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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兒子一夜輸光的老房子拆遷的300萬,新房也被抵押。

坐月子的兒媳抱著孩子被趕出新房,全家無家可歸。

兒子才知是被人做了局,哭著下跪懺悔後,轉頭開卡車將那幾個人軋死後又自殺。

家破人亡後我也被巨額賭債逼得走投無路跳樓。

再睜眼時,我回到了兒子賭輸的那天,看著懺悔的兒子,我從箱子裏拿出三千塊錢抵在兒子胸口:“拿著,繼續賭!”

1

“媽對不起,是我害了全家!求你原諒我,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碰牌了!”

睜開眼,我又一次看見跪在麵前磕頭求饒的兒子。

我回到了兒子賭博輸光家底的那一天!

上一世,他下跪懺悔後,轉頭把做局的幾個人都撞死了。

然後帶著老婆孩子跳河自殺。

而我也被兒子留下的巨額賭債逼得跳了樓,全家無一善終。

這一次,我將兒子扶起來,從箱子掏出家裏最後三千塊,塞到兒子懷裏讓他繼續去賭。

他嚇瘋了,跪在地上把頭磕得砰砰響。

兒子瞪大雙眼渾身發抖,抄起身邊的木條,顫聲說道:“媽,你不信的話,我就毀了這雙手,這樣以後想賭也碰不了牌!”

然後,他猛地將木條尖銳的一側插向自己掌心。

我衝過去撞開他的手,阻止他做傻事,然後死死地掐著他的手臂:“兒子,媽知道你知錯了,我不怪你。”

不是我慈母多敗兒。

而是兒子前兩天出去聚會,組織人是十多年沒怎麼聯係的小學同學。

同學聚會無外乎吃飯唱K打牌,這種小賭怡情的牌局,運氣不好的話輸掉幾千塊也正常。

可是如果是一個晚上輸掉三十萬的話。

就隻有一種可能。

兒子被人設局殺豬了!

聽到我不怪他,兒子的臉色終於露出一絲喜色,他強撐起紅腫的眼睛說:“媽,我馬上回城打工幹活,盡快把債還清。”

我攔住了迫不及待的兒子,歎氣道:“全家老小嗷嗷待遇,現在連個落腳的地都沒了,就算你不眠不休地幹活,也湊不上這麼多錢。”

兒子的臉頓時褪去了全部血色,眼淚再次嘩啦啦流下,哭號著不知所措。

我拍拍他的肩膀,鼓勵他:“兒子,別灰心。你相信媽媽,拿好我給你的錢,帶我一起去找和你打牌的那些朋友。”

兒子耷拉著頭領著我找到他的小學同學陳闖,這個人正在牌局中激戰正酣。

扭頭看到我兒子走近,陳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呀呀呀,這不是肖宇成,我們的肖大學霸嗎?這臉怎麼回事?弄成這樣也還想來兩手是吧,趕緊的,給肖學霸讓座兒!”

我擰著眉頭,想起來這個陳闖小學時就是個欺男霸女的小混混,連義務教育都沒讀完就輟學了,到城裏跟著不三不四的幫派鬼混,犯了事逃了回老家。

每到節假日,陳闖都會喊上鎮子上同樣靠著偷雞摸頭混過日子的小痞子,各種煽動回鄉的年輕人參加所謂的同學聚會。

我不止一次跟兒子說,和鎮上的小混混們離遠點。

兒子平日滴酒不沾,被陳闖一夥人硬拉著灌了幾杯烈酒,迷迷糊糊地加入了牌局。

兒子一聽陳闖讓他上桌來兩手,差點又要嚇哭,拉著我的衣角不敢說話。

我微笑著往前走了兩步,擋住了兒子,給他留了一個鎮定的背影,然後微微仰頭對上陳闖的眼神:“我兒子傷口疼玩不了,倒是我這個媽想來爽兩把了。”

2

“哇噻,阿姨女中豪傑啊!您姓葉對吧?來來來,給我收拾幹淨些,給葉阿姨坐舒服點。”

陳闖臉上閃過不可置信,很快轉成抑製不住的狡詐笑容,忙不迭地給我讓座倒茶。

我坐定下來,看了一眼場上的形勢,很普通的娛樂型紮金花而已,五塊錢的底,三百塊封頂。

這樣大小的賭注,一晚上撐死了就是一萬塊上下的輸贏!

