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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妻子是泌尿外科醫生,我發現她將患者資料遺忘在家給她送去。

卻在門外聽見她帶的實習醫生對她說。

“江姐,你再幫我查一下呀,我這病隻有你摸上去的時候才治得好。”

妻子調笑用手撫摸著:“你這老毛病了,今天非得給你治好不可。”

“林姐夫,江醫生現在就在辦公室裏呢,你怎麼不給她送進去呀?”

身邊小護士的聲音讓我回過神,拿著資料的手還在控製不住顫抖。

許久,我才像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好像正在忙,這資料,你等她忙完以後,幫我給她吧!我就不打擾她了。”將資料匆匆塞進小護士手中後離開。

走回家門,我終於控製不住心頭的絞痛,瞬間跌倒在地。

剛才的畫麵還在我腦中回蕩,我輕輕打開了門縫,看見了我的妻子江欣那雙手在她帶的的實習生前飛快舞動。

我和妻子大學相戀,這麼些年恩愛無比,和我結婚後,她從鄉鎮醫生一直幹到三甲主任。

她越來越忙,我為了方便照顧她,選擇了辭職做一個能自由支配時間的攝影師。

夜幕降臨,江欣終於回家,一打開燈看見滿地的酒瓶和癱坐在沙發邊的我。

不由皺了皺眉,過來想要扶起我,開口道:“怎麼不開燈?還喝那麼多酒?”

趁著我的酒勁,她將胳膊攏在我的肩上:“是不是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還是說想我了?”

一邊說著,她修長白皙的手指一邊撫摸著我的耳垂逗著我。

以前這時,我一定會興奮無比,可如今想到下午的畫麵我胃裏隻一陣反胃。

我推開她,但看見她眼裏的關心不做假,我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

“江欣,你最近怎麼那麼晚回家?”我眼裏渴求地看著她。

我多希望她現在能告訴我真相,告訴我實話。

“能做什麼!不就是醫院裏又給我安排了一堆活!好幾場手術,我現在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江欣一下子有些慌張,磕磕絆絆回答著。

“好了,喝了酒臭臭的,去洗個澡吧!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我看著她一閃而過的慌亂,心中忍不住自嘲。

她還是在騙我,多麼拙劣的謊言,可笑這樣的謊言我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看著她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我忍不住懷疑自己,今天下午看見的場景是不是真的。

我不相信我和她一直以來的恩愛扶持都是假象。

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她怎麼會背叛我?

突然,她的手機亮了起來,一條條信息彈出。

“江醫生,今天我穿的你還喜歡嗎?下次穿你送的動感超人好不好?”

“江醫生不愧是男科聖手,輕輕一碰就治好了我的病,也有可能是我隻對江醫生一個人有感覺吧。”

跟著發來的還有幾張照片。

2

從廚房煮好醒酒湯的江欣,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她眼中瞬間浮現出一抹驚慌,端著滾燙的湯跑到我身邊。

“黃木!誰允許你看我手機的!”

江欣大聲吼著我,從我麵前將手機拿走,絲毫不顧醒酒湯全部滾到了我的手臂上。

整個手臂瞬間血紅,尖銳的刺痛感迅速蔓延。

許久,她查看了手機裏的內容,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這才注意到我早已燙傷的手臂,水泡早已經高高腫起,流出膿水。

她嬌小的五官擰成一團,急忙從客廳找出急用醫藥箱。

“老公,對不起!我剛就是太著急,我最近工作太忙,我就是怕重要患者的信息被遺漏。你沒看見什麼吧?”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似乎想要將她看穿。

重要患者?黃木嗎?

她鬆了一口氣,糾結了幾秒,將醫藥箱扔在我的身邊。

“老公,你應該會自己處理一下傷口吧?你這是小傷,不用去醫院,消消毒就好了。”

“我有個重要患者發信息谘詢我消息,我先去處理一下。”

我看著我皮肉模糊的手臂,隨手用醫用針挑破水泡,消毒後裹上紗布。

跟著江欣來到洗手間門外,聽著她在裏麵和黃木對話。

“你怎麼回事?在家裏不是說不要給我發消息嗎?被看見怎麼辦?”

