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張叔要了監聽器,在莊楚沁還沒回來的時候安在了她的臥室。
等我回到房間後,莊楚沁果然給周芷柔打去了電話。
“芷柔,蘇瑾年得了三年的病今天突然好了,我覺得有點蹊蹺。”
周芷柔滿不在乎的聲音傳來。
“死了一個爹就能病三年的廢物能有什麼蹊蹺?你別想那麼多,反正他也要死了,也是可以和他那短命爹團聚了。”
“你要是實在害怕,我從海外偷帶了些能讓人精神失常的藥物,你拿去給他吃。”
“對了,常良要住總統套房,錢不夠了你多打點過來。”
聽到周芷柔罵父親短命鬼的那一刻,怒火如潮水般淹沒了我的身體。
我甚至向衝進去和周芷柔對峙,可我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周芷柔既然說她從海外偷帶了藥,那麼肯定還有別的東西......
莊楚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酸澀。
“嗯,我知道了。”
莊楚沁掛斷電話後,我給張叔發去了消息。
讓他找到徐常良現在所在的酒店,打印出莊楚沁三年來給徐常良的彙款記錄,還有調查周芷柔和徐常良在國外的動向。
第二天,莊楚沁一大早就出了門。
我知道她要去找周芷柔,喬裝了一番後跟了上去。
咖啡館裏,周芷柔從包內掏出一個盒子,遞給了莊楚沁。
“喏,這是給你的藥,計劃萬無一失吧?我可不想再和常良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莊楚沁接過盒子,點了點頭。
“你放心吧,還有......我不在的日子,你照顧好常良。”
周芷柔瞥了莊楚沁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隨後敷衍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常良和我在一起了三年,你還不放心麼?”
看見這一幕,我皺了皺眉。
敢情這周芷柔其實看不上莊楚沁,隻把她當做借刀殺人的工具和提款機吧?
還真是可笑,莊楚沁這種舔到極致的女人,我竟然愛了她三年。
眼見著莊楚沁要起身離開,我也站起了身,故意朝著莊楚沁的方向撞了過去。
莊楚沁沒拿穩,手中的盒子掉在地上,藥撒了幾顆出來。
我眼疾手快的撿起一顆放在手心,壓著嗓子說了句抱歉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離開後,我把手中那顆白色的藥丸裝進袋子裏後,寄去了鑒定中心。
我把早上穿出去的那套衣服扔掉後回了家,偽裝出一副一直在家的模樣。
直到晚上,莊楚沁才從外麵回來。
一回來,便轉身去了廚房,再次出來後給我遞上了一杯熱牛奶。
“老公,晚上喝杯牛奶有助睡眠。”
莊楚沁笑的很甜,但是我知道,這杯牛奶裏麵放了藥。
“放在這裏吧,我晚點喝。”
聽到我拒絕後,莊楚沁不滿的皺起了眉。
“冷了就不好喝了,現在就喝吧。”
我知道,我不喝她是不會安心的。
我拿起牛奶杯,一飲而盡。
看見我喝完了,莊楚沁滿意的彎起了眉眼。
“這才對嘛,養好身體我們去旅遊才能開開心心。”
等到莊楚沁離開後,我迅速去到廁所,把牛奶吐了出來。
檢驗報告很快的發到了我的手機裏,看著報告,我心一驚。
這藥,分明是國家禁藥!
周芷柔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我把報告發給張叔看,他沉默了一會兒,給我發來了他調查到的徐常良和周芷柔在國外的動向。
三年前,莊楚沁幫徐常良偽造了身份後,連帶著周芷柔一起用私人飛機送去了國外。
國外毒品泛濫,本就自製力不強的徐常良到國外染上了毒品。
毒品價格昂貴,要承受如此大的開銷,徐常良隻能日日問莊楚沁要錢。
莊楚沁很疑惑,問徐常良和周芷柔為什麼開銷這麼大。
徐常良當然不能讓莊楚沁知道他在吸毒,於是隻能減少要錢的頻率。
那開銷怎麼辦呢?
徐常良於是踏上了販毒的道路。
周芷柔勸過徐常良,但是徐常良一意孤行,周芷柔隻能妥協於自己這個深愛的男人,和他一同在國外販毒。
看完這些消息後,我疲憊的閉上了眼。
當年周芷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
可現在居然能為了徐常良去販毒。
接下來的幾天,莊楚沁每日雷打不動給我送熱牛奶。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早就在廚房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她給我下藥的畫麵,我都保存了下來。
她送來的牛奶我也當著她的麵都喝了進去,待她走後吐出來。
很快,便到了說好去國外旅遊的那天。
莊楚沁興衝衝的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催促著我。
“老公,你怎麼還不收拾?再不收拾來不及去渡口了。”
我把空空如也的行李箱一合,笑了。
“我早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去郵輪的路上,莊楚沁興奮的指著旅遊的路線和我說道。
“老公,我們先去日本,然後從日本一路往上......”
“對了對了,新西蘭旁邊有一座特別漂亮的海島,我們可以在那裏待一會兒。”
“太棒了老公,我終於可以和你過二人世界啦!”
看著莊楚沁雀躍的模樣,我心裏泛起一股股冷意。
可麵上我不動聲色,在她說的激動的時候,我還微笑著出言讚同。
到了渡口,莊楚沁下了車,拉住我的手就想馬上拽我上船。
可卻被我一把甩開了。
“老公,怎麼了?”
莊楚沁回頭,驚訝的看著我。
“我不去了。”
我輕聲開口。
“別和我開玩笑啦老公,快趕不及了,我們上船吧。”
莊楚沁隻覺得我在開玩笑,上前又想拉住我的手。
我笑了,後退一步,拍了拍手。
下一秒,張叔就帶著一幫人,把徐常良和周芷柔帶了出來,押著跪在了我的麵前。
“親愛的老婆,你看看,我把什麼帶來了?”
我看著滿臉驚恐的莊楚沁,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