發完牌之後,我坐姿板正,拿到牌之後卻按著不掀開,直接悶牌喊三百。

這場牌局一共有五個人,聽到我開口即封頂,都投來了詫異的眼神,剛剛發牌的光頭莊家一臉不爽:“這位阿姨,你不會玩別搗亂,沒見過誰一來就這樣搞的。”

規定了封頂限額的牌局,隻要有人按封頂的數悶牌,其他玩家要麼就棄牌,或者按同樣的金額跟牌,接著開牌定輸贏。

十分簡單粗暴。

這樣的玩法戰鬥毫無技巧可言,完全看個人的運氣,卻因為進度太快樂會少了不少賭博中的情緒起伏和樂趣,所以老賭徒們反倒不喜歡這樣的玩法。

我攤攤手,一臉無辜:“哎呀,我都是奔五的老阿姨了,會玩啥啊?賭賭手氣也挺有意思的啊。”

光頭莊家正要開口罵我,陳闖一步截過去阻止他:“你幹什麼呢唧唧歪歪的?葉阿姨這樣玩兒沒毛病!尊老愛幼你懂不懂?”

光頭莊家看了一眼陳闖的臉色,馬上話風一轉:“對對對,是得尊老愛幼!葉阿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愛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我看著兩人眉來眼去,明顯是話裏有話,準備聯手殺我這頭豬呢!

我隻是在心裏暗諷,麵上完全沒有波動,溫和地笑著讓其他人選擇。

陳闖第一個接話,同樣不看牌就拿出三百塊錢:

“我跟三百,葉阿姨第一次來玩肯定得陪好了!”

光頭莊家低頭用手指碾開自己的牌,皺眉思考了半分鐘之後,也喊了跟上:

“拚運氣的話,我就不信自己手氣能差了!一起玩一把!”

其他人看到我們這樣玩法,都小心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牌麵,不約而同地說出棄牌。

到了揭牌時刻,我們悶牌的三人同時掀開。

幸運女神降臨在我頭上,直接讓我用一對8贏下陳闖和光頭的散牌。

這第一局輕鬆拿下。

贏家開始做莊,我拿過撲克,手忙腳亂地洗牌發牌。

然後延續第一局的那招,看都不看直接悶牌封頂三百。

這次其他幾人都自己的牌麵都很有信心,通通都跟上了。

但底牌一輛,看著我的順子,紛紛傻眼。

我憨笑著說承讓了,老阿姨得連莊了。

可是誰也沒想到,不到十分鐘我竟然連莊了九局!

就這樣,兒子輸掉的家底,被我補上了八千多塊錢的小窟窿。

光頭莊家明顯地黑了臉,繃著嘴角,神情充滿懷疑和惱怒:“見鬼了,你這個老女人真的是新手?怎麼會連贏這麼多把?”

我聳聳肩,裝出懵懂傻樂的樣子:“嘿嘿,我也沒想到,早知道新手手氣這麼旺我早就來了!”

陳闖笑眯眯搭上我的肩膀,勾唇邪笑:“葉阿姨運氣這麼爆棚,不如換個更有意思的玩法?”

我裝出很感興趣的樣子,眼睛都亮了:“快說!什麼玩法?”

陳闖和光頭莊家默不作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幾乎遮掩不住他們的喜色,然後給我又倒了一杯茶,說道:“現在玩得太小了,幾百幾百地來,沒意思。我們改成二十塊的底,也不設什麼封頂限製了,隨阿姨的心情玩個夠!”

我喝下一口茶,正要點頭,兒子衝過來阻止我:“媽!不行!別玩了!”

3

我扭頭看見一臉青腫的兒子神情焦灼,慌張地手都抖了,馬上了然,一晚上他就輸掉家底,肯定就是和這個上不封頂的新玩法脫不開幹係。

“喂喂喂肖宇成,你幾個意思?沒點眼力勁兒,沒看見你媽媽贏得正爽麼!”

“就是啊,你昨天耍了個通宵,人葉阿姨像你一樣囉裏八嗦了嗎?”

我都還沒表態,陳闖他們圍著的一群人聽到兒子勸阻我收手,馬上上綱上線起來,顯然就是要挑撥離間讓我繼續玩下去。

我馬上順著杆兒往上爬,皺起眉頭將兒子推到後麵,不耐煩地淬他:“還管上你娘了?再給我囉嗦一句,直接給你掃地出門,以後別認我這個媽!”