對話那頭的黃木語氣毫不在意,

“江醫生不喜歡嗎?我拍給你的小項圈,你不喜歡嗎?”

江欣壓低聲音說道:“你這個男妖精!”

黃木接著誘惑著:“好姐姐,我求求你了,快給我看看吧!”

聲音漸漸低沉......

我的心臟再次不受控地抽動起來,忍了一天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

我想不到,江欣竟然會這麼大膽,在家裏就和黃木直接視頻聊這些話題。

仿佛有一隻大手緊緊捂住讓我窒息,呼吸不過來。

我不知道江欣在洗手間呆了多久,等她出來後身體的疲憊讓她沉沉睡去。

我鬼使神差般打開她的手機,密碼依舊是我的生日。

我翻著黃木的朋友圈,裏麵都是僅他自己和江欣可見的內容,從他六個月前入職開始。

3月11日,江欣陪著他去海邊看煙花,那天是我的生日,她說醫院派著她去出差。

4月5日,江欣陪他去B市吃了我們曾經最愛吃的烤鴨店,那天她帶回來半隻,說是托同事帶的,怕浪費隻要了半隻,原來是她們剩下的。

6月20日,江欣給我帶回來一條皮帶,卻是她陪著黃木去奢侈品送的贈品,而原品幾乎要花江欣三個月工資。

......

我看著看著,任由淚水劃過臉龐,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後,宿醉酒勁刺激著我的大腦,床邊貼著江欣留下的紙條。

“老公,酒醒後記得吃早餐哦~醫院太忙,我先走了。”

這是曾經我和她約定的愛心便利貼,在家時雙方時間有錯開可以使用便利貼囑咐交流對方。

現在看起來竟然如此可笑。

我將便利貼撕得粉碎,給一個陌生號碼發去消息。

“幫我申請一下吧,我願意去耶魯大學留學學習攝影。”

“三天後,我就出發。”

3

我將這些年和江欣留下的照片都翻找出來,一張張撕掉,扔進垃圾桶裏。

回想起當初之所以接觸攝影,是因為喜歡幫江欣拍下各種生動的照片。

她卻總是嘟著嘴說嫌棄我拍的不好看。

我為了讓她開心日夜練習,了解各類相機型號,後來也成功加入了國際攝影協會。

我歎了口氣,打電話聯係律師擬下一份離婚協議。

之所以還留下這麼幾天,是因為明天就是我媽媽的祭日。

我想在走之前再去陪陪她。

已經晚上十點,江欣還是沒有回家。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變得早出晚歸。

我拿起手機給江欣發了發了一條信息:“今晚能早點回家嗎,明天是媽的祭日,陪我去看看她。”

那邊很快就回複了一個好,還有一個親親的表情包。

媽媽在世時,江欣是媽媽資助的學生裏最努力的,後來上了大學考到了我媽門下,成為了我媽的關門學生。

畢業後也是我媽不斷引進她到各大醫院去實習和升職。

她總說我媽對她有再造之恩,這次也算是當著媽媽的麵,徹底和她告個別。

我等了一晚上,江欣也沒有回家。

直到第二天我已經到公墓,將新鮮的花放在墓前,江欣才匆匆趕來。

她穿著豔麗的紅裙,踩著高跟鞋,發絲淩亂,頸邊還帶著曖昧的痕跡。

一靠近我,一股濃烈的男士香水味直衝我的鼻腔。

我不由皺了皺眉,她帶著歉意:“緣溪,不好意思,昨晚臨時加了一場夜間手術,太累了,我就在辦公室睡了。”

我勾起嘴角,帶著幾分嘲諷。

“手術?需要穿成這樣?你穿成這樣就來看我媽了,江欣,你可還記得我媽對你的半分好?”

