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比顧恒大一屆,在顧恒還在繼續學業的時候,我就開始創立公司,頻繁在外奔波應酬。
那時的顧恒總會在我深夜回家時給我遞上一碗溫熱的醒酒湯。
我也曾問過他不會介意嗎?
顧恒隻是心疼的抱著我,親了親我的額頭。
「怎麼會呢?我隻是自責,自責自己不能幫你才讓你這麼累。」
後來,顧恒慢慢接手公司,那些纏人的客戶他來應付。
喝到嘔吐的顧恒看著心疼到流淚的我還在傻笑。
「別難過啊,我很開心,起碼現在難受的是我,你還是好好的。」
為了不拖顧恒的後腿,我也開始拚命的搞事業。
公司走上正軌,蒸蒸日上。
有人眼紅我們兩個,挑撥離間,說我在外麵久了遲早心野了。
顧恒麵對別人的打趣,隻是搖搖頭。
「不會的,我相信墨墨,不管墨墨做什麼,我都相信她。」
正是這份信任,讓我得以大展拳腳。
可是不知什麼時候,一切都變了。
顧恒身邊多了一個秘書,一個有幾分小聰明但事事辦不好的秘書。
做什麼事情都要我給她擦屁股。
我也曾抱怨。
可顧恒馬上變了臉色。
「原來久久說的是對的,你真的這麼剛愎自用容不下別人。」
初時我還不理解,隻是一味的勸誡。
可後來,我慢慢發現我和顧恒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我做什麼都是別有用心,我說什麼都是有所圖謀。
明明我才是顧恒的枕邊人,可顧恒卻偏偏更願意從他人口中了解我,更願意相信他人對我的偏見。
可縱然如此,我還是不忍心看著記憶中那個曾經的少年郎受到傷害。
罷了,終究我們才是夫妻,顧恒會想清楚的,不是嗎?
「許小姐。」
門又被敲響,打斷了我的沉思。
「陸總吩咐我給您送身衣服。」
陸總?
想想黑暗中,匆匆留下一句「我會負責。」的男人。
我搖了搖頭。
隻是一朝被人算計了罷了,我們注定是不可能的。
衣服意外的合身,是我喜歡的牌子。
不知怎麼的,我的心臟有些抽痛。
一個一麵之緣的男人都能做到這個地步,可此時此刻我最需要人安撫的時候,我的丈夫呢?
我還懷著最後一點希望等待著。
也許顧恒隻是一時氣急沒顧上呢?
也許顧恒也送衣服了,隻是還沒到呢?
也許,顧恒就在門外等我呢?
可直到我把自己收拾妥帖,顧恒也沒有再出現。
門口沒有人,前台告訴我他們早就走了。
我打了幾個電話,無人應答。
我心下有些著急。
今天是李家老夫人的壽辰,李家是公司最大的合作商,為了今天的壽辰,我花了一個多月找禮物,這件事可不能出岔子。
眼看聯係不上顧恒,我匆匆打電話給司機。
這次倒是接了,隻不過對麵嘈雜無比。
我心中疑惑,但來不及細想,隻是吩咐司機快來接我。
電話那頭,老李的聲音有些疑惑。
「夫人?今天我們放假了啊,白秘書說她和老板今天有事要做,還特意請我們吃飯犒勞我們呢。」
「接您?不行不行,我們都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