兒子踉蹌後退了兩步,馬上住了嘴,捂著紅腫的臉吸氣,緊張地看著我。

我滿意地笑笑,將目光投回到牌局上的幾人:“來!就按你剛剛說的,加底注,不封頂!”

幾個猥瑣粗魯的小混混馬上大笑起來,直誇我女中豪傑,把我吹上了天。

我一副十分受用的樣子,還指示他們衝上好茶,然後邊喝茶邊認真地向他們請教確認紮金花的規則。

新的輪次要重新選出莊家,規則簡單,直接投骰比大小。

巧的是又輪回了光頭莊家坐莊。

我當作沒看見投骰子時他們幾人的一些小動作,知道自己剛剛這麼個贏法,已經讓對方謹慎起來應對我了。

但是我連牌都沒看就贏下那麼多局,他們就算再懷疑也沒辦法。

何況我連紮金花的規則都還要問他們,顯然是個小白新手。

新的輪次馬上開始了。

拿到三張牌後,我坐直了起來,不像之前那樣悶牌喊,而是小心翼翼地掀開牌去看。

JQK的順子。

我想也不想,直接棄牌:“棄牌,這局阿姨看你們玩兒。”

牌桌上的幾人傻眼了,看我跟剛剛截然相反的做派,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紛紛跳腳:

“啊?阿姨你咋回事?一上來就棄牌?”

“就是啊,牌這麼差嗎?剛剛你可不是這樣的。”

我無奈地撇了下嘴角:“這手氣不行咯,爛牌。”

光頭莊家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張嘴,吆喝場上幾人繼續,很快開牌揭底,光頭莊家一對10贏了。

很明顯,如果我跟了的話,贏的人必然是我。

但我偏偏不如他們的意,因為我心裏非常明白,跟下去就上了套了。

和我猜想的一樣,接下來接連幾局,莊家給我的牌都好得不行,不是同花就是順子,毫無疑問都是全場最大的。

但我全部一視同仁,直接棄牌。

這樣幾把之後,陳闖終於沉不住氣了,有點急眼:

“葉阿姨,你這幹嘛呢?一會兒悶到頂,一會兒一把都不上,還玩不玩了?”

我一臉無奈:“阿姨也不想啊,牌真的爛。”

光頭莊家忍不住發了火:“我就說女人家不會玩!真是晦氣!再搞這樣亂七八糟的,就給我滾下牌桌,讓你兒子上來!”

我慌忙道歉求饒:“別這樣啊,阿姨這不是還在消化規則嘛?下把隻要牌還行,我絕對跟!不和大家玩虛的!”

幾人這才作罷,迅速重新洗牌發牌。

可這次拿到的是一手散牌,毫無規則的58J。

我咧開嘴笑了,輪到我的時候大手一揮跟了五百。

陳闖也跟著笑:“葉阿姨上道兒了啊,這次牌挺好是吧?”

說完跟了五百。

其他人玩不了這麼大,直接棄了。

最後我陳闖和光頭莊家開牌,我的這一手竟然最大。

輕鬆拿下小兩千塊錢。

將錢攏到桌上,我笑眯眯地謝謝他們讓著我這個老人家。

我慢悠悠地洗著牌,好幾次牌都飛出來了,弄得一團亂,光頭急得不行:“女人真煩!洗個牌都不會!”

這次發完牌,我手捂著牌麵,沒有去看。

“我悶八百!”

場上幾人大呼小叫起來:“搞什麼幾巴!又來這招!”

我依然無辜地嘿嘿笑:“我直覺有戲!悶一把刺激刺激!”

“行行行,我跟!”

“誰怕誰,我也跟!直接三千!”

陳闖看完自己的牌之後,笑開了花,直接一遝錢砸在桌上。

全部人都開始上頭,喊的金額水漲船高,五千,八千。

再輪到我的時候,我沒有馬上跟,而是把兜裏所有的錢都掏出來數了一遍。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氣,把全部錢往桌上一甩,豪氣衝天:“全賭上!悶一萬!”

牌局靜了三秒,他們都被我震住了。

很快幾人從驚詫中回神,眼神越發狠戾起來,咬牙去看自己的底牌,最後也是砸出現金跟上。

我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

因為今晚的遊戲,現在才真正開始。

他們可還不知道,自己麵臨的是怎樣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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