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來到醫院,醫生包紮好傷口,隨後我又做了個全身檢查。
“女士,你身體如今沒什麼大礙,隻是孩子可能沒辦法保住了。”
我一怔,下意識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曾經,我想和傅雲澤有個孩子,可卻一直沒有身孕。
而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可我還來不及欣喜,就已經離開了。
或許寶寶也認為,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就像我跟傅雲澤多年的感情一樣,早就破碎隻差最後的分別。
我定了一張回北城的票,時間定在了十天後。
隨後我回到了自己買的房子裏。
這是我曾經為自己準備的避風港,說如果離婚至少不會讓自己無家可歸。
當時傅雲澤還愛我,笑著打趣我說:“你買的這房子好像沒有機會可以用啊,畢竟我可不會讓你離開。”
可現在不過幾年,他便不愛我了。
當初的誓言想來也早就不作數了。
一連幾天,傅雲澤都沒來找我,我倒也是落了個清淨。
之前如果傅雲澤一連幾天不回來,我早就開始鬧著問他在哪裏,是不是生病了。
可現在我卻再也不關心了。
距離離開還有五天時,傅雲澤跟徐莉娜找上了我。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傅雲澤眉頭微微蹙著,有些不耐煩。
“你們來幹什麼。”
我沒再因為他冰冷的語氣傷神,也沒有在乎為什麼他們二人為何又在一起。
平靜的問道。
“然然姐姐,不好意思哦,我和雲澤哥哥要出差,隻能麻煩你照顧幾天貝貝啦。”
徐莉娜前兩年回國後,傅雲澤就把人招在了自己名下。
而從前一直是他助理的我,則被傅雲澤隨口一個理由給打發掉。
“娜娜,你跟她客氣什麼。”
傅雲澤朝她笑了笑,囑咐我。
“貝貝嘴比較刁,不喜歡吃藍莓之類酸的東西,過段時間等我們回來了再過來接它。”
吩咐完,像是料定我不會拒絕一樣,他倆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看著那條狗,突然笑了起來,充滿苦澀。
他記得徐莉娜的小狗不喜歡吃什麼,卻還是沒有記得記得我對狗毛過敏。
從前他剛帶那條狗回家的時候,我就跟他吵過鬧過說自己狗毛過敏,甚至住進醫院。
可傅雲澤當時是怎麼說的?
“方然,那麼多人對小動物都沒事,怎麼就你偏偏過敏,你就算對娜娜有意見,也不能拿這樣的理由騙我吧,能不能別鬧了!”
他覺得是我借題發揮,是我拈酸吃醋。
從前為了持此感情,我忍了,可現在我不想忍了。
“我狗毛過敏,養不了你們找別人吧。”
說完我轉身回去,想要關上房門。
傅雲澤卻攔住了我,一臉不耐的說道:“行了,別裝了,不就讓你看幾天狗你怎麼這麼多事。”
我不想跟他理論,卻見他將狗直接放進了家中。
我強忍著怒氣找出自己的過敏證明甩給他。
看到醫院的證明,傅雲澤有些呆愣,隨後看向我,似乎沒想到我說的是真的。
正準備說什麼,卻被徐莉娜打斷,隻見徐莉娜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真對不起嫂子,可是寵物店我真的不放心她們照顧貝貝,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看著她這副樣子,原本有些愧疚的傅雲澤立馬變了臉色。
“好了不哭了。”
轉頭對著我怒斥到道:“好了,你就看幾天而已,一個過敏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回來我補償你行了吧。”
說完他便不顧我安危,將那條狗的東西塞給了我。
隨後轉身沒有一絲猶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