛,這個時候她不能露出一絲膽怯。
林少商盯著她,咧嘴笑了出來,竟然看上去心情很好。
“接著說。”林少商倚著門,朝她示意。
“男女之事,你情我願才有情趣,我這種木頭自認實在配不上林少的厚愛。”唐芯硬著頭皮遊說,這些屁話如果管用,上次也不至於逼得她跳樓,林少商犯了什麼病,到底要聽什麼。
“不對。你喜歡什麼款的?唐芯,你搭上誰了?”林少商搖搖頭,斜睨著她。
唐芯頓了一下,他們這些富二代不應該都是吃喝玩樂的酒囊飯袋嗎?怎麼一個比一個心思細膩?
“你剛才叫人來了?”林少商繼續追問,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一下子有了新玩具,躍躍欲試。
唐芯警惕的看著他,林少商在一點點的靠近,唐芯不得以退進了浴室裏,空間更加促狹。
“是誰?什麼時間到?”林少商越來越迫近,唐芯的腰已經抵在了洗漱台上。
“十分鐘,再十分鐘就會到。他脾氣也不怎麼好,而且你惹不起。”唐芯穩住身體,仰首看著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不能示弱。
“我惹不起?雲城這些子弟,我惹不起的沒幾個,會是誰呢?”林少商舔舔嘴唇,他低頭看了眼表。
“十分鐘,足夠我扒光你,我們再一起給他開門,叮咚,答案揭曉。哈哈哈,是不是很刺激?”林少商笑著一把杵在鏡子上,將唐芯困在他和洗手台中間。
“你真讓人惡心。”唐芯冷冷盯著他,她抓著水晶擺件的手在顫抖,恨不得現在就敲在這個死變太的頭上,可是不行,還不到時候,如果不能一擊即中,自己根本跑不掉。
林少商冷不丁用力扯開唐芯的外衣,他的行動很突然,力氣很大,唐芯外衣的扣子全都崩開了,同一時間,唐芯朝著林少商就是一腳。
“吼吼,這可不行,寶貝,別這麼心急。”林少商精準抓住了唐芯的腳踝,搖搖頭笑著說。
那一瞬間,唐芯用力抵著洗漱台,揚手就砸向林少商,朝著林少商的頭,不計後果,逃不了就一起死。
林少商收回雙手,兩臂交疊格擋了一下,可是他沒想到唐芯的力氣那麼大,水晶擺件砸在小臂上,霎時斷裂飛濺,飛出的一大塊砸在了林少商的額角,血順著臉流了下來。
唐芯一腳蹬在林少商身上,林少商悶哼一聲,唐芯從他的包圍裏閃了出去。逃,快逃,唐芯滿腦子就這一個念頭,沒有傷到林少商的要害,被他抓住,今天恐怕自己連死都沒有機會,會徹底淪為他泄憤的工具。
唐芯拉開門把手的那一刻,從門縫裏看到外麵璀璨的燈光,她有一瞬間仿佛看到了希望。
“啊!”
林少商扯著唐芯的頭發把她拽了回來,唐芯吃痛叫出聲,林少商砰的把門拽上。
“放開我!畜生!”唐芯尖叫掙紮,她的希望破滅了,可是她太瘦弱了,她的掙紮根本難以撼動林少商,猶如困獸之鬥。
林少商把甩在地上,一巴掌抽在唐芯臉上,唐芯坐在地上往後退,仰頭毫不畏懼的迎著林少商的目光。
林少商抹了一下左臉的黏膩,血順著臉流下來,弄得他癢得難受,林少商看看手上的鮮紅,隨手抹在沙發上。
“你喜歡這一掛的?嗯?要疼,要狠,是嗎?”林少商一步一步走近唐芯,唐芯已經退無可退,抵在茶幾上。
“我也喜歡,那咱們就好好玩玩。”林少商笑了,笑得很放肆,手裏不知什麼時候捏著一把小巧的剃須刀,半邊臉沾滿了血汙,居高臨下,猶如惡魔。
唐芯盯著他手上的刀,腦中閃過姐姐身上的傷痕,那些深深淺淺難以磨滅的傷疤,是他吧,就是他吧,毀了姐姐的凶手。
“滾!滾開!”
唐芯抄起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扔向林少商,抓起能夠到的所有東西砸向林少商,林少商隻是輕巧的閃開,像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茶幾上已經空無一物,林少商信步上前,一手摟住唐芯。
“你鬧夠了吧,該換我了。”溫柔的低語像對愛人的挑逗,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殘忍的,剃刀在唐芯的手腕上劃下一道血痕。
“你再敢動一下,我就捅死你。”唐芯手裏握著水果刀就著兩人緊貼的姿勢抵在林少商的心口,她的眼睛是亮的,她想要的答案近在眼前。
“你敢嗎?”林少商不以為意,他見過太多名利圈的女人了,沒有任何東西是沒有價碼的,他樂於陪她們玩兒這種你跑我追的遊戲,摧毀她們的信念,玩弄她們的感情,最後棄如敝履。
“你的合約在永勝吧,永勝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已經劃到我名下了,我可以扣你一輩子,讓你永遠都不能翻身,我也可以捧你,捧你做最耀眼的新星。唐芯,沒有哪個女人像你一樣,三番兩次的忤逆我,我對你的包容連我自己都很震驚。”
林少商摸上唐芯緊繃的臉,唐芯笑了出來,刀尖紮破了林少商的皮膚。
“我不在乎。林少商,我他媽不在乎。”唐芯盯著林少商的眼睛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說。
“餘月,你記得餘月嗎?”唐芯仿佛要盯破林少商的臉,她現在隻關心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