“你到底心裏是不是真的關心我媽?”

我的聲音裏不由帶著幾分氣氛,我媽在世時候對江欣視作親生女兒,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她前一晚剛和黃木恩愛,連衣服都不換,來看我媽我都嫌臟!

江欣聽見這話,憤怒地一腳把我媽墓前我放的鮮花踢掉。

“林緣溪,你什麼意思?”

“這些年你哪一次來看你媽我沒有抽空陪你?今天不過是我前晚太累了,我都趕來了!你竟然還這麼說我?”

緊接著她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你媽以前對我好,我都記著,不過現在她都死了那麼久了,你還用她來壓我,休想!”。

我的臉瞬間紅腫,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竟然說出這種話。

我的眼神看得她有些發慌,她自知理虧,卻強撐著不願意低頭。

畢竟這麼多年,我和她吵架從來都是我主動哄她。

正當這時,江欣的手機響起,是黃木的來電。

“江醫生,你能快來趟醫院嗎?我剛不小心弄混了患者開的藥方,醫院那邊要開除我,你能來幫幫我嗎!?”

4

江欣掛斷電話後,冷冷看了我一眼。

“這些年動不動有什麼事情就用媽壓我,難道我沒有自己的人生嗎?”

她從我兜裏拿著我時開的車的鑰匙,冷笑一聲。

“嗬,我看你最近真是分不清楚輕重!鑰匙我拿走了,你就自己好好在這反思一上午自己的過錯吧,等下午忙完的時候我再開車回來接你!”

墓地荒僻,哪怕開車過來也要花一個小時。

天氣突然陰冷下來,風越刮越大,我穿著薄薄的外套沿著公路走著回家。

江欣似乎忘記了,車載監控是連接著我的手機的。

她並沒有回醫院,而是半路上直接接到了黃木。

黃木親昵地貼著江欣的手臂,蹭了蹭:“好姐姐,你就別生我的氣啦,我就是想你了。看見你回家我就吃醋,如果我不說嚴重一點,你也不會來幫我呀。”

江欣佯裝生氣,卻寵溺地捏著黃木的鼻尖。

“你呀,就是小孩子氣!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你和他有什麼好吃醋的!他哪裏有你年輕氣壯,平時我都懶得碰他,也就隻有你才讓我覺得像個女人。”

我默默將這些畫麵全部截圖下來,心中一點點冷下去。

已經打算離開了,我已經不想再在意那麼多了。

隻是想起曾經江欣穿著一襲潔白的紗裙,眼睛眯起像彎彎的皎月,拉著我的手說:“我們一定要一直在一起。”

而如今早就已經物是人非。

夜幕降臨,我在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路上遇見了人,幫我叫了車將我送回了家。

我心中對江欣的最後一絲念想斷絕。

將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放在桌上,手上的戒指摘下壓住。

順便將她們在車上的畫麵照片放下。

“叮——”

就在這一刻,手機響起來,江欣又給我發來了消息。

“回家了嗎?沒死在外麵吧?太忙了,忘記來接你了。”

“你應該也不是傻子,會自己找到路回家吧?”

“知道錯了的話就給我送些宵夜來吧,要兩份,不要香菜。”

她發的語音裏話音未落,黃木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姐,看我今天那麼賣力,給我加個餐唄!我要吃紅燒魚!”

因為我職業自由,以前經常會在江欣工作繁忙的時候給她送宵夜。

可隻從六個月前,也就是黃木來到醫院成為她實習生的那一天起。

平時一碗米飯都吃不完的她每天要吃兩份飯。

或許從那個時候江欣的心就已經不在我的身上了吧。

我沒有再回她信息,隻默默拿上了行李,走出了門。

到機場時,我將江欣所有的聯係方式全部拉黑,登上了前往異國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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