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著我的領口就要將我拽起來,絲毫不顧及因為撕扯我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和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
“從前你任性妄為,我不跟你計較,可今天是柔兒成為京城第一才女的日子,她付出了多少辛苦,我不能讓你胡來。”
聽著他對趙謹柔回護的話,我隻覺得心中疼痛難忍。
明明我才是他的親妹妹,可他卻口口聲聲都是別人。
他為了趙謹柔,不惜當眾讓我出醜。
季羨初看著我狼狽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嘲諷,“柔兒可不會像你這樣自甘下賤,不知羞恥。”
“你這樣倒貼的女人,別說是我,就算販夫走卒也不會看上你。”
沈岑聽了季羨初的話更是暴跳如雷,抄起桌子上的酒盞,兜頭澆了下來,“王府的臉都被你丟幹淨了!”
辛辣的酒水流入眼中,我捂著衣領,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大喊。
“我來這裏是陛下的旨意,誰也沒資格趕我走!”
我的話讓眾人一驚,沈岑拉扯我的手也鬆開了。
“陛下英明神武,登基多年向來不近女色,怎麼會讓......”
“難不成陛下真的有意沈家姑娘?”
季羨初卻猛地站起來,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憤怒和嫉妒,“你如此不知羞恥!連陛下都想要勾引麼?”
看著他的怒容,我隻覺得可笑。
上一世,我為了他卸戎裝,甘願對鏡貼花黃,學習不擅長的女紅和琴棋書畫。
他想要一幅繡好的千裏江山圖,我就十天十夜不合眼,為他繡圖。
可他卻轉手送給了趙謹柔,讓她一躍成為京城最有名的才女。
我流淚質問他,他卻理直氣壯的說,“柔兒想要,我必須滿足她,你要是還想嫁給我,就別多管閑事。”
我和哥哥哭訴,他卻沉著臉警告我,“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說,那幅圖就是柔兒繡的,明白麼?”
我才知道,原來他早對趙謹柔有情。
趙謹柔知道後,給季羨初和哥哥寫了絕筆信要離開。
我和他們去追趙謹柔的時候,不慎被山匪綁架。
麵對山匪二選一的要求,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趙謹柔。
再睜眼,我回到了要我和季羨初定親的那一天。
哥哥對外宣稱我重病不起,將家中為我準備的衣裙首飾全都讓給趙謹柔。
季羨初也帶著趙謹柔招待前來的賓客。
他們雙雙覺得,上一世虧欠了趙謹柔。重來一次,要加倍補償。
我冷眼看著他們為趙謹柔勞心勞力,付出所有。
心灰意冷後,我選擇離開。
出京城那日,沈岑忙著帶趙謹柔踏春,不願意來送我。
隻是讓小廝帶了話給我。
“你這樣沒有容人之量,怎配做我沈家女兒。出去吃吃苦,你才知道我們對你有多好。”
我這一走,就是一年。
要不是那人求我今天一定要來,我也不願意再見他們,更不會在此受他們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