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心臟像是被撕裂般。
我幾乎是聲嘶力地叫住離去的謝澤。
“我的狗到底怎麼死的?!”
謝澤頓住腳步,不耐煩地說:“都說了食物中毒死的,你又瞎猜什麼?”
過了幾秒,他眼神閃爍,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
“......就算是人為,一隻狗死就死了,難道你還想用活人的命去換一隻畜生的命嗎?”
說完,他抱著林晚晴毫不猶豫地走出了大門。
心被徹底碾碎,我和謝澤算是徹底完了。
他們走後,周圍的店員這才敢上前來扶我。
回家路上,謝澤發來信息解釋。
“老婆對不起,我剛剛太著急了,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晚晴下周有演出,臉是一定不能受傷的,即使你不喜歡她,也不應該這樣對她。”
“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我一定帶你去吃好吃的。”
看了兩眼後,我毫不猶豫地把手機關機。
謝澤的謊言聽了無數遍,我已經沒有精力去應付他了。
休息了一晚,我讓傭人把我的東西都收拾出來,順手把試紙檢測結果和離婚協議寄給了謝澤公司。
算算時間,林晚晴演出那天剛好能到。
她這次的演出似乎真的很重要,明明還有幾天時間,網絡上就已經鋪天蓋地大肆宣傳。
謝澤也忙著幫她安排活動事宜,自從發完解釋短信就一直沒再找過我。
隻讓助理送來了很多禮物。
“夫人,這些是謝總精心挑選的禮物,最近公司太忙沒辦法回家陪您,希望您能理解。”
精心挑選?
聞言,我瞥了眼桌上堆放的東西。
款式過時的珠寶,不襯我膚色的口紅,甜得發膩的香水,以及......
我根本不需要的高跟鞋。
這些東西我沒一樣用得上,卻又恰好都在林晚晴的社交平台上出現過。
聽著助理蒼白的說辭,我笑了笑,並沒有拆穿他,隻讓傭人把這些東西收進倉庫裏。
林晚晴演出那天,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去了。
順手點開手機裏林晚晴發來的視頻。
謝澤正牽著林晚晴的手把她介紹給各行各業的佼佼者,遠遠看去,宛如一對璧人。
這實在是很低端的挑釁手段。
把她拉黑之後,我卻收到了謝澤發來的信息。
“老婆,晚晴希望你能來參加她的演出,你也剛好來放鬆一下心情。”
我沒想到謝澤會讓我去。
自從成為殘疾人,他從沒帶我參加過任何一場宴會。
他說怕我身體不舒服。
可轉頭我就在電視上看見他和林晚晴成雙入對的新聞。
謝澤現在發信息叫我過去,無非是林晚晴發現自己被我拉黑沒法繼續刺激我,隻好通過他來聯係我。
讓我坐在台下看著她在舞台上翩翩起舞,這無疑是殺人誅心。
謝澤不是不知道這對我有多大傷害,他隻是不在乎。
不過也對,他連我的命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在乎我受的傷呢。
電話打來的時候,我正好在去機場的路上。
我沒接,隻反手刪除了他的所有聯係方式。
演出現場。
聽著始終無法接通的電話忙音,謝澤心裏忽然感到一陣不安。
以前他打電話,不超過三秒就能聽到我的聲音,現在卻一直沒有回應。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正想發短信,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謝總,夫人不見了!她還寄了離婚協議和一份檢測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