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肖鬆元在去棉紡廠的路上,發生了意外。
再次睜眼,我們回到了結婚前。
上一世,我們結婚十年,相敬如賓,可他一直不願意碰我。
後來我才知道,他始終忘不掉他的的白月光。
重生後,我決定成全他。
我解除了婚約,和他保持距離,選擇不同的人生。
五年後,他成了東海化工廠的廠長,娶了白月光蔣麗娟。
得知我還是孤身一人,忍不住嘲諷。
“宋蘭茹,雖然你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現在還專門來這裏蹲我,可惜我是不會和你破鏡重圓的。”
我沒有理會,冷笑著將兒子抱在懷裏。
肖鬆元頓時大驚失色,瘋狂質問。
“你不是說隻會愛我一個人麼?這孩子是和誰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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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東海化工廠接待專家的宴會上,我又見到了肖鬆元。
彼時我剛從西北的實驗中心趕回來,風塵仆仆,身上被腐蝕到破破爛爛的衣服也懶得換。
而肖鬆元站在人群中間,摟著一身洋裝的蔣麗娟,享受著眾人的奉承。
“肖廠長真是一表人才,聰明絕頂啊,幾年時間就把東海化工廠發展壯大。”
“今天等著新的專家一到,工廠的技術問題解決之後,肖廠長更得升官啦!”
“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們啊。”
一人舉著酒杯湊到肖鬆元的身邊,“聽說蔣小姐有了?”
肖鬆元寵溺的看著身邊的蔣麗娟。
“是啊,剛剛三個月。”
周圍的人群又是一陣恭喜之聲。
他下鄉時的知青同學忍不住問,“鬆元,那你還記得宋蘭茹麼?”
“當初你寧可被大隊長抓到,也要去供銷社給她買東西。”
聽到我的名字,肖鬆元的嘴角的笑容一僵,神情十分不自然。
蔣麗娟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露出個無懈可擊的笑。
“哎呀,誰沒年少輕狂過,鬆元也很後悔當時做的傻事,他早就放下啦!”
眾人陪笑著,又繼續恭維兩個人多麼恩愛。
我卻知道,他當時攢了三個月的錢,偷偷曠工隻為了給我買一瓶雪花膏。
上一世,肖鬆元下鄉前,哭著跟我承諾,一定會回來娶我。
後來更是隻要有機會就走幾百裏的山路回來看我,即使鞋底磨破,腳長水泡,他也不在乎。
那時他滿臉的真摯,“蘭茹,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信了。
可最後他還是食言了。
我淡然一笑,推門進了宴會廳,有認識我的人立刻驚訝道:
“蘭茹?你怎麼也來了?”
“你這副樣子,怎麼,還在種地啊?”
“誒呦,肖鬆元正好在這,你求求他,進廠當個工人,輕鬆點!”
周圍人上下打量著我,對我冷嘲熱諷。
我懶得計較,快步走到肖鬆元的麵前,我禮貌伸出手,“你好,肖廠長。”
肖鬆元微愣,眉頭不自覺地緊皺著,他沒有來握我的手,反而抱著胳膊嗤笑一聲:“宋蘭茹,你穿成這樣,是故意讓我可憐你的麼?”
蔣麗娟抱緊了肖鬆元的胳膊,挺著肚子,像是向我炫耀一般。
“鬆元,怎麼說也是老相識了。”
“她就是再有什麼齷齪的心思,你也不能說出來啊!她已經過的這麼苦了,我們不能跟她計較。”
她皺著眉頭,抬起手嫌棄的在麵前扇了扇。
“這是什麼味道啊,蘭茹你怎麼都不洗洗衣服啊,要是沒錢,一會我給你買幾件新衣服。”
“你這樣不修邊幅,有哪個男人能看上你啊。”
她話剛落,周圍人就忍不住哄笑起來。
畢竟蔣麗娟穿著一身時髦洋裝,身上還透著淡淡香味,站在肖鬆元的身邊一看就是一對璧人。
而我剛從西北趕回來,一天一夜沒有合眼,風塵仆仆的樣子憔